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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2 / 2)

章辛在狼妖案平息后,便被接回了皇宫,到底是亲生母亲,林扈就是再狠心,也不能把她扔在广恩寺一辈子。不过自从章辛回来以后,好似变了很多,几乎不出慈安宫半步,也没找过林西麻烦,林西怀疑是林扈和她说了什么,不然以章辛的性子不会如此消停。

提到章辛,林扈脸上的笑意便淡了许多,道:“这本不是西儿的错,就算太后知晓,她也说不得什么,西儿不必担心。”

“父皇,您是没看到,章宴那时有多豪横,说只要儿臣让出雅间,儿臣今日的开销他就全包了。您知道儿臣今日出去花了多少钱吗?足足二百多两,杨指挥使半年的俸禄,儿臣知道时心疼得不行,他却说包就包,出手还真是阔绰,也不知这钱是哪来的。”

见林西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林扈有些好笑,道:“西儿可是太子,区区两百两实在不算什么?”

“可这两百两也是父皇辛苦赚的,儿臣怎能不心疼。听说他是那家酒楼的常客,每次去都是几百上千两的花销,就跟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一点不心疼。”

林西的话被林扈听进了心里,章家现在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若真如林西所说,章宴如此大手大脚,那这里面就肯定有猫腻儿。

林西见林扈陷入沉思,便明白他这是听进了心里,这就是他绑章宴回宫的目的,就是要提醒林扈,章家并不像他看到的那般简单。

“父皇,儿臣从醉福楼给您带回来一份蟹黄包,您也尝尝。”

林扈回神,看向林西,道:“西儿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混账?”

“儿臣不想惹太后发怒,可这章宴实在太过了,连我都敢动,在京都除了父皇,怕是没有他不敢动的。知道的还好,是他自己的主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纵着的,有损皇家声誉。儿臣以为还是要好好教训为好。”上眼药,他也会,就是不想章宴好过。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言之有理。”

两父子聊了会儿天,林扈尝了尝他带回来的蟹黄包,这才又回了御书房。当他回到御书房时,章辛已在里面等着,身边跪着章宴,此时的他已被松绑,嘴上塞得布也没了。

难怪章辛会来,章宴被绑在车辕上灌了一路的风,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得见,就算没有章家进宫禀告,她也能收到消息。

林扈见状微微皱眉,道:“母后怎么有空过来?”

“哀家听闻章宴被绑进了宫,便过来瞧瞧。”

章辛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意思很明显,‘我都来了,你还不赶紧放人。’

林扈看向广信,道:“是谁给他松得绑?”

不待广信回答,就听章辛说道:“是哀家。”

林扈没有理会章辛,又问了一次:“是谁给他松得绑?”

广信如实答道:“回皇上,是太后下的命令,崔嬷嬷松得绑。”

“拖出去,杖责一百。”林扈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众人皆是一怔,崔嬷嬷率先反应过来,被吓得跪倒在地,道:“皇上饶命!”

“是,皇上。”广信招呼门外的锦衣卫,一左一右架起崔嬷嬷。

“慢着!”章辛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很难看,质问道:“皇帝,她犯了何罪,让皇上竟想要了她的命。”

章辛这话倒没夸张,就崔嬷嬷这个年纪,再加上平日里养尊处优,一百板子当真会要了她的命。

“违抗皇命!朕说过不许松绑,让他跪在原地,动一下抽一鞭子。如今他却被人松了绑,母后觉得朕是处罚崔嬷嬷,还是章宴?”

章辛神情一滞,林扈这是让她在崔嬷嬷和章宴两人中选,且笃定她会选章宴,放弃崔嬷嬷。

崔嬷嬷原本还指望章辛救她,可听到林扈给出的选择后,她便瘫在了地上,就算她对章辛再好再忠心,章辛也不可能选她。

林扈淡淡地看着章辛,道:“这本是死罪,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已从轻发落,母后还想如何?”

“皇帝,章宴到底犯了什么事,让你震怒如斯?”

林扈挥挥手,道:“拖下去,打。”

“是,皇上。”

锦衣卫不顾崔嬷嬷的挣扎,将她拖了下去。

“皇帝!”章辛被崔嬷嬷失望的眼神刺痛,心中怒火升腾,道:“你当真要将章家赶尽杀绝?”

