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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 不可阻挡的挨骂(1 / 2)

<div id="tet_c">炎奴从深坑中飞出,感应着远方。

明明他将对方形神俱灭,却没有得到真灵。

“没死啊。”

“有点东西,任何一只虫子,都可以是他……”

血色虫王一出手就把炎奴磨灭,没有给炎奴机会,奈何炎奴意识寄托自我,这点程度还杀不了他。

乃至于一波全力大爆发,反灭了对方。

严格来说,炎奴现在的状态,是比对方弱的,靠着爆发所有能量磨灭对方,可其实正中下怀。

因为血色虫王方才的张狂与自私,只是他人性的一面。

由于其中人之姿,所以内心深处上,虫性面更大。

怎么可能大大咧咧地跑过来,自大地认定自己稳赢另一支虫族?

虫性的求生本能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

其真身隐藏在暗处,刚才只是精神投射,操控这里的虫群变化成自己而已。

反观炎奴相当单纯,什么兵力都不带,身为虫族却孤家寡人地跑过来。

还为了保证击杀,先出了全力,至此让血色虫王适应了炎奴现在所有的能力。

“又来一名仙人,嗯?他身上那难道是……红尘火?”

炎奴看向张辟疆,如今他的不同以往,开了第六感,可见种种灵物。

轻而易举感应到仙人之威,天道怨气,功德之轮,以及其元神上燃烧的无形无质之火。

此火焚烧道行,只有凡人会有,这让炎奴纳闷,仙人咋有红尘火?被烧的?那咋还是仙人?

更奇怪的是,这人身上同时有着巨大功德与巨大怨气……

“鱼秧子,莫要挡我!”炎奴飞向西方,朝着拦路的二位仙人呐喊。

鱼秧子苦涩道:“我不想挡你,方才的虫族危害人间,不如一同除之?”

“好!”炎奴满意一笑。

经过今日的交手与接触,他感觉这鱼秧子还可以。

其有仁爱之心,不像很多修士,号称清心寡欲,实则视人命如草芥。

炎奴就是看到鱼秧子第一时间,把城内所有民众都收入鱼篓保护起来,才放心让刚才的恐怖一击扩散,趁机消灭所有小虫子。

“我们走!”

炎奴破空飞行,与鱼秧子擦肩而过。

可就在这时,张辟疆却突然出手了,一棵巨树轰然降临。

煌煌仙威,四方云动,一截茶树枝闪电般飞出,轰在炎奴背后。

“小心!”张辟疆出手的同时,出言提醒。

“哦?”炎奴遭此一击,被打成了漫天落叶,枯黄焦干。

“你干什么?”鱼秧子神识惊呼,说好了等群仙汇合,大家共同决定呢?

虽说群仙都被毗湿奴钳制,最终必然选择与刑天干到底,但怎么也可以拖到解决血色虫王之后吧?

那血色虫王是迄今为止发育最好的虫族,相比起来其他的虫族,仙人级别还能杀死,所以不管怎么说,先和刑天联手搞定血色虫王为上,否则必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怎么张辟疆直接就出手了?

张辟疆心中回答:“若不趁现在做点手脚,之后我们凭什么封印他?”

“辟疆!你我与他大战,那邪恶的虫王又要屠杀多少人?”鱼秧子急道。

张辟疆抿嘴道:“放心,不耽误事。”

只见炎奴所化毫无生机的碎叶,开始了超速再生。

刚才那一击,是张辟疆断绝生机的秘术,换做常人,这一下必死无疑。

但是炎奴的生机,早就不知道绝了多少回。

倏忽间,碎叶回旋,重构虫躯,流线型的外骨骼再立当场。

炎奴动了动身子,感受到体内澎湃的仙法秘术能量,嘴角一咧。

“多谢!”

他并不在意,反而道了声谢。

刚才击杀血色虫王分身,导致自己所有的能力都被适应,此番再战血色虫王,会很吃亏。

哪怕他有不灭的底气,甚至能再夺得对方的力量,可也是相互免疫。

这情况,就需要第三者给予他全新的力量。

前脚刚说完大家一起去干虫王,后脚张辟疆就攻击他,还说了声‘小心’,他只当是给他送能量的。

炎奴说完‘多谢’,头也不回,将背后交给仙人,继续赶路。

“伱看……他还得谢谢我。”张辟疆眼中放光,跟上炎奴。

鱼秧子紧随其后,有些无语:“真是个傻子,单纯得像白纸。”

张辟疆感慨道:“是啊,谁能想到,刑天会是个天真之主。”

“只要他觉得你是好人,他就会相信你。”

鱼秧子摇头:“好人未必不是敌人,他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张辟疆悠悠道:“不是不懂,而是他不愿意以怀疑的精神,回报善良。”

“你行恶,他报之以恶,你行善,他报之以善,明世故而不世故,心如明镜,诚如赤子。”

鱼秧子抿了抿嘴,目光凝视着炎奴身后,那里长着一截树枝。

但是炎奴没有任何感觉,这不是攻击,他甚至都不能控制这树枝,俨然也没有共生。

哪怕他调动能量,都不能触碰到这东西,好像只是个投影。

此乃移花接木神通,冥冥中炎奴已然与那棵树连接,但却是单方面的,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引爆,榨取炎奴的一切,开出果实。

就好像把花结生在木头上,花是木,木非花。

此番张辟疆种下前因,留待结果,乃是藏一招后手,防止之后打不赢炎奴。

“你这家伙……”鱼秧子正要说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怎料张辟疆抢先说道:“背后阴人非君子所为,晚辈小人也。”

“……”鱼秧子气闷,哑然了。

对方自己骂自己,搞得他都没话说了。

“你……你……这都是你爹教你的?”

张辟疆正色道:“前辈可指责晚辈,但莫要牵连家父。”

“家父是老实人,诚诚君子也。”

“???”鱼秧子嘴角一抽,眉头狂跳。

老实人?谁?张良张子房?

“啊……贤侄好家教,是贫道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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