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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海上潮生 02(2 / 2)

弟子太能干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想归这么想,在过太湖以北入长江的河口,与李观鱼和凌飞阁的船只相会之时,对李观鱼感谢她教出了个好弟子的那些个话,水母阴姬表面上回应得很镇定,内心还是很有一番成就感的。

戚寻忙里偷闲地扫了一眼她的q版小人卡牌组,发觉那个代表水母阴姬的小人居然挺着个胸膛背着个手,一副得意逛街的样子,差点没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回事啊师父,您这是在暗中得意是吗?

“你这是想到什么趣事了?”华真真留意到了戚寻这个憋笑的动作,问道。

戚寻总不能揭水母阴姬的短,自家师父还是要留几分面子的,便道:“两件事吧。一件就是,你瞧那位李少庄主,这会儿像不像个鹌鹑。”

她说话的声音很克制,也就只有身边的华真真听得到而已,华真真打量李玉函也同样隐晦,倒是没让李玉函发觉。

诚如戚寻所言,李观鱼这一醒,李玉函跟在他身后缩头缩脑的样子委实是有那么几分像是鹌鹑的,李观鱼似乎对此也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却也觉得让他收敛一些总比惹出事端要好得多。

别说他跟南宫灵和原随云等人的结识,或多或少有对方别有目的的情况在,光是识人不清这点,在江湖上混就已经是最大的问题了。李观鱼可绝不想要拥翠山庄的名声在李玉函这里损失殆尽。

他这会儿连遇到那个很有几分眼缘的姑娘都没有了搭讪的兴趣。

当然柳无眉也没这个多余的功夫跟这位少庄主搭话。

戚寻既然摆明了对她的态度虽不免有些防备,却还是让她有事可做,在柳无眉看来未必没有出头之日,这个恶徒的选择就得好好斟酌。

总得办出个漂亮差事才行。

她咬着笔杆,跟那位行游江湖的沈天君打听起了消息。将这位作为消息来源,倒也不失为一个聪明的选择。

戚寻将这些看在眼里,也当看个日常戏码。

“那另一件呢?”华真真问道。

戚寻将揣在袖子里那张柴玉关生平调研朝着华真真递了过去。

水母阴姬是对这种跳梁小丑根本没放在眼里,看到这种灭口满门的事情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戚寻则是早就对此心中有数,如今证据确凿更有了动手的理由,可华真真先前顶多就是觉得戚寻对柴英明颇有几分不假辞色的意思,更是放任了武维扬对他的打击,看起来不过是因为少林出了无花这种人的迁怒,却万没想到对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谋夺家产连生身父母和亲人兄长的命都视若蝼蚁,尽享财富美色后便投奔少林,这人若能得势……只怕不是武林之福。”饶是华真真一向内敛,也不免在眉眼间门闪过了对柴玉关的愠怒之色。“你之前便猜到了?”

“不过是对面若佛陀之人的本能提防而已,如今看来的确是有这个必要。”戚寻回道,“我之前给他留下了一个考验,若是他不是个恶人,大约不会往这个陷阱里跳,可若他是的话……”

戚寻让柴玉关带去的匕首和羊皮卷正效仿的是九阴真经下册的情况。

当然以柴玉关的智商和他曾经混过少林的履历,应当也做不出把摧其首脑理解成梅超风陈玄风那种德性,所以戚寻留在羊皮卷上又抹了层灰掩盖住的字样,正是周芷若在带来武穆遗书的同时带来的那份精简版的九阴真经,她又自己篡改了几个字。

若是柴玉关肯好好当个老实人,只是将其按照戚寻指示他的那样当做献给史天王的奇宝,用以快速在海寇之中提升地位也便罢了。

若是他非要如同他本该走的发家过程中所做过的那样,凡事只想着走捷径暗中偷学的话,那戚寻留在其中的隐藏炸弹便当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你一向很有算盘,我也用不着担心。”华真真抿唇一笑。

