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晏点了点头。
“那你不是可以把它挂墙上天天看了！”白梦露好不羡慕。
庄晏愣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你希望我把你的画像挂在墙上，天天看吗？”
白梦露：“……”
救命她都说了些什么。
“不是，我只是有点羡慕你而已。”白梦露笑着打哈哈，“表达不到位。”
庄晏微翘着嘴角，也再说什么，他把画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回盒子里，才开口道：“到时候你希望我们公布画上的人是谁吗？”
这点他们拟定合同时就说了，以白梦露的意愿为主。她如果想把她的名字印上去，他们就印。
白梦露想了想，问她：“当时你奶奶为什么没把自己的名字印上去？”
庄晏道：“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而且她本来也不是名人，就算把名字印上去，也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白梦露微微点了点头，对她来说利益最大化的选择，肯定是把自己的名字印在旁边的，虽然春润面膜现在快在市场上活不下去了，但既然庄晏接受了，它就肯定能起死回生，说不定还能重回巅峰。那到时候，她可是跟着赚翻啦！
可是她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好像天生的，这个画上的人，就是应该这样给人一种朦胧的美。
甚至让人不知道画上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她看着庄晏，朝他笑着：“小时候我经常问我外婆，这包装上的大美人是谁，不过我外婆也不太清楚，还有人说这个画上的人是想象出来的。我觉得这样似是而非的感觉反而更迷人。”
庄晏道：“所以你不打算印自己的名字？”
“嗯，不印了。”
“可以，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投入生产了，等物料全都做好你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不反悔！”白梦露犹豫了一瞬，又坚定地道，“而且我觉得以我现在的知名度，说不定有观众能认出我呢！等着大家自己发现，不是更有乐趣吗？”
庄晏笑了一声，看着她道：“难怪金导那么喜欢你，你确实是懂怎么把效果拉满的。”
“过奖过奖。”她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罢了。
庄晏把装着画的盒子放好，侧过头跟白梦露道：“画虽然是全身的，但印在包装上可能只能取半身，不过我们的宣传海报会放完整的画稿。”
“好的，我觉得还可以做些海报和明信片当赠品，大家肯定会喜欢。记得也送我一份。”
庄晏笑了一声，开口道：“知道了，倒时送你全套护肤品和赠品。”
“谢谢庄总！”果然，庄总就是最好的甲方！
两人说话间，车子在郁氏的一家西餐厅停了下来。
今天庄总请吃西餐。
白梦露对于庄总请的东西向来不挑，就算他请的东西不好吃，那一定也是最贵的。
“对了，我让人查了一下，你抄袭的事，是冯笙笙找人爆料出去的。”吃饭间，庄晏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白梦露手里的叉子顿了一下，又接着切盘子里的牛排：“不意外，毕竟像我这么惹人喜欢的人，讨厌我的人不多。”
庄晏低声笑了下，开口道：“她应该是真的以为你抄袭了，所以才找人曝光，网上的水军不是她买的。”
白梦露咬下叉子上的牛排，有点儿惊讶地看着庄严：“还有人打配合呢？”
“嗯，是陈超然的家里人。”
“……”那也不意外，“当初他们就想过要把我送句子里，现在趁机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她拿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口，看着庄晏说：“不过不重要了，反正已经解决了。”
庄晏垂眸切着盘里的牛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不过冯笙笙……”
白梦露沉默地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知道冯笙笙还有个龙凤胎的哥哥吧？这些年她哥哥一直安静如鸡，只有冯笙笙看我不顺眼，你猜是为什么？”
庄晏道：“因为她哥哥不相信冯正彬那套。”
“是啊，所以说男人最了解男人呢？他自己也知道男人是副什么德行，所以当年的事他看得很清楚，可是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又可以和冯正彬共情。冯笙笙就不一样了，她还相信冯正彬是个好男人呢……”或者说她只愿意相信冯正彬说的，就算那只是一个谎言，“俗话说的好，相信男人倒霉一生。”
庄晏：“……”
“冯正彬也不能代表全天下的男人。”他轻咳一声，说了一句。
白梦露道：“但可以代表全天下大部分的男人。”
“那剩下的一小部分……”
“剩下的一小部分都存在于传说里。”
“……”庄晏微微抿了抿唇，“那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