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将身上的金光一收。
他已经洞悉了网络监察者最重要的秘密之一。
他感觉到，借助权限的作用，
在赛博空间中
自己能够展现出来的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尽管算力的总量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同样的算力所展现出来的作用却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原本大卫的极限算力是62级，那么，加上权限的作用。
大卫的极限算力甚至可以达到79级。
这是由于大卫的权限本身就超过了7级网络监察者。
要知道，7级网络监察者本身只依靠算力，就能够展现出70级以上的算力强度。
而大卫的权限再叠加上他自身的算力。
极限状态下爆发出的算力超过79级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只是79级到80级是一个大槛，仅仅依靠算力的叠加还是难以突破到80级。
“只是奇怪的是，拜德尔不是说要将我送到数据熔炉之中去磨灭意识？怎么反而是送到了这个权限剥夺算法的所在。”
大卫思索着。
忽然，却有一道穿梭算法在大卫的身边爆发开来。
这道算法爆发地极为突然。
大卫反应了过来，以权限阻挡。
他将7级权限的作用催发到了极致。
可是却没有成功，
大卫的意识体依旧随着这道穿梭算法被传送远去。
“不能成功？”
“也是。将人送到数据熔炉之中的穿梭算法需要借助议事大厅中心的金光来发动。”
“甚至需要8级权限的处长级亲自操纵。”
“它能够直接将网监的7级成员传送走，又怎么会被7级权限所阻挡。”
“这道算法中包含的权限恐怕已经达到了8级。”
但大卫丝毫不惧。
所谓磨灭意识的数据熔炉他早就已经见识过。
荒坂的神舆中一直运行着的算法，就是一种磨灭意识的强大算法。
网络监察者组织的算法再强，也不可能比超级公司荒坂的算法更强。
而神舆中的算法，将大卫的意识体撕碎了千万次，也没能够将大卫的意识磨灭，反而使他恢复了原有的意识。
如今大卫的意识体拥有着完美的数据结构。
即将觉醒第四颗意识核心节点。
他的意识体比起当初更坚韧千万倍。
恢复能力也比当初更强大千万倍。
金光消散。
大卫的意识体恢复了感知。
这是一处血色、封闭的赛博空间。
无尽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数据乱流在这片血色的赛博空间之中穿梭。
它们狂暴地冲击着，破坏着，毁灭着。
速度极快，毫无规律，毫无逻辑。
就像是发了疯的公牛，不断地冲撞。冲撞。
一直到整个赛博空间之中都没有可以被摧毁的目标，它们也不会停下。
这些数据乱流没有承载任何的信息。
有的只有极为狂暴的算力。
没有防护的情况下。
任何有效的数据碰到这种数据乱流，直接就会被冲击得消散。
刚一出现，大卫的意识体就挨了几记重击。
他的意识体上直接被撞击出几处创口。
数据飞速灰化变质。
逸散在这
他不久前才刚刚领悟的防御性算法在这种程度的撞击面前，
脆弱得就像是一张纸。
“什么鬼！”
大卫吃痛咬牙。
他调动全部的算力，重新组织防御性算法。
全力抵挡这些疯狂的数据。
同时，他意识体上的恢复性算法也算力催动起来。
灰化变质的数据逐渐恢复活性。
意识体上的创伤也在缓缓恢复。
可这处血色的赛博空间中，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数据乱流极为密集。
它们就像是乱枪扫射而出的子弹。
冷血、无情，带着极致的伤害性。
大卫意识体的恢复速度，根本就比不上这数据乱流的破坏速度。
他的意识体一点一点被撕碎。
逐渐不成人形，看起来凄惨无比。
这种攻击和荒坂神舆的算法完全不同。
荒坂神舆中的破坏性测试针对的是意识体，目标是将意识体一次次撕碎。
而在这数据熔炉之中，
这些发了疯的数据，
却完全是要将这篇赛博空间中所有的数据完全崩裂，摧毁。
如果只是意识体被撕碎，数据逸散，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