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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2 / 2)

樊志:“……你想给我们营长撒点狗血?”

“嗯,不知道一盆血够不够?”

“……!”

廖蔺从顾宇宁那谈完事回来,先是在工地大门口遇见要外出的樊志,樊志一见他,脸上那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给他当通讯员的时间也不短了,廖蔺还是第一次在他那张扑克脸上发现仿佛五官要炸开,怎么也没法聚拢在一起似的表情。

见了他行了个礼,抬腿就跑,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快,岔了气差点摔倒,廖蔺心说,这体能太丢人,明天早上得给他加练。

回到伙房,找到正在给豆子换水的小丫头,发现小丫头也不正常,也不像前两天躲着他的注视,一双大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盯着他不放,恨不得透过他的脑壳,看到里面的末梢神经。

薛妙正在纳闷,因为樊志听完自己的分析,用自己的三年军龄做担保,保证他们廖营长绝对没有被施降头术,而且他还透露他们营长是有些不正常,但是不正常的原因,他说,自己烂命一条,但也是爹妈生的,还是要珍惜珍惜,恕他不敢说。

她这会疑惑极了,廖蔺到底是怎么了?观察了下他摘了帽子露出的漂亮脑壳,一点毛病也没看出来,自己每回加工野猪肉都煮得熟透,也不可能有旋毛虫进到脑子里。

算了,不想了,薛妙摇摇头继续干活,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赶紧做饭吧。

中午饭的食材得感谢廖蔺,他说到做到,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袋黄豆回来,薛妙泡了豆子,又让战士帮忙把农垦团的一个小石碾搬了过来,中午给大家点豆花吃。

把泡好的豆子倒在石碾中间的眼里,薛妙摇上把手要推小石碾,结果廖蔺从身后走过来,一双大手覆在她的手上,说道:“我帮你推。”

廖蔺直接贴在她身后,身高臂长直接把她圈在怀里,伏低身子在她耳旁呼气,一双大手又把自己的手盖住,幸亏屋里这会没人,要是被人看见,这姿势太暧昧,容易被想多。

薛妙要挣脱,“把手拿开,离我远点。”

廖蔺不但没放手,作势还摸了她手背一把,“你手怎么这么嫩?你天天做饭洗菜,怎么还能把手保养得这么细嫩?”

薛妙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调戏了,往廖蔺身侧一跳,挥起拳头,怒瞪登徒子,“我这双手保养得好,是因为我这双手重要,不光能做饭,还能揍人,不信你就试试。”

廖蔺眼里带笑,“你调蘸水去吧,我来磨豆子。”

他恢复正常太快,薛妙有些不相信,打量他好大一会才放手,“好好推,磨细点。”

留男人慢悠悠地磨豆子,薛妙拿出竹筐里自己来之前在农场职工家特意换的木姜菜来洗,边洗边打量廖蔺,这人就是被鬼上身了,樊志非说不是,要不是被鬼附身,他为什边磨豆子边笑,跟个傻子似的。

傻子干活倒是挺快,那么一大桶豆子一会就被他磨好了。

薛妙将磨好的豆浆放进锅里过滤、煮沸,点豆花的胆水也是从职工那换的,胆水稀释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它洒遍锅中的角角落落,很快豆花就成型了。

后世大家为了图省事,磨豆浆都用机器取代,薛妙总觉得石磨出来的豆浆点的豆花口感要更加的细嫩润滑。

豆花蘸水是用木姜菜,菜籽油,油酥辣椒,花椒一起调制的,夹一筷子颤巍巍的豆花,蘸一点蘸水,入口的豆花绵绵的,跟木姜菜的辛香完美结合,好吃极了。

剩下的豆渣同样是好食材,加一点点盐、五香粉和小葱,在锅里抹上点猪油,烙成豆渣饼,同样豆香扑鼻。大家舍不得这么好的滋味,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豆花放在米饭上,连同豆花跟米饭,挖上一大口,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细细地品。

中午饭吃得美,没想到还有饭后甜点,今天李建国上午出去为绘制地图做侦查,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找了些还挂在枝头的橘子,采了一些回来,给大家一人分了一个,结果表面完好的橘子,扒开皮一看,里面都烂了,过了季,已经坏掉了。大家都笑话李建国,看见橘子就摘,也不扒开一个先尝一尝,白背了几十斤回来了。

薛妙指着橘子开口道,“打一成语典故。”

“啥成语?猜不出来,快跟我们说说。”

