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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落水(1 / 2)

薛妙被弹了个脑瓜壳, 头顶响起男人无奈的声音,“你怎么就不把我往好里想。”

薛妙边揉脑门边抬眼瞪他,“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们都要在这里设营了,能不把周围情况都摸清楚吗?”

“那你摸得可真清楚。”连室外公共澡堂子分布跟洗澡人员构成都门清。

廖蔺又想敲她,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今天时间不够,不跟你细说了, ”给薛妙指了一条路, “我集合的时间到了, 不能送你,你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能回到大路上,天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你要出任务吗?”薛妙问。

廖蔺没瞒她,“这次要出个远门,估计时间有些长,如果那男的再缠着你,刚才咱俩坐着的大树上有个树洞, 你在那里给我留个信, 等我回来收拾他。”

“我已经学会了,不用你帮忙。”

“好的你不学,这个学得倒快, 不许乱来知不知道。”廖蔺说话的语气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本来就要转身离开,想了想又停下来,低头直视眼前的姑娘, 难得一脸严肃,“听好了,薛妙,秘密一旦示人就不再是秘密。”

他一旦不收敛气势,气场强大迫人,薛妙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只小雏鸟,忍不住要露怯。这人有着鹰隼般的观察力,她的所有解释都苍白多余,她还是被他看穿了一部分。

目视廖蔺消失的方向,薛妙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今天的经历给她上了深深的一课,她即便穿越又身绑随身空间,在廖营长这样的人面前也只有被秒成渣的份,好在廖营长虽然看脸正邪难辨,却是个有原则的人,给了她足够的尊重跟适时的提醒,以后自己再也不给他起外号了。

“奇怪……”薛妙敲了敲脑袋,皱眉陷入深思,这样厉害的人为什么在书里却连个名字都没有?她们驻地旁边确实设立了个独立营,但是营长根本不是他。顾宇宁回到部队后,接过原来营长的职位一直干到调职去别的地方,从来没有一个叫廖蔺的人出现。

她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带出了这个人,那么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呢?他为什么最后没当独立营的营长,难道中间有变故?

不急,慢慢想。薛妙提步回了驻地。

廖蔺吓唬肖铁军一番,真把胆小如鼠的肖铁军给唬住了,见着薛妙就像耗子见了猫。

肖副团长恨铁不成钢,鼓励他继续:“烈女怕缠郎,你怎么能这么快放弃。”

肖铁军头摇得像拨浪鼓,薛妙身边有个神秘的护花使者,他回来观察了好久,都没发现他们驻地有相似口音跟身形的人,那人那么厉害,兴许不是他们这里的人,越神秘越让人忌惮。

再加上,他借着他大爷的电话厚着脸皮咨询了一个大医院的熟人,得到肯定回复,男人被热水烫多了真的会影响子孙袋,吓得他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他可是他家的独苗啊,为了传宗接代也不能再招惹这个薛干事了。

脑子里又想起了个人选,肖铁军跑去问他肖副团长,“大爷,你觉得季卫生员怎么样?长得好,家里还是干部,配我也能配上了。”

肖副团上立即摇头:“她不行,她跟顾宇宁是一伙的,兴许还有点别的想法,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点内情,调走的管档案的小邱之前跟我提过,季淑借过好几次顾宇宁的档案材料,你说她想干嘛?”

“难道要整他?”脑袋立即挨了一巴掌。

肖锋要被大侄子给气蒙了,“就你这傻样,怪不得偷只鸡都能让人抓着把柄,还整他?分明是看上他了。”

“你最早想拉拢姓顾的,把我妹妹介绍给他,后来知道他有未婚妻才算了。那季淑是想抢人吗?”

“别想着她了,你大爷我阅人无数,这女的别看不争不抢的,天天治病救人,一副菩萨心肠,内里的心思不浅,你弄不过她,留她跟顾宇宁那个未婚妻周旋去吧,她俩打破头,让那个姓顾的焦头烂额才好呢。”

说完,又往肖铁军脑袋上糊了一巴掌,“你说你,小薛那孩子多好,你非说人家厉害,将来让你受管束。我跟你说男人怕老婆能发达,放弃小薛,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由于那天被扒光扔池子里的事太丢人,肖铁军没好意思告诉他大爷,捂着脑袋有苦说不出,我要娶了她,不但得怕老婆,还要怕老婆的保镖,还发达?活命都难。

肖铁军偃旗息鼓薛妙耳朵根子清净了,连眼睛也不用受荼毒,终于能消消停停干点事了。

进到秋季哪怕四季产出不断的南境也到了丰收的季节,只要一有空,薛妙就上山悄咪咪地偷渡水果进福德居。她也不大量的弄,自从有了廖蔺的提醒,更是小心,每次一点,积少成多,福德居的储物室里水果那个架子上现在堆满了迷你小水果,常见的菠萝、芒果、香蕉存了好多,还有些外地难得一见的稀奇水果,比如能改变人味觉的神秘果,先吃它,再吃酸掉牙的橄榄,竟然还能吃出甜味,薛妙拿各种东西试了又试,玩得不亦乐乎。

她最喜欢一种叫牛心果的水果,得扒皮吃,白色的果肉不是一味的甜,有着极为好闻的清爽味道。

穿越了一场,像是回到过去进行一次大型的实地采风,厨艺没机会多展示,物种却认识了一样又一样,薛妙同样满足,多多了解食材的本源,巧妙地运用它们的本源之味,才能在厨艺上更进一步,烹饪出至善的美味。

