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个，后是两个，第三个第四个……
原本循序渐进，有条不紊的顾氏瞬间崩盘，整个公司乱成一团，哪怕顾淮尘和严特助一直都在努力挽回，但在排山倒海的压力面前，他们所做出的努力到底是太微弱了。
许多人眼看顾氏马上就撑不下去了，纷纷离职，他们并不知道顾氏为什么突然间疲软，可也差不多看出来，肯定是得罪了某个不能得罪的大企业。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顾柏辰还特地给顾淮尘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通后，两兄弟同时陷入了沉默，顾淮尘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气急败坏和苦苦哀求。
他极为冷漠，冷漠得仿佛这些事从未发生。
“淮尘，我们毕竟是亲兄弟，所以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这么做，全都是你太固执了。”
“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交出白落落，跟我一起回公司，我会向父亲求情，请求他留下你的公司，毕竟这其中有不少你的心血。”
顾淮尘缓缓握紧了手机，眼底带着一丝阴郁。
“如果我不愿意呢？”
顾柏辰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惋惜。
“那就怪不得我了，对于你公司的制裁，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我会做的更过分，直到你认输投降，或是你的公司先撑不下去。”
“当然，当你公司撑不下去的时候，父亲想要出手只会更加容易，趁着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好好打算吧。”
顾淮尘太阳穴突然跳动，脑袋里有一根弦瞬间绷紧，这话虽然不中听，可顾柏辰说得对。
如果真等那人介入了，他绝不会像顾柏辰一样循序渐进，他只会让整个顾氏，包括他都分崩离析。
原以为自己尚且有一丝对抗之力，可这一个星期以来的遭遇告诉顾淮尘，想要和早已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顾家对抗，无异于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说起来，顾淮尘当初把公司名字取名为顾氏时，想的究竟是什么呢？
大概是想要证明自己吧……
然而他多年经营的一切，却瞬间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电话中陷入了冗长的沉默，顾柏辰甚至根本没有着急着挂断电话，仿佛知道弟弟会做出让他满意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手机上的计时显示到了三十分钟，顾淮尘长叹一口气，目光转向窗台上的小白。
“想让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电话那头的顾柏辰嘴角轻勾，手中的红酒杯不断摇晃，月色映衬下带有几分妖娆的美感。
“我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你要先跟我说你要做什么，如果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我可以考虑。”
“想让我跟你回去，我只有一个条件，放过白落落，不要和黎家狼狈为奸。她在这件事里本身就是受害者，跟何况黎家也未必真的能对付得了她。”
顾柏辰挑眉，“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