薛妙扫了一眼廖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众人:“……”大家脸上都露出吃了苦橘子那种皱巴样,营长真是急死个人,这还没怎么着,就把人家小姑娘给惹着了,还不让人助攻,看着都跟着着急。

樊志想起上午的狗血,表情又要炸了,在炸之前,还露出些得意,那是我一个人的珍藏,你们全都没份。

这些眉眼官司神经像楠木一般粗的薛妙没察觉,她还不放弃降头术之说,现在她又认为廖蔺被色鬼上身了。廖蔺则像是说的不是他似的,脸上一直挂着代表心情最好的那个级别的笑容。

廖蔺下午外出去核查李建国初步绘制的地图的精准度,回来的时候,特意拐到农垦团的劳动现场,一个人猫在一棵大树上,偷偷观察那些干活的……女知青。

观察了大半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好像、也许、可能喜欢薛妙,因为他看那些女知青完全没什么感觉,感觉就像戴了两根辫子假发的男知青似的,连心跳都没加快半分。

看薛妙就不一样了,以前不觉得,现在细心感受,他光闻到她身上甜甜的味道就开始血液上涌,心跳加速。他受过专业训练,面对特殊险情都会临危不乱,面对薛妙好像以前的训练都失效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好新奇,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姑娘的感觉吗?

过了一天,廖蔺又加深了这层认识。因为前一天上午,他跟顾宇宁核实好的接下来要用的木材的立方数有些不够,他还要去找一下顾宇宁,正好吃完午饭,薛妙也要回农垦团去写年度总结,两人出了工地现场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一场急雨。

雨量不大,因为穿的少,很快把衣服打透,周围也没有避雨的地方,只能认雨浇,廖蔺的视线顺着薛妙头上一丝滴落的雨珠的轨迹,从她饱满的额头,扫上鼓鼓的脸颊,小巧的下巴,细嫩的脖颈,还有……另一对被雨打湿显露了形状的鼓鼓……

他反应过来,赶紧别开眼,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自己的上衣,用衣服把薛妙的上身连同她的脑袋一起胡乱裹住,这会大家不是在室内就是在出工,见四下无人,廖蔺打横把薛妙抱起,抬腿就往前跑,怀里的小姑娘软绵绵,像是抱了一团棉花,廖蔺又开始心跳加速,一不留神踩在湿滑的草上差点摔了一跤,怀里的棉花差点被甩出去。

可怜的小薛,先是被雨浇,又被忽然糊住了头脸,胳膊肘挪动不开,想撕开衣服都不能,被迫坐上人肉飞车,还差点出了交通事故,人要被甩飞,她要气死了,头被蒙住,声音也被闷住,“放我下来,你这个猪头。”

男人这两天频频走神,没注意她的抗议跟挣扎,廖营长飞毛腿跑起来,那速度不是一般人能赶上的,步行半小时的路程,被他跑成了十分钟,速度太快,薛妙觉得她要晕车,想吐。

薛妙那排宿舍住的干事们这会都在大前面办公区那办公,廖蔺速度快,根本没人发现他抱了人进来,到了薛妙宿舍门口,还不放人,他也不问,从薛妙裤兜掏出钥匙,迅速把门打开,才把人往地上一蹲,还给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关上门就出去了。

出门走了两步,想起自己穿着背心去找顾宇宁不好,又回来拿自己的衣服,薛妙才刚转过身来,把扣住她脑袋的衣服扒拉开,就见男人又推门进来,一不小心又看见了不该看的,男人出手速度如鬼魅,拽了衣服就跑。

薛妙重心不稳,被他抽衣服的动作晃得原地转了一个圈,本来就晕,这下更晕,一屁股坐在地上。

薛妙狼狈地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眼里怒火熊熊,恨恨道:“被猪附身的臭男人。”

心中怒火在蒸腾,薛妙下午写完总结,早早过去做饭。

工地还没歇工,搭伴进屋喝水的庞虎跟刘晓峰看薛妙把横梁上挂着的两个腊猪头取下来一个,正在用个弯曲的小铁片给猪头拔毛。

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猪头过些天吃味道才好吗?”

薛妙狠狠地拔掉一根毛,愤愤地抬头,“吃什么补什么,某个人现在必须要以形补形。”

“……”

作者有话要说:  碧哥:我还没开始撒狗粮,虾饺妹就要给我洒狗血,我好惨。。。

虾饺妹:我碧哥智商直接降到二百五的零头,补一个猪头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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