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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1 / 2)

刘温内心不能接受老叶已经过世的这个消息,挂了电话后,正好见赵委员长从赵焱的卧室出来,上前汇报情况。

声音有点哽咽:“委员长,老叶过世了。”

赵委员长的眼神抬起,最后缓缓聚焦:“你说什么?”

老叶退伍好些年,年纪比赵哲要大些。在部队里两人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私底下兄弟交情很深。

不过才大半年没联系,怎么突然过世了。

赵委员长一时难以接受,神情肃穆:“怎么回事?”

刘温刚才和叶惜打完电话,只大致了解情况。

“见义勇为,被人下黑手捅了刀,失血过多去世了。”

铮铮的一个汉子,说没就没了,赵哲一时难以平复:“后事怎么没人通知过来?”

刘温:“后事据说是老叶的女儿一手操办的。”

赵委员长眼神略有惊讶:“老叶的女儿?”他回忆,老叶好像真有个女儿,有一次部队家属联欢会,他见过那个小姑娘。

叶延庆一生没有结过婚,但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赵委员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夜难眠,叶延庆突然离世的消息让赵委员长陷入越来越多的回忆里。

老叶当年退伍时,赵委员长万分舍不得,毕竟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他一直想给叶延庆在n市谋个好职位,可老叶非要回家,说放心不下家里。

现在回想,当年放心不下应该就是这个女儿。赵委员长心里耿耿于怀一宿,后悔自己没能送老叶最后一程。

~~

叶惜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早上六点起床,将小米粥放在灶上炖着,练半个时辰的拳脚,然后吃饭。

叶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老叶在世时,父女俩的日子过得刚刚好,家里没什么存款。老叶这一走,叶惜一个人,日子一下过的紧凑起来。

生活虽然单调清贫却很充实,叶惜虽然年纪不大,从小心思很沉稳,对物质没太大追求。虽时常向往过外面的生活,倒也不是像一般年轻人那样,贸然地去闯荡。

离开这里的想法,她计划了很久。特别是老叶去世前留下的那一封信,导致她心底里埋着另一个愿望。

她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会抛弃她,关于她是怎么到叶家来的,老叶在信里没说,只说她是从n市来的。

叶惜没怎么离开过县城,她把地图拿出来,在地图上找了许久才看到n市两个字。从地图上来看,离这里很远。

她把地图收起来,打算去县里问问有没有直达n市的长途汽车。

这趟远行她准备了很久,但前面是什么并不知道。她也许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也许一无所获,最后一事无成地回来。

虽前面一切未可知,叶惜目光依旧坚定,眼里没有一丝迷茫。

当天下午她就去了县里汽车站,打听到了车。

这里没有直达的车,需要坐汽车到市里,然后坐火车去n市,路途很远,坐火车要十多个小时。

叶惜虽然没怎么出过院门,但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她计算好路程之后,便直接去市里买了票。

火车票花了六百多,叶惜的积蓄少了不小的一笔,晚上回去便开始收拾行李。临睡前握着信,在老叶的遗像前说了会儿话,打算第二天一早动身离开。

~~

赵委员长的车是第二天一早到叶家,天边还初露微光,辰间的露水还没干,黑色的车身被露水打湿,雾蒙蒙的一层。

一行人赶了一宿的车,赵焱在车后面睡得昏天黑地,他一睁眼,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刘温小声:“委员长,到了。”

赵哲睁开眼,透着不甚明亮的广信,看着面前的房子,低矮的平房,红墙围起来的院子,不大但很干净:“去敲门。”

警卫员下去敲门,叶惜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听到门声以为是武术馆的师弟们来送她。

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你们找谁?”

警卫员见门口出来一个女孩,个子挺高,身材消瘦挺拔:“叶延庆家?”

叶惜点头:“你们是谁?”

赵委员长从车里出来,叶惜看着他,很面熟似乎在哪见过:“您是我爸的战友?”

赵委员长点头,“你是叶惜吧?”

叶惜见过赵委员长,叶延庆有一张照片,上面是几个人的合影,里面就有赵父。

赵委员长介绍了自己,便直接表明来意:“我是你父亲的战友,昨天刚知道你父亲过世的消息,过来悼念。”

叶延庆在叶惜心里有点神秘,她爸当了半辈子的兵回来,拿着转业钱在县里开了一个武术馆,她高考前两个月,老叶见义勇为牺牲,叶惜混混沌沌两个月,间接导致高考发挥失常。

“请进来。”叶惜把院子里的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赵焱站在最后一个,叶惜只扫了他一眼,并未看仔细。

但赵焱一见到叶惜,瞬间抖了一个激灵,虽然好几年不见,但赵焱一眼就认出她来。

说起两人的缘分来,他俩小时候见过。虽然并不想回忆,但赵焱还是忘不掉小的时候,叶惜把他摁在地上揍的事情。

所以一见到叶惜,赵焱内心的惊涛骇浪起来,她简直是自己小时候的阴影。

忘不掉的那种!

或许是他盯得太入神,叶惜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看他。

赵焱内心一紧张,恶人先告状,凶狠狠道:“看什么看?”

叶惜把眼神移开,心里已经认出他来。下了结论,他依旧还是那么欠揍。

给几位倒了水,赵委员长问了叶惜最近的生活情况,才知道一些细节。

短短几句话才知道这些年老叶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贫,知道叶惜考上大学之后,便有意帮衬。

“考的哪所大学?”

叶惜语气平淡:“n市的师范大学。”

这个学校在全国排名都很靠前,赵父夸赞叶惜一句。

随后想起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指着赵焱道:“叶惜你还记得吗?”

客厅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叶惜余光扫到赵焱蜷缩在沙发上打瞌睡,那么高的个子,像只猫咪一样,圈在那么小的沙发上,不知道他怎么挤进去的。

她顺手将叠在一边的毯子扔过去:“嗯,记得。”

赵焱正竖着耳朵,眯着眼睛听,却不见下文。

睁开眼瞥见叶惜给他盖毯子,是粉色的,嘟囔一句:“别给我盖这娘们唧唧的毯子。”说着就要扔掉,毯子滑落到地上。

叶惜默默地将毯子从地上捡起来,重新盖叠好放在边上。

赵焱的脾气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漂亮的眉头皱起来,伸手随便一挥,毯子正好掉到了下面的垃圾桶里。

赵委员长忍无可忍:“你给我捡起来。”

赵焱对叶惜很无礼,但是赵父对这个儿子很无力。

别说赵焱扔叶惜的毯子,就连赵委员长本人,也被他扔过东西。

刘温在旁边不敢动,装作空气。

叶惜并不生气,但是这次语气却不见得温柔:“捡起来。”

赵焱可不是能被人指挥的性子,虽然内心有曾经被叶惜揍过的恐惧,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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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不要,你非给我。”

意思是我不要,你非给我,那就别怪我扔掉了。

叶惜看着地上的毯子,那是老叶去年刚买的,她每天都要叠的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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