她毕竟是连戚寻假扮石观音掳走原随云的事情都目睹过的,深知她从来不让自己吃亏,只会让恶人互相折磨,先前看到柴玉关所做之事而生发出的愤怒情绪也很快压了下去。

在薛家庄内的突破奇景让华真真猜到,她许是有以操纵海潮之力摧毁海寇势力的想法。

但明面上,柴玉关毕竟是她专门派出去的卧底,显然不能一并给吞没了,自然还得有另一样杀人诛心的法子。

戚寻慢条斯理地回道:“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坑里了。”

柴玉关的确是朝着坑里跳了。

早在带着那把匕首和羊皮卷登上那艘小破船漂流的时候,柴玉关便已经忍不住看起了羊皮卷上的信息。

在意识到这赫然是一门相当精妙的武功后,柴玉关不由呼吸一滞。

他自负聪明,更不缺成大事的心狠,却唯独缺一门精深的武功——

从鸳鸯蝴蝶派那里学来的一点采阴补阳的功夫上不得台面,在少林又因为从火工僧人做起还没耐性,一时半刻间门接触不到内门武功。

先前被武维扬嘲讽,又被李玉函没什么用处的安慰,无疑是激化了他心中的自卑自怨情绪,现在骤然看到这么一门武功兼具内外功的高深武功,还明显有速成之效,又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一边暗骂着戚寻也不将此武功当做给他潜伏进去当卧底的护身保险,一边又说服自己,若是他自己先行练成,岂不是更能让史天王相信这的确是一门绝顶的武功。

何况但凡是个海寇,更需要的还是个能打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只能说武功尚可,凭靠着嘴皮子办事的小喽啰。

九阴真经的速成之法被戚寻以彼时踏足宗师境界的眼光予以“修正”,在此时的柴玉关看来是绝对看不出任何一点问题的。

甚至在他登岛,见到了那位被史天王封为豹姬将军的一当家之前,他已经将九阴白骨爪练出了几分火候。

然后柴玉关便碰了第一个壁。

在戚寻转交给他的与史天王有关的资料里,可供他选择先选择投靠的对象并不只有一个,但柴玉关身在鄂中之时,在女人身上无往不利,也自然下意识地在那一众海寇重要人物中选择了一个人——豹姬。

这是史天王麾下的一把手。

可豹姬绝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她虽对史天王的宠爱相当在意,却显然更在意的是能借用这份宠爱做成什么事,甚至训练出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女子军队掌握在她的手中。

柴玉关满心觉得自己若是上来卖个惨,甚至是拿出几分出家人的残存气度,怎么说也能先给自己刷个印象分。若是能借助豹姬掌握住这支势力,甚至随同他一并倒戈,更能抢在戚寻之前在铲除海寇之事上有所作为。

却在见到那位豹姬将军后这算盘被打了个稀烂。

顺着猩红地毯踏入船舱,见到那位脚下伏着一头黑豹的豹姬将军的时候,柴玉关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团烈火,这个看起来太过高大也太过野性的美人,用一种近乎要将人撕碎的目光看向他,直到柴玉关的背后都要沁出一层冷汗来,方才听到她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声。

豹姬毫不吝啬于在人前展现出自己独特的魅力,更是个在爱情和权柄之间门有着极度清醒认知的人,柴玉关若要骗骗天南一剑史松寿的爱妾或许尚可,要来骗豹姬却差了太多火候。

豹姬一眼看透了柴玉关小白脸吃软饭的本质,压根没给他摆谱卖惨的机会。

她只是摆了摆手,站在她身后的其中一位女剑客便朝着柴玉关走了过来。

柴玉关的那点武功放在这位面容苍老唯独头发墨黑的女剑客面前,着实是有点不够看的,他当即便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人拎了起来,而后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被丢进了海水中。

