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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Chapter101 暴富之后(1 / 2)

1875年, 12月24日,下午四点半。

法国马赛港,冷冷清清。

今日, 绝大多数人都早早回到家, 围聚在温暖的壁炉边等待一年一度的圣诞大餐。

“艾登,山姆。今天搞快些, 争取一个小时内完成送货。”

船夫格林边说边上拉船锚,这就开船出港,向数公里外的一座小岛出发。

——正是四面环海的伊夫堡监狱所在地。

伊夫堡监狱, 被誉为法国最牢固的监狱,一旦进入,几乎就与外界断了联络。

今年,监狱刚刚装上了电报机。由于联络成本之高,除非出现劫狱这类大事, 否则根本不会使用。

小岛没有常泊的备用船,以防犯人逃出监狱劫船逃走。

一般每周二、周六, 从马赛港出发去小岛监狱补给物资。狱警们想换一换口味吃点新鲜食材,那要提前一周与送货船夫联系。

哪怕是监狱内有犯人病死,尸体必须运回陆地, 也会遇上不得不存放几天等船来的情况。

今天是例外。

一年也就那么几次例外,今天是给监狱的狱警们加送一趟圣诞晚餐。

小船上共三人,开船的格林,以及运货的艾登与山姆。

满脸麻子的山姆,正是买通了运货船队, 替人做工的凯尔西。

为什么明明说好要渡过一个平静的圣诞节,又离开英国伦敦来到法国马赛?

如果歇洛克问起,凯尔西有充分的理由,而要从琼·斯帕达的那封遗书说起。

琼的遗书并不长,还不到半页信纸。

开头引用了一句金子塔里的那些亡灵久久不散,有的在窥觊,有的在守护着前人留下的巨额宝藏。

随后,琼写到她伪装了几年的埃及博物馆看门人,大限将至时,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埃及文化。

面对死亡,她已经没有遗憾。她的亡灵将要前往冥界,也会成为守卫金字塔的一员。

这一去不是前往地狱,也就不会与路西法再遇。

那个从圣洁天使堕落为魔王的路西法,他是傲慢之罪的代表,但初识时很难从其身上感到傲慢的气息。

结尾处写到,‘只是魔王路西法早已不是善良的天使。不论如何伪装,他都企图实行黑暗统治。路西法目空一切,而黑暗或在人类最欢愉时降临。’

凯尔西反反复复读了几遍,除了末尾处对那句引用的出处标注,她甚至都用上显形药水,但信上并没有多出一行字。

这封遗书说普通很普通,都是些虚话。

琼·斯帕达简单地说了两点,她将前往冥界守护金字塔之秘,以及魔王路西法终会降世。

类似的论调很常见,随手翻一翻街头的恐怖廉价,十本可能有五本以此为故事。

奇怪就奇怪在内容上。

琼有儿子,为什么还要给不太熟悉的乔·史密斯寄遗书?

还是将一封乍看没有实质内容的书信,飘扬过海地寄往美国。

难道是临死前无聊地没事做,随手写一封信?或者她想表达的深意藏在了寥寥数语间。

监狱向外发的书信,哪怕是遗书也要经过检查。也许有的事,琼只能以暗示的方式将其传给乔·史密斯。

乔·史密斯与琼·斯帕达的交集,仅是前者戳穿了后者的交换毒杀布局。后者濒死之际,又有什么重要消息需要传递给前者?

两种可能。

第一,琼有着无法确定真假的发现,想要交给乔去破解证实。

第二,关于毒杀案还有后续,与在伊夫堡监狱服刑的主导者斯沃博达有关。

凯尔西对此分析,这两种可能刚好对应琼在遗书中表达的两点。

尤其是第二点,魔王路西法是堕落天使,寓意着从医生堕落成连环杀人案的主导者。

结合此前遇到过的几个案件,有几次与七宗罪相关。

路西法,代表傲慢的魔王。傲慢,七宗罪之一。

假设斯沃博达自诩傲慢无人能敌,怎么可能毫不反驳地认罪,态度谦逊地接受审判,配合顺从地入狱?

除非伊夫堡监狱,从头到尾就是斯沃博达的目标!

他从捷克移民法国,为的就是被判入法国的监狱,而依照他的罪行极大可能是被关入伊夫堡监狱。

如此一来,斯沃博达就是将世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惜入狱服刑也要达成目的,不正是一种极度傲慢的表现。他相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或者更甚,如琼所写路西法会将黑暗笼罩人间。

思及此,凯尔西立即给意大利都灵警方发去电报,询问琼死前是否还给其他人送过信?

答案是否。

琼入狱后仅寄出过一封信,即,十一月初死前拜托狱警,从意大利监狱发出,寄给美国乔·史密斯的信。

因为转寄的关系,十二月中旬,遗书才到了凯尔西手中。

这封唯一寄出的信件,已经死去的寄信人琼·斯帕达,意味着现在没其他人能直接给出参考意见。

「路西法目空一切,而黑暗或在人类最欢愉时降临。」

凯尔西琢磨着这一句话。最欢愉的时刻黑暗降临,它是否意味着一个时间点?会不会是颇具象征意义的圣诞节?