“若朕真如母后所说,便不会只让他跪在这儿,抽他几鞭子。”

“哀家已经问过宴儿,不过是一场误会,太子却小题大做,将宴儿绑进皇宫,这分明是挟私报复。”

为何章辛会说林西挟私报复,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小题大做?他让人拿着刀枪硬闯西儿的雅间,朕有理由怀疑他意图谋害。”

“宴儿并不知雅间中是太子……”

“怎会不知?”林扈打断章辛的话,道:“他已认出门口守卫是锦衣卫,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只受命于天子,便是普通百姓也一清二楚,他却依旧选择硬闯,这还不是图谋不轨?”

林扈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但凡长点脑子的,比如淳王世子林安,就不会在明知门口是锦衣卫的情况下,还敢硬闯。

“宴儿是鲁莽了点,可此事并非全是他的错,太子明知门外是宴儿,为何不露面?若他出了面,又怎会有这样的误会?”

听着章辛强词夺理,林扈眼底闪过失望,道:“朕以为母后在广恩寺礼佛许久,又在慈安宫静思两年有余,能有几分改变,没想到依旧如故。”

章辛心里一紧,道:“皇帝这是何意?”

“章宴惊扰太子,罪不可恕,夺其侯爵,贬为庶民。”

章宴闻言连忙求饶,道:“皇上,皇上,宴儿冤枉,宴儿没有谋害太子的意思,宴儿冤枉!太后,求太后帮帮宴儿!”

“皇帝!”章辛震惊地看着林扈,道:“章家已经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你竟然还想剥夺他的爵位?”

“意图谋害太子是死罪,朕只剥夺他的爵位,已是格外开恩,母后还有何不满,难道是想让朕公事公办?”

“皇帝,你已经夺了章家的权,现在就只剩这个爵位,让章家还有几分体面,如今你竟连这也要夺走?”

“皇上,宴儿知错,求皇上饶宴儿一次,宴儿保证下不为例,请皇上开恩,开恩呐!”

章宴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头,只期望林扈能收回成命,不要夺了他的爵位,若真的连爵位都没了,那他们章家就算有章辛,也逃不过没落的下场。

林扈淡淡地看着地上的章宴,道:“你敢质疑朕的命令?”

被林扈盯着,章宴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不敢!宴儿不敢!”

章辛明白林扈早就不是她可以操控的儿子,为了章家她不得不放软了语气,道:“皇帝,此事宴儿确实有错,哀家让他去跟太子赔礼,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开了就好,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君无戏言。”林扈抬眼看了过去,冷漠地说道:“母后以后便呆在慈安宫,吃斋念佛,修身养性,若无大事,便不要出来了。”

章辛一怔,苍老的眼睛闪过慌乱,道:“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送母后回宫。”林扈并没有回答章辛,他清楚她听得懂。

“皇帝,你又想囚禁哀家?”

广恩寺一游,让养尊处优的章辛吃足了苦头,她不想再去过那样的日子。

“母后放心,只要您不出慈安宫,您的吃穿用度照常,一分都不会少。”

“皇帝,哀家是你生母,你却违背人伦,几次将哀家囚禁,就不怕传出去,遭天下耻笑吗?”

“母后的身份,朕一清二楚,但母后并不自知。您嫁进皇家,就是皇家的人,而你却时时处处帮着章家打压父皇,让父皇成了傀儡,以至于父皇不到四十岁,便郁郁而终。”

章辛狡辩道:“你父皇是病逝,与哀家何干?”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林扈已然失去了耐心,道:“余庆拟旨,章宴冒犯太子,废除其永康侯之爵位,贬为庶民,钦此。”

余庆领命道:“是,皇上。”

章辛颤抖着双手指着林扈,道:“皇帝,你……”

林扈再次打断章辛的话,道:“送太后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出慈安宫。”

“是,皇上。”

“皇帝!”章辛这句喊的咬牙切齿。

广信走到章辛身边,躬身说道:“太后请。”

章辛没理会广信,直直地看着林扈。林扈与她对视,让她看清眼底的认真。

过了许久,章辛方才移开目光,转身离开御书房,她清楚林扈不会改变主意,若是再闹下去,只能让自己更加难堪。

章宴见她要离开,慌忙抓住了她的衣服,道:“太后,您不能走,您帮帮宴儿,章家、章家不能没了爵位……”

林扈冷冷地看着,道:“你是要脑袋,还是要爵位?”