……

这段时间孟建英缠上了薛妙,吃过一次薛妙用办公室烧开水的小炉子蒸的蛋羹后,孟建英非要拜师让薛妙教她蒸鸡蛋羹。薛妙无语,蒸个鸡蛋都能把你征服,你是得多手残。架不住孟建英太磨人,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季淑这段时间跟孟建英别苗头,两人不时往顾宇宁那送东西。季淑自从做蛋糕那次把话说开,就不时送点自己做的药膳粥给顾宇宁补身体,孟建英就送沪市来的稀罕吃食,什么大白兔奶糖、饼干、还有华侨商店的巧克力,她送错了东西,季淑的药膳是专门给顾宇宁熬的,他不喝就得倒了,小零嘴顾宇宁怎么能收下,每次都被婉拒,送得太殷勤,顾宇宁一见她敲门就拿起电话要打,借口工作忙把她搪塞走,路上见了也绕道走。

比起孟建英,薛妙通过几次接触,品了品季淑的为人,这女的外表不染尘埃,内里心思太深,她甚至怀疑那次写举报信的人就是她,可惜抓不着她的把柄。

还有这书中世界,薛妙怀疑涉及到情感方面可能会有一定的惯性在维系,要不顾宇宁那么铁面无私一个人,对季淑犯的错怎么会如此轻拿轻放?薛妙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想不明白,私下里议论说,应该是看在季淑救治伤患尽心尽力的份上才没追究。

看不惯季淑,薛妙教孟建英蒸鸡蛋糕就尽了点心。

学会了之后,孟建英改变了策略。

正好上午割稻动员会没开完,赶上饭点,打好饭后领导跟干事们在会议室一起吃,孟建英回去取了提前蒸好的油鸡枞蒸蛋。

午饭吃南瓜饭配酸笋,小孟每人碗里都分了一勺子加了油鸡枞的鸡蛋羹,剩下一大半不等顾宇宁拒绝一股脑全都倒进他的饭盒里。鸡蛋羹没法再挖出来还回去,顾宇宁只能吃下,南瓜饭有了油鸡枞鸡蛋羹提鲜,确实又美味又下饭,顾宇宁吃完,夸了孟建英,说她鸡蛋羹蒸得好。孟建英喜得小脸放光,别提多高兴了,大家都起哄,孟建英偏心,给团长那老些,只给他们一勺子。

季淑养气功夫可以,面上不显,也跟着一起打趣孟建英,薛妙心中偷笑很想知道她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有了鸡蛋羹之谊,孟建英老来找薛妙玩。这天赶上休假,孟建英作为有钱人回回不落每次放假必去供销社消费,来敲薛妙宿舍门:“薛妙,走,我请你去镇里吃米线。”

薛妙赶紧给推了:“我还有个计划没写完,你先走吧。”她可没忘孟建英的体质,又招财又招灾,在驻地里风险小点,谁知道出了外面还需不需要人背锅,她是厨师,锅最喜欢她,薛妙给自己定了个跟孟建英的相处原则,尽量别一起外出。

但薛妙今天确实有计划要去供销社一趟,秋收后下来了新大米,薛妙想给大家换个口味蒸白糕吃,米浆自然发酵,再用蒸笼蒸熟,吃起来甜中有回味,新大米蒸的白糕味道会更好。蒸白糕的蒸笼仓库里没有,薛妙请了一部分经费,想跟供销社定制一些。

她出驻地时已经是半下午了,跟供销社竹制品柜台的售货员把尺寸、规格、样式定好,商量完出了供销社大门,街上闲逛的知青基本没有了,正要往回走,听到孟建英在身后喊她:“薛妙,有你一封信,沪市来的。”

到底是遇上了,薛妙只能停下把信接过,不用看,肯定是原主那个家写信过来催寄工资,这种信薛妙已经收到过两次,直接扔一边不去理他们。

暼了眼信封,薛妙问孟建英:“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缝纫铺里改了件上衣,裁缝说今天下班之前可以取走,我在消磨时间等着呢。快到点了,薛妙你陪我一起取下衣服吧。”

薛妙本来不想答应的,可都碰上了,这会天又不太好,正憋着一场雨,路上更没几个人,丢下孟建英一个她心里有些不落忍,心想就这一回,应该不会出事,点头答应。

勐相镇是个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的古镇,一条主街窄窄的,两旁都是泛着褐色的竹木造的老屋,缝纫铺没在主街上,在后街的一条巷子里,两人取了衣服还没走出巷口,孟建英脸色发白,手捂着肚子,显然疼得厉害,“我刚刚在米线店里等着无聊吃了块凉糕,估计吃坏肚子了,你等我一会,我回缝纫铺上趟厕所。”

薛妙能怎么办?等着吧。正无聊低头拿脚在地上画圈圈,忽然后脖颈一凉,感觉有尖东西刺进皮肤,薛妙失去意识前得了条血的教训——珍爱生命,远离孟建英……

孟建英上完厕所出来没见薛妙,还有些纳闷,难道薛妙等不及先走了?不能啊,薛妙很守信,说等她肯定会等她的。前后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心里有些慌了,不会出事了吧?

这时天上乌云汇集,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砸得人透心凉,孟建英随身带的雨伞都顾不

得打,撒腿就往驻地的方向跑,前方视线所及,雨水连成一线,别说人,连棵树都看不清,哪里有薛妙的影子。

顾宇宁正跟季淑在屋里谈给他爷爷配药的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孟建英浑身湿透,小脸煞白,开口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团……团长,薛妙丢……丢了。”

“怎么回事?”顾宇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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