既然怀疑,就去证实。

立即买了去法国的船票,找到上次买通过的看守。

斯沃博达收押在巴黎尚未判刑时,凯尔西设法去见过他一面。

当时,她就怀疑斯沃博达行为可疑存在尚未交代的罪行,却是验证无果。

怀疑始终存在,此次琼的遗书更加重了这份怀疑。

凯尔西希望能再见斯沃博达一探究竟,倒想挖出他到底要怎么让黑暗降世。

然而,伊夫堡监狱比巴黎警局难进得多。

它孤悬海上,哪怕是里面的狱警也无法随意离岛,更不提让外人进入探监。

不过,世上并不存在无隙可乘的监牢。

凯尔西出的价够高,求的一个悄悄上岛的机会。随后得到一个消息,12月24日会加派货船给狱警们加餐。

圣诞夜没几个人想出海工作,让凯尔西有了可乘之机代人工作。

等她上了岛,联系副监狱长索伦,表明是黑鹰介绍来的,就能有十分钟的私下探监时间。当然保险起见,探监过程是一定有狱卒在边上监视。

黄昏,海风拂面。

风吹得船只晃晃悠悠。格林与艾登一点都不为所动,早已习惯这种颠簸。

当船驶出港口到了开阔处,远远已能望见伊夫堡监狱。

耸立的灰白岩石建筑似刀削斧劈,它突兀地出现在海面上,仿佛天生灰蒙蒙的,与温情毫无关联。

凯尔西远眺监狱,在等待登岛的这几天,她抓紧时间去了意大利都灵埃及博物馆。

琼遗书后半段的路西法之说,能够推测与斯沃博达相关,但开篇她引用的句子又是什么含义?

遗书开头有关金子塔里亡灵的引用,并不是多么高深的观点或说辞,市面上提到埃及的书籍大多会与之沾边。

琼完全能用自己的话说出来,但她竟引用原句,并且给出详细出处。

「引自《亡灵在看着你:金字塔的宝藏与诅咒》,p42页,1852年,罗马法利亚出版社刊印。」

这种做法着实古怪了。

难道被提及的书籍有什么特别?

今年春天,凯尔西扮做乔教授参加埃及交流会,她通读了许多埃及相关著作。

不论是英国的,还是在都灵博物馆藏书室的书籍,她不记得有这一本《亡灵在看着你》。

带此疑问,凯尔西找上埃及博物馆馆长佛曼,却得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哦!这本书不是什么著作,它就是一本通俗怪谈。”

亏得佛曼雅俗共赏,还真有这本书,但指出一处错记。“书不是罗马出版的,是都灵本地出版。也不是二十三年前出版。它在五年前首次连载,而四年前完本刊印。”

翻开书,第42页,从上向下数,琼引用的话出现在第9-10行。

书没有弄错,是一字不差。

凯尔西仍旧疑惑,她更翻阅了整本书,对于琼单独引用这句话的意思不甚了解。

但,凯尔西确定一点,琼不会记错书籍的出版地点与日期。

那也就意味着,1852年,这个世界的拿破仑第一帝国晚期,罗马亦是在其管辖之下。很可能有一个叫法利亚的人,或者某件以此为标志的事,在罗马发生了。

时间紧迫,凯尔西也不知能否赶在圣诞夜前,往返一次罗马查到相关事件。

或是否极泰来,她先向家乡在罗马的佛曼馆长问了几句。佛曼竟是知道一个叫法利亚的神父,其人在1852年入狱。

“二十三年前,我正打算结婚,想要找最德高望重的神父证婚。原本是希望能请到法利亚神父,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被问罪关入了伊夫堡监狱。”

佛曼馆长唏嘘回忆,“那很不可思议,法利亚神父是一个好人、睿智的长者。其实不少人都认为他被污蔑了,但当年没有证据,也没人敢与教廷对抗。”

琼的标注是否在指法利亚神父,法利亚神父是不是含冤入狱?

二十三年后,拿破仑已经死去,意大利已经独立建国,恐怕很难有人想起来要为牢狱中的人提出翻案。

凯尔西诧异的是,居然又是伊夫堡监狱。

是不是能有一种推论,斯沃博达故意入狱,就是为了能见到法利亚神父?

答案近在眼前。

格林将船只靠岸,凯尔西与艾登将货物搬下船。

那一边格林也下了船,轻车熟路地去敲响监狱的大门。“秃子,是我,送圣诞大餐来了!”

不多时,监狱大门被打开。

格林却愣了一愣,今天守门的居然是小队长波顿,而不是他相熟的秃顶狱卒。

“别愣着,正等你们送酒来。秃子已经去帮厨,你们快把东西搬到后厨。”

波顿不耐烦地说着,示意三人快点进来。

三人跨过生锈的门槛。

波顿迅速锁上了铁门,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监狱尤为刺耳。

波顿并没有带路的意思,却见麻子脸停下脚步,是将手里的物资都交给了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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