章宴身子一僵,缓缓地松开章宴的衣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章辛看看章宴,又看向林扈,转身走出御书房,正碰到行刑的锦衣卫过来回报,她顿住脚步,站在殿门前,听着里面的禀告。

“皇上,崔嬷嬷受不住刑,已气绝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章辛踉跄了两步,靠在了门框上。

旁边的侍女连忙上前,道:“太后,您保重!”

章辛看着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的崔嬷嬷,心中愤怒异常,扬手就给了侍女一巴掌,道:“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章辛这完全是迁怒,话也是说给林扈听的,她虽贵为太后,却也只能享受荣华富贵,完全没了权势,就好似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能依附主人活着。

“太后息怒,奴婢知罪!”

虽然被打得冤枉,可侍女半句怨言不敢有,连忙跪在请罪。

章辛转头看了看林扈,低头走出御书房,不敢再看崔嬷嬷一眼,侍女们见状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侍候在章辛身边。

林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章宴,道:“拖出去。”

林扈的命令一下,门口进来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架起章宴,拖着就走了出去。

“宣杨潇来见朕。”

“是,皇上。”

当林西得到消息时,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林扈竟然做的这么绝,不禁对章辛有一丢丢的同情,这妈做的也太失败了。

晚上,林西洗完澡正靠在床头看书,年过去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便这书枯燥乏味,他也能读得下去,毕竟这里除了看书,也找不到其他娱乐方式。

‘啪’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砸在了被子上,林西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眼便看到了锦被上的油纸包。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林西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他、他回来了?不是吧,这都过去年了,难道他还没死心?”

年的时间,他已从之前的一米五,变成了现在的一米七五,身子也不似之前瘦弱,身体比例堪称完美,再加上称得上完美的外貌,妥妥的小鲜肉一枚,林西对此十分满意。

可之前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忐忑,林西十分后悔当初的决定,他干嘛要支持出兵,而且还举荐焦战当主帅,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忍不住在心里哀嚎:“林西啊林西,你真是昏了头了。”

林西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依旧低头看书。

“啪。”

又一个油纸包扔了进来,就落在林西手边,这下想装看不见都不行了。

“来人。”林西忍无可忍扬声喊道。

春喜闻声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杨指挥使今日可当值?”林西准备搬救兵,杨潇是最佳人选。

“回主子,指挥使今日当值。”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道:“让人把他叫来,我有事吩咐。”

“是,主子。”春喜转身走了出去。

林西将床上的油纸包扔进垃圾桶,从头到尾都未曾打开过,心想:“我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这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林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好一会儿才翻上一页,可翻页过去,看得什么完全没记住,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好似班主任在教室后窗盯着一样。

“走了吗?应该走了吧。”

“我都叫人了,他再不走,就不怕我派人抓他?”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应该不会厚脸皮地赖在这儿吧。”

林西正胡思乱想,春喜躬身走了进来,道:“主子,杨指挥使到了。”

“请他进来。”

春喜应声,转身去通传,紧接着杨潇便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殿下。”

“表哥无须多礼。”

杨潇直起身,笑着问道:“殿下今日可是又想吃什么?”

自从林西知道蟹黄包的价格后,原本想每晚都吃宵夜的他,改成了隔几日吃一次,充当外卖员的就是杨潇,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可以随时出入皇宫,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所以杨潇才会这么问。

“今日太晚了,明日表哥不当值,就后日吧,给我买一份椒麻鸡,在买一份黄桃果霸。”林西用实际行动告诉焦战,自己现在有专属外卖员了,就不劳驾他了,所以该干嘛干嘛去,别再缠着他了。

“椒麻鸡,黄桃果霸。”杨潇重复了一遍,道:“好,属下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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