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心口便痛上一分，他都如此，那么顾淮尘呢？
在得知这个残忍的消息时，他的心会不会像是凌迟一般鲜血淋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顾淮尘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眉头紧皱，似乎很是生气。
“白秘书一向都是很幸运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逢凶化吉，你说这话分明是在诅咒她，她不可能死了，一定是你调查的方向出错了，她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顾淮尘在严辞开口说完之后，立刻就反驳了。
他对于严辞所说的话不屑一顾，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白秘书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一定是严辞在和自己说谎，他也真是的，这种谎话都能和自己说出来？
严辞看着顾淮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丝毫没有觉得解脱，反而愈发痛苦了。
他知道顾淮尘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自己不会无缘无故拿这种事情和他开玩笑。
既然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他在第一时间就矢口否认无非是因为他也不愿意承认。
是啊，有谁愿意承认？
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结果现在却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可不愿意接受又怎样？迟早都是会知道。
从今往后，他们再也看不到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是月牙的姑娘了。
她已经死了，死得悄无声息。
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就连脸庞都看不清了，连带着她的爸爸妈妈一起……
“顾总……”严辞双眼通红直视着顾淮尘，此时此刻心如刀割，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承受这份痛苦。
“清醒一点吧，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半句骗你的，现在网上铺天盖地，全都是这件事情的新闻，我知道这很难以接受，但确实发生了。”
“我和大少爷正在调查，这件事到底是谁造成的。你放心，就算白秘书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我们会找出幕后凶手的！”
“闭嘴！”
顾淮尘冷冷打断了他，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鸷，那双往日里没有波澜的眼眸，此刻却汹涌澎湃。
“不是真的，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白秘书她不会死的，严辞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才刚醒过来，你就非要拿这种事情来骗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严辞没有再说话，他长叹一口气，忍不住的鼻酸，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屋中一时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细不可闻。
慢慢的，顾淮尘眼神中带着一抹痛苦，他缓缓伸出手，捂住了脑袋，眼睛看像雪白的被子，却总觉得像是看见一团鲜红色的血液。
是真的吗？严辞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