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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内情(2 / 2)

“不应该啊。”

二皇子心底觉得奇怪,三皇子与柔嫔死在逼宫那日,按理来说,父皇应该对他们充满愧疚,大肆恩宠才是。

可是现在,三皇子与柔嫔的丧事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他原以为是皇后趁着皇帝分身乏术,故意作践,宸妃甚至打算为皇后上眼药,谁知……

“逼宫那日后,父皇从未召见过我与四皇子。”

宸妃脸色一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皇子眼神变幻:“母妃,还得劳烦你往长春宫走一趟。”

禄亲王妃与珠玉郡主如今正住在长春宫中休养,皇后那边是不可能探出消息来的,这对母女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宸妃心底着急,也顾不得与这对母女不合拍,特意命人准备了人参鹿茸,亲自捧着去了长春宫。

谁知还未进门,她便瞧见了昭妃的轿子,脸色又是一沉。

“这个贱人。”

宸妃暗骂一句,昭妃比她笑了许多岁,两人争抢皇帝的宠爱,这些年来针尖对麦芒。

进了门,宸妃掩住心底的厌恶,露出真切的笑容来:“汪家妹妹,听说你有病了,这些日子可有好一些?”

禄亲王妃靠坐在床头,脸色惨白,气息孱弱,瞧着确实是大病的架势。

不过她一直以来都是这幅模样,每次瞧着都要死了,偏偏又活了下来,如今禄亲王都死了,她这个王妃却还活得好好的。

珠玉就坐在床前,脸色冷冰冰的,听见声响头也不回。

昭妃刚得了母女俩的冷脸,乐得瞧宸妃的笑话:“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宸妃姐姐竟是贵人踏贱地。”

“昭妃妹妹说的什么话,有汪家妹妹在,就算是陋室也蓬荜生辉。”宸妃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昭妃冷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缓缓起身:“汪家妹妹既然身体不适,那我就不多打扰了,珠玉,以后你也该懂事有些,照顾好你母亲。”

说完看也不看宸妃,径直离开了。

宸妃脸色一沉,转脸又是笑容:“妹妹,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你多想想珠玉,若是连你也不在了,她可怎么办。”

禄亲王妃依旧是那副浅浅淡淡的模样:“多谢娘娘关心,臣妇没事,只是老毛病了。”

“老毛病也不该粗疏大意,回头请太医过来仔细瞧瞧才好。”

又让人将人参鹿茸这些珍贵药材送到床前:“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些妹妹收下,若有用得上的就最好。”

禄亲王妃扫了眼那人参,看着该有百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宸妃倒是下了血本。

禄亲王妃点了点头:“多谢娘娘。”

宸妃见她收下,眼底一喜,再一次旁敲侧击起来,想弄清楚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知道她一提,禄亲王妃便双眼通红,拉住她的手哭诉:“娘娘,天可怜见,这些年我一直病着,珠玉有被打发去了凉州,近些日子才回京。”

“王爷在外头要做什么,从来不与我商量,我一个妇道人家久居内宅,又能知道什么。”

“若是早知道他竟敢……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就算为了珠玉,我也是要大义灭亲的呀。”

“幸亏陛下圣明,知道内宅夫人无辜,格外开恩,我们这才能保全性命。”

“还请娘娘多为我们母女美言几句。”

宸妃尴尬的挣脱开手,应付了事的说:“好好好,我会为你求情的,不过你们是夫妻,禄亲王做了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

禄亲王妃只呜呜呜的哭:“娘娘是知道的,自从寿国公府那贱人进了王府,挤兑的我在王府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宸妃问了半天,愣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反倒是被拉着哭诉。

她只能安慰道:“好啦好啦,陛下仁慈圣明,如今寿国公府伏诛,那贱人也已被处死,你们母女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她挣开禄亲王妃的手,连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便忙不迭的走了,心底暗骂一句,这禄亲王妃实在是无用,遇事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宸妃心底猜测,禄亲王与太后一死,皇帝生怕别人说他狠辣,所以才留下这母女性命。

就像当年先帝将亲兄弟杀了个精光,却留下了明/慧郡主一模一样。

想起明/慧郡主,宸妃倒是想起来,此次逼宫谋反牵连甚广,永昌伯府倒是备受信任,如今很是有扶摇直上三千里的架势。

也许她该跟皇儿提一提,多多拉拢这炙手可热的永昌伯府。

宸妃前脚刚走,后脚禄亲王妃便收了眼泪。

她靠在床头,脸色冰冷:“总算走了。”

珠玉郡主拿出冷帕子,给她敷眼睛:“母妃何必委屈自己,左右都到了这份上,你我又有何惧。”

禄亲王妃拉下帕子:“你不懂。”

珠玉郡主一愣,低声道:“母妃是怕陛下食言吗?”

