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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Chapter61 心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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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聪明,詹程程不得不承认。

题目讲完,詹程程收了书本,说:“谢谢。”

她抬头看他,“其实你请不请家教都无所谓吧。”

再看不出来她就是蠢了,每次她认认真真听课,而盛星河就在旁边吊儿郎当,不是吃东西就是玩手游,有一天听腻了还出了房间,没多久楼下竟然飚出一辆亮黄色跑车,轰一声穿过花园,出了院子大门,可把楼上的詹程程惊住!

未成年就敢开车!而那车的拉风敞篷、流水线的车身,还是电视里的豪车!

只有房里的老夫子波澜不惊,对盛星河的举动司空见惯。

这也从侧面验证,盛星河根本就不需要补课。虽然他听课常常不在状态,但夫子每次讲的题他都会,而且能举一反三,这绝对是尖子生才有的水平。至于上回抄她试卷,大概真是懒得做才抄吧,估计那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低分,难怪他那会那么生气。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请家教,而他打着家教的幌子,可能就是为了给她补课,只是他嘴硬不说。

詹程程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补课费还是挺贵的,像这么好的老师还要交全天的话,一天最少得好几百。

可盛星河托着漂亮的下巴望天,继续嘴硬:“我怎么就无所谓了?我又不是百度百科,什么都懂,找一个老专家放我身边,万一哪天我也有不明白的呢?”

詹程程有个不确定的猜测,盛星河这样说话,是不是为了不让她愧疚?

不是不意外的,在她看来,他漂亮又跋扈,骄傲又自我,少爷脾气惯了。她以为他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可事实上,他未必不懂得尊重与体恤。

再下一次来盛宅,就没有先前那么平静了。

詹程程居然在这里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孙倩。

孙倩果然跟盛星河住得近,周日的傍晚,她应该是在小区外散步,就遇到了结束补课,准备离开的詹程程。

盛星河是真不喜欢她,别说让她进屋,连院子的门都不肯开,孙倩隔着院门往里看,一瞧见詹程程,气急败坏地问:“她怎么在这!”

当时的场景是,詹程程补完课正要走,而盛星河趴在二楼的阳台窗户上,懒洋洋看着下面——他似乎格外喜欢用这个姿势,每次老夫子中场休息,他就趴在二楼窗户上,上半身探出窗外,不知是看风景,还是看窗外的人。夕阳打过来,楼下的人从下往上的抬头,能看到他精巧的下颚。

孙倩隔着院门气呼呼,盛星河毫不在意,他看了会风景,将视线转移到窗户上,光影将他的身影投影到玻璃上,依稀能照出他的面容,盛星河对着玻璃整整被风吹得微乱的头发,然后弯弯唇角,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微笑,“真好看!”

詹程程≈ap;ap;孙倩:“……”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场景詹程程不是第一次见了,都说貌美的人难免自恋,盛星河也不例外,除了矛盾地集身手了得与病态娇弱于一体,他还有顶级的自恋。

比如平时在学校,两人前后桌,前面詹程程上课听讲,后面盛星河看杂志玩手机打游戏各种嗨,玩就玩吧,如果手机屏幕闪过他的脸,他就会端详自己的面容,由衷地评价。

“真好看!”

“好看死了!”

“看不够啊……”

“可怕,看谁都不如看我自己……”

前面的詹程程只想跪。

可转念想,人家有资本啊,全校能找出几个这么漂亮的人?于是她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现在当着孙倩的面,他还能专心致志的自我欣赏。

楼下被忽视的孙倩哪受得了,“盛星河!跟你说话呢!她怎么在你家!”

盛星河这才想起楼下还有个爱慕者,落在窗户上的目光探下去,仍是不紧不慢:“她来我家补课啊。”

孙倩哪里信,嚷道:“那我也要来一起补。”

“啪!”回答她的是盛星河把窗子一关,半分情面不留。

孙倩气的跳脚,幸亏那院子墙够高,不然恐怕她都得翻过来。

孙倩气走后,詹程程收拾东西也跟着离开。

今天补课结束的早,不用那么匆忙离开,詹程程第一次有时间欣赏盛家的庭院。

微风徐来,庭院里秋菊正好,花色清艳,花香淡雅,詹程程目光在花上流连,步伐都慢了些。盛星河见她看的专注,在旁瘪嘴,“土包子!这种菊花没见过吧,可不是人人都养得好的,它是菊花里的一个名品,叫墨牡丹!”

墨牡丹?詹程程心里纳闷,菊花的品种怎么会用牡丹命名,可再看那花朵的确与众不同,寻常菊花不外乎黄白色及稀罕的绿色,花型一般以素雅纯洁为主,可眼下的花,色泽暗红,大如碗口,花瓣重重叠叠,艳丽至极,真有些像国色天香的牡丹,难怪叫墨牡丹。

花是有钱人的消遣物,好品种几千几万不在话下,也不知道这墨牡丹身价多少。

她便看边想,指尖突然一暖,像是被什么温暖之物握住,头一抬,竟然被盛星河抓住了她的手。

詹程程一惊,本能地要挣脱,盛星河眉一挑,轻喝:“动什么动!你以为我稀罕你啊!”