他扑腾挣扎着浮了上来便看到豹姬枕靠在船舷边上,以一种看乐子的眼神看向他,“你应该庆幸我们现在确实缺人手,不然你这种一看就别有目的来找我的,现在不应该在水里而应该在黑豹的肚子里。”

“但你这也不算吃亏,”豹姬指了指远处的浮岛,“你总能在这里找到臭味相投的人的,何况,我讨厌你,便多得是人愿意接纳你。”

柴玉关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看着豹姬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被人丢到冰冷的海水之中,对柴玉关来说简直是个奇耻大辱。但一想到戚寻击败薛衣人,背后站着神水宫和常春岛,又与万福万寿园和掷杯山庄联合,在铲除这些个海寇的决心上毋庸置疑,他又不由低头露出了个冷嘲的神情。

他凫水游出了一段爬上了岸,越发下定决心要将这门“九阴真经”给练好。

更要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他这人吧,在少林混不出个名堂来,在海寇之中还真如豹姬所说,因为多得是跟他臭味相投之人,这种彼此之间门心知肚明是个什么货色的情况下,他在其中说是如鱼得水也不为过。

以至于当他与神出鬼没的凤尾帮帮众接上了头的时候,他便完全撇去了自己曾经在豹姬那里吃了亏的一段,只说自己在此地混上了个小头目,一旦找到机会便会想办法接近史天王。

“他真是这么说的?”戚寻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身在掷杯山庄中了。

也正是她与水母阴姬还有李观鱼的船会合后开往的方向。

“那可不,不过有意思的是,按照我派去的水中好手的说法,他的武功长进好像也不小。”武维扬露出了点疑惑的神情,“照这么说来我先前觉得他因为凤尾帮不要这种货色,确实适合去当这个卧底的话还说错了?这人真有几分当卧底的天分?”

“这是好事啊。”戚寻意有所指。

华真真先前得到过戚寻的解释,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武维扬却听不出其中的画外音,只是将还有几分怀疑柴英明能不能见到史天王的心思给压了下来而已。

戚少宫主自出道江湖以来便没做过什么失算的事情,想必不会在此事上做出什么错误评判的……吧?

但武维扬一向靠的是义气在江湖上混,至多加上个惊人的臂力,否则他也不该叫做神箭射日武维扬,而应该叫做凤尾有头武维扬了,所以他这会儿稍微转了转脑子就不打算想那么多了。

他还是想着吃吧!

掷杯山庄这个名号听起来便很能知道这位左一爷是个什么风范,在薛家庄一行认清了薛斌是个什么玩意后,一向很是乖巧的左明珠也难得多了点话,让左一爷更有了宴客会友的心情。

他也琢磨,说不定让左明珠多跟戚寻和金灵芝这等性情外向的姑娘来往,还更有利于让明珠在江湖上站稳脚跟。

左轻侯正盘算着多跟戚寻说上两句话,忽然发觉在他印象里格调一直很高的戚少宫主蹲在了他那花圃里,对着那几株西番进来的六月柿露出了……

嗯,大概应该叫做眼馋的表情。

“少宫主对这个感兴趣?”左轻侯问道。“这植株算起来也长得不那么有特色,倒是夏秋季节结了红果还有些趣味。”

左轻侯在庭院里种上这个也就是图个颜色鲜艳的好彩头而已。

但戚寻只是在想,有番茄岂不是就能有番茄锅,又多一种锅底。

可惜番茄这东西直到晚清时期才被人食用,左轻侯虽说图个新鲜,从西方的传教士手里收了两株过来,也实在没将它当做是个食物。

“左一爷分我两株吧,明年夏天我给您看点新奇的。”暂时达成不了番茄底火锅的目标问题不大,也算是别有收获了,何况今日这掷杯山庄内名冠江南的最醇厚的美酒,最风雅的食客,以及最独具一格的酒席佳肴,也算是让戚寻看了个遍。

