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忒弥斯终于是应了当年的那一句批命。
在这时代，你当为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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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便是永恒不灭的王者。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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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和我说？”
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阿尔忒弥斯抓住了阿波罗的手腕，朝着自己的兄弟挑了挑眉。
“……你在说什么？”
阿波罗装疯卖傻，假装自己听不懂阿尔忒弥斯都在说些什么。
阿尔忒弥斯都快要被他给气乐了。
“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他一边发问，一边伸出手来卡住了阿波罗的手腕，将一缕神力探进去，开始检查阿波罗的身体状况。
然而不检查也就罢了，越检查阿尔忒弥斯越来气。
“阿波罗你还真的是好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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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几乎要把自己的主神神格硬生生的作成快要降格成为二级神明的神明么？
阿尔忒弥斯看着自己面前因为心虚而低下头的阿波罗，冷笑着想，瞧，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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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个蠢货……”
阿尔忒弥斯凑近了过去，与阿波罗眉心相贴。
“你当年同我说，你的荣耀分我一半，你的王冠分我一半——但凡是属于你的，都有我的一半。”
“那么现在，我同样可以做出这样的承诺。”
阿尔忒弥斯笑了起来。
“我的神格分你一半，我的荣光分你一半——但凡是属于我的，都有你的一半。”
“太阳与月亮原本就不可分割，双生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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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半身，你是我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你是我行走于此世的共犯。
你是我血脉相连的唯一的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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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三千大道，阿尔忒弥斯昔年掳了法则而去，大劫自不会降世。
于是通天便永远都是道祖最为宠爱的小弟子，截教的教主，高高在上的上清圣人。
只是何曾有人想过，这一位圣人也会有洗手烹茶，亲自为他人斟杯的时候。
“我道今日喜鹊上枝头，鸣叫不止是为了何。”
他大笑。
“原是有贵客自远方来。”
坐在他对面的银发神明笑了起来，递上了手中那一枝刚折下来的月桂花。
“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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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神明、异族同人类不分彼此的生活在一起的如今，深渊之狱也依旧是一个他们探查不到的领域。
银发的神明踏入了这孤冷、黑暗、寂静的大地最深处。
他的身上像是自带着光芒，照亮了一方的漆黑。
有一点红色的印记，像是痂淤一般，在他白玉似的脖颈上面悄然浮现。
于是整片深渊之狱便为他而开。
他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了深渊最底层的那一座巨大的宫殿之中。
“塔尔塔罗斯——喂，塔尔塔罗斯。”
深渊之神从长久的沉眠之中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一抹银色。
明亮的像是足以刺痛他的眼，甚至让他双眼不自觉的产生了某些生理性的泪水。
“塔尔塔罗斯。”
那人笑着对他道。
“你已经睡的够久了……该起床了哦？”
深渊之神于是便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好。”
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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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轮转，他终究成王。
那是在最初的时候，在母神的腹中握着兄弟的手，恶狠狠的赌咒发誓的月亮不曾想过的景象。
20
【宿主，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阿尔忒弥斯有些惊讶。
“哦？”
“谁啊？”
穿着艳红色的衣袍，像是能够让天地都了他而染上一抹艳色的狐站在那里，笑着望着他。
“……哥哥？”
美人便笑了起来。
“看来你过的很好呢，迟归。”
“是，我很好。”
阿尔忒弥斯也在笑。
“你呢？”
“我也很好。”
叶远临伸出手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知道吗，迟归？”
“我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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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远临的客与迟归的人。
22
往后是你，余生是你。
你是朗月的辉，你是九天的月，你是诸神的黄昏，你是长夜的微光。
你是天堂地狱，你是大海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