他语气是命令的,非常不绅士地将她手扯了过来,盯着她的中指跟无名指端详半天,原来是看着她的伤口。

他应该早就生出这个念头,只是一直不好行动,今天这场景给了他机会,他一边看一边唏嘘:“小蘑菇,你胆挺肥啊,那天敢救我,你就不怕我把你手指咬断!”

“怕啊。”詹程程道:“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当没看见,就算要救,也会找棍子。”

盛星河:“……你敢!”

听她语气是戏谑,他脸色稍缓,继续去看着她的伤口,那伤口尚未痊愈,留了一个细窄的牙印,血痂仍在,可见当时咬得有多深,大半个月还没好,盛星河似乎过意不去,见詹程程目光还瞧着菊花,伸手便从花园里捞了一把来,竟都是那捧稀罕的“墨牡丹”,“给你都给你!放宿舍慢慢插!”

詹程程一时没接,盛星河便那样抱着菊花,天边夕阳正好,中式的庭院古韵厚重,花阶处盛星河长身玉立,怀抱着大捧秋菊,夕辉将他的身影投到墙上,那影子妖娆,那花浓艳,花与影如此匹配。

詹程程觉得养眼,又啼笑皆非,方才他还笑她土,现在又将花都给了她,那么贵重的品种,半点也不心疼。

盛星河还在得意洋洋:“不用谢,把你那手看仔细了。万一落了疤,谁知道你会不会用这事要挟我,要我跟你在一起。”

詹程程:“……”

盛星河摸摸脸继续自恋:“女生们喜欢我,不是一种定律吗?难道你心里有其他人?”

詹程程已经扭头走了。

詹程程回到了学校。

翌日,有另外一个人,关心了詹程程的手。

那是在下早自习后,陈默安把詹程程喊了出去,就在班外的走廊上,陈默安把詹程程的手托起来,日头下小心翼翼地端详:“怎么还没好,这都大半个月了。”

詹程程不愿旁人担心,语气放得很淡:“伤口深,所以好的慢,没事的。”

陈默安递了瓶消炎药,“这药很好的,拿去用吧。下次喂小狗时可得小心了。”

——说是盛星河咬的,詹程程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对外宣称是路上喂小狗时不小心被咬的。

结果,一说完“小狗”一词,身旁掠过几个身影,一群男孩子们打打闹闹从走廊那边过来,其中一个瘦瘦高高众星捧月的,可不是盛星河。他脚步明显一顿,大概听到了这话,冷笑一声,进了教室。

詹程程一瞧不妙,这阵子盛星河看似带她补课,关系缓和了一些,可实际上,他骨子里是记仇的。

果然,等她一回教室,刚刚坐下,屁股上就猛地一阵发麻,盛星河抡起大长腿,直接在后面踢了她凳子一脚,他身子倾过来,贴着她后背阴测测地笑:“詹课代表,谁是小狗啊?”

詹程程将脸塞进作业本里,“我……我要看书了!”

盛星河:“呵。”一脸不信。

他很快转了调,眯着眼睛研究她,“喂,你不会喜欢陈默安吧?”

姚菲最是瞧不起这种平庸的男生,看都没看他,直接将视线投向詹程程:“詹程程,我有话跟你说。”

两个女生到了一边。

姚菲竟然一改平日的高冷,面带微笑的说:“詹程程,咱们俩何必闹那么僵呢,上次不是还在默安面前说好了讲和吗?”

打完亲情牌她说:“再说了,诗歌比赛跟你压根没关系,到底是谁写的,对你来说不重要,但是对我、对学校来说,就是大事……这样吧,你找下去也未必能找到什么证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给你钱,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生怕詹程程听不到“钱”字,姚菲把钱字咬得重重的,着重强调:“三千块!”

三千块

对于高中生来说可是大数目,对于詹程程更是大半年的生活费。

“怎么样?”姚菲以为詹程程有所心动,笑意更浓:“我听说你家也不是很富裕,有了这钱,你可以买新手机、新复读机、新衣服……”她伸出细白的手,摸向自己的衣襟,她的小洋装是厚实的高级雪纺,上面缀以刺绣,再压成细细的百褶裙款,一眼就知布料昂贵,反观詹程程,普通无奇的长袖t恤,棉质,大街小巷几十块钱到处都是。

姚菲笑,“女孩子都爱美,难道你就不想穿我这种高档衣服吗?我现在就能满足你,一套两套三套都可以,反正我们家有的是钱,你说的任何数,我都能接受。”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沓钱,按在詹程程的手上,十六七岁的姑娘,因为家底丰厚,有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与锐气。

然而詹程程推开了那沓钱,抬眼望她,“一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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