谁知禄亲王妃冷冷一笑:“不是怕他食言,而是他必定会食言。”

这话一说,珠玉郡主脸色也是一沉。

禄亲王妃拉住女儿的手,低声道:“不过没关系,汪家的仇都已经报了,他若是不放心,那我这条命便拿去吧。”

珠玉郡主低下头:“怪不得母妃从不提让表哥回来。”

“回来做什么呢,困在安宁伯府的方寸之间,不得安宁,一辈子都得缩着首尾过日子。”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死去,死在她设下的天罗地网之中,所有的怨恨也在刹那消失。

禄亲王妃曾以为自己会高兴,会大笑,会觉得畅快,可她此刻只觉得迷茫和怅然。

那曾是她倾心所爱的人,最后却磋磨了爱意,只留下仇恨和厌恶,他们纠缠了一辈子,如今总算是有了了结。

爱也罢,恨也罢,都该结束了。

禄亲王妃紧紧拉着女儿:“珠玉,我只不放心你。”

珠玉郡主一贯是嚣张跋扈,绝不肯流泪的性子,这会儿却扑在她怀中:“那你就留下来陪着我,我们去凉州,去云南,不管去哪里都好。”

禄亲王妃凄然一笑:“我这身体,是走不了了。”

她不能走,也走不了。

禄亲王一死,强撑着的那股子怨气散去,她这身体便如同破坏的旧家具,被虫蛀噬殆尽,再好的补品吃进去,也如同篓子一般留不住。

珠玉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禄亲王妃只静静的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哭够了,哭累了,才缓缓道:“你啊,以后再也不能任性了。”

“郡马虽有私心,可对你还有几分真心,丁家固然有诸多不是,却不是狠心绝情的人家,等我去后,你便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吧。”

珠玉郡主扭过脸:“我懒怠看他。”

“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该为傲儿想想,难道你想让她重蹈我们的命运吗?”

这话敲打在珠玉郡主的心上,她含着泪说:“所以我才想让嫁入赵家,赵家人厚道,家风严正,比那老太婆选的人强多了。”

“才说让你不要任性,偏还要痴心妄想。”禄亲王妃连连摇头。

“让你装疯卖傻,可不是让你真的发疯,珠玉,往后没了我,你要清醒一些。”

珠玉郡主红着眼睛:“母妃,那你留下陪我,只要有你在,我总会收敛的。”

禄亲王妃何尝放得下这唯一的女儿,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因为意气之争,放任女儿被教成这幅模样。

等她发现后悔,却已经太迟了。

即使这些年珠玉悔改了许多,可本性早已定下。

一想到这里,禄亲王妃便是说不出的不舍:“皇帝答应过我,只要解决了那一支暗卫,便会保你一辈子的平安富贵。”

珠玉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娘,我不想要平安富贵,我只想要在娘身边。”

禄亲王妃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像小时候那般,抚摸着她的秀发,她忽然发现女儿才到而立,发丝间却已经有了花白。

心疼难忍,懊悔不及,却又悔之晚矣。

“你听我的,离开京城,别再回来了。”

“母妃!”

“在这个地方永远都不会有安宁。”

珠玉郡主再一次扑在她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可是这一次,禄亲王妃却再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永昌伯府,因为上上下下无人受伤,房屋也已经修缮完毕,即使京城风雨飘摇,府内气氛倒是并不僵凝。

该读书的读书,该上朝的上朝,连带着赵月瑶的婚事,也有条不紊的操办起来。

赵云安再一次旁边了金氏盘账,年底的时候,庄子上,店铺里的掌柜都来送账本,金氏为了方便,便在院子里架了个屏风接见。

偶尔赵云安也被提留过来旁听。

用金氏的话说是:“安儿,管家这些事情你自己可以不管,但决不能不懂,不然将来会被下人糊弄了去。”

甚至还值得其中几个一脸老实的管家:“这几个小心思多,不过总账没出大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过了,便要赶紧换人,直接捆了送去衙门。”

赵云安旁听了一会儿,也觉得管家的事情错综复杂。

他还见到了马贵的父亲马庄头。

马庄头原本是在永昌伯府的庄子上管事,不过自从马贵到他身边,金氏便问刘氏要了人,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庄子上。

庄子更大,油水也多,马庄头自然更加忠心耿耿。

他来的时候,除了账本还带了好几车瓜果,都是几年新收上来的,也是一番心意。

盘完了账,赵云安便让马贵送他出去。

金氏私底下对他说:“马庄头倒是个憨厚老实的,做事情虽死板了一些,但这样的人靠得住。”

最主要的是,马贵是儿子的书童,金氏不指望马庄头多能干,靠得住才最重要。

赵云安也笑着说:“之前儿子提过一句爱吃扁豆,他倒是送了一车过来。”

金氏也笑:“所以才说是个实诚的。”

好不容易算完了账本,金氏点头道:“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很是不错。”

除了朝廷里那点事情,金氏觉得这日子再没有其他不顺的。

就在这时候,马贵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夫人,少爷,小的方才瞧见四姑娘回门了。”

“是哭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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