左一爷这掷杯轻侯的别名倒也的确名不虚传。

大约在场的脸色稍有些不好的也就是薛衣人了。

但想想此前左轻侯也登了他薛家庄的门,两人再怎么名为仇敌也不影响左轻侯在为他争个公道的时候出来说话,若只将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说成是仇敌,倒反而显得他薛衣人小肚鸡肠了些,便也将脸色上那点怪异的神情给压了下去。

顶多就是还有些不自在。

左轻侯才不管薛衣人自不自在。

对方从死劫之中缓过来,他便又拿看对手的眼光看这位前·天下第一剑客了,显然是奔着气一气薛衣人的目的,他晃到了李观鱼的边上,凭靠着自己一向很有交朋友天分的亲和力跟对方搭上了话。

李观鱼早年间门还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交友圈子大多是剑客,跟左轻侯这种手上功夫出彩的打交道不多,顶多就是知道对方的名号而已,后来因为习武练功走火入魔,更是有七八年的时间门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现在康复出来走动,又遇上了左轻侯这么个乐于待客的主人,也不免多喝了两杯。

并不只是李观鱼,在此等不需劝酒也不觉举杯的氛围下,戚寻一转头就发现,水母阴姬面前的酒杯好像从空变满又从满变空了几次。

“……?”

留意到戚寻的目光,水母阴姬端正着神色小声回道:“酒味尚可。”

师父你崩人设了知道吗?

但想想好像打从她去截断水母阴姬的船开始,她师父就颇有一种养徒弟出师万事足的感觉,确实要比此前所见“活泼”得多。

当然说活泼或许不太恰当,更像是她在反思她是不是也该对自己解开几分禁锢,学着戚寻一样多体验体验这江湖生活的百种风味。

虽然这事多少有点难为她这个几乎已经将苦修变成了自己的一种习惯的人,不过有个开端总归也算是一种良性的开始。

戚寻握着酒杯,唇角不觉上抬了几分。

这个在学着更有人性情绪的师父,虽然甚少表露出像是日后娘娘这样的温情,但个人表达情绪的法子本就不同,以水母阴姬今日做出的这种改变,已经足够让人看出她的确在学着参与,甚至是打碎一些旁人对神水宫的刻板印象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力上头,戚寻忽然很想让温丝卷见一见她的师父,毕竟一个是她的亲人,一个是她的师父。

而带人的法子在戚寻突破大宗师的时候有了。

她此前对极乐玄冰尚且有几分艰难的进出掌控,在大宗师境界已然并非是个问题,这种通过卡“跟宠”的方式将人带过来的方法,现在也就有了操作的余地。

戚寻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的性子,她毫不犹豫地趁着酒会散去后各自回去了房间门,暂时没人会留意到她的去向,选择切入了跨海飞天堂副本这个锚点世界。

想着若是她前脚才说什么自己完成了神水宫宫主的试炼回去走个过场,后脚又出现在了温丝卷的面前,好像看起来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干脆选择了往后推迟一十天的时间门点。

她出现的地点正在析津府外不远处,那个她先前退出去的地方。

用灵禽·踏云来寻找卡牌人物这种事情干了一次后也算是熟能生巧了,这次用来锁定温丝卷的位置也算是轻车熟路。

作为北伐队伍中的军医督导,温丝卷在这已经攻破的析津府中有自己独立的住所,以戚寻如今的实力要潜入进来,显然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温丝卷正挑灯对着面前的神照经手抄本研读,忽然听到了自己的窗棂发出了几声叩击的声响。

他循声望去,正看见戚寻脸上还带着一点薄醉的酒气扒着窗台,歪头露出了个过分可爱的笑容。

“兄长有没有空陪我去看一场大戏?”

“……”温丝卷沉默了片刻。

他倒是不怀疑有人会假扮妹妹骗到他的头上,这种血缘关系的感应实在是很难形容的东西。

他也不担心戚寻会很没数地让他涉及到什么过分危险的事情之中。

他只是不免露出了一点微妙的神情问道:“小妹,你跟谁学的半夜爬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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