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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2 / 2)

这么一对比,老男人实在是不知好歹。

夏黎桐叹了口气,正要把手机放下,谁知屏幕忽然一闪,弹出了来电显示:夏女士

看来她妈已经看到了她留在鞋柜上的那封信。

祁俊树在睡觉,夏黎桐就没有接电话,直接摁下了挂断键。但即便祁俊树没睡,她也不会接电话。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不能挡她的路,即便是她妈。

挂了电话后,夏黎桐给她妈回了条微信:【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明天下午五点准时去机场。别来找我,不然我就弃学。】发完,直接把手机给关了,扔到了后排的座椅上。

差不多过了有一个小时,夏黎桐把祁俊树喊醒了,随后两人一起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把垃圾扔了,又去了一趟卫生间,神清气爽地重新回到了车上。

祁俊树系安全带的同时,问了夏黎桐一句:“肩膀上那个东西什么时候文的?”

夏黎桐:“来西辅之前。”

她今天穿得是吊带裙,锁骨处的文身一览无遗——她说到做到,真的在左侧锁骨下方文了一朵粉白色的海棠花。那里还很靠近心脏,她把小棠文在了心上。

其实祁俊树早就看到了这朵海棠花,从夏黎桐上车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只不过是忍到了现在才问:“她很美好,不是么?”

“是啊,她一直很美好。”夏黎桐抬起右手,一边摩挲着自己的文身,一边轻声回答,“我们不会一直青春年少,但花一定会有重开之日。”

他们这一生短暂,说白了不过贱命一条,早就无畏生死了,但是小棠绝对不能白死,她的仇一定要报,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给她要回一个公道。

凋零的海棠花总有重新绽放的那一天。

“一定会的。”祁俊树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重新启动了车辆,载着夏黎桐一起驶上了返回东辅的路。

也不知道为什么,往返都是同样的高速路,但回程的时候就是比来时开得要快,祁俊树仅用了五个多小时便开会了东辅。

即将下高速的时候,祁俊树问了夏黎桐一句:“你到底要去找那个姓孟的干什么?”他只知道夏黎桐准备利用那个姓孟的,却不知道具体计划,“需要我帮忙么?”

夏黎桐轻笑一声,坦坦荡荡地回答:“我准备睡了他,你打算怎么帮?”

祁俊树:“……”

夏黎桐:“帮我摁着他?还是帮我把他绑在床上?”

祁俊树:“……”

祁俊树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青,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问:“就他妈因为你要睡个男人,让我熬夜开车来接你?真不愧是高贵的公主啊,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凡人猝死了也他妈是活该!”

夏黎桐神不改色,言简意赅:“我只是需要一个孩子。”

祁俊树浑身一僵,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他猛然踩下了刹车,气急败坏地冲着她怒吼:“你他妈疯了吧!”

夏黎桐心头一惊,张皇失措地看向了后方:“你他妈才疯了!这里是高速!不活了?”

祁俊树咬了咬牙,迅速启动了车辆,但还是怒火中烧:“夏黎桐,你做事情是不是从来不考虑后果?随心所欲着来是吧?”

夏黎桐冷冷道:“我怎么没考虑后果?我就是要让陆靖死,我要让陆靖受千夫所指,我要让他们家破人亡!”最后几个字,她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祁俊树:“那你自己怎么办?有必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么?”

夏黎桐满不在乎,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得到回报,总要有一点小牺牲。再说了,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别人怎么相信我?”

祁俊树并没有被说服,依旧觉得她是个疯子,没有理智的疯子:“先不说你的计划到底能不能行的通,就说那个姓孟的,你凭什么觉得他会配合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随便勾勾手他就来了么?”

夏黎桐:“无论他愿不愿意,都由不得他。”

她就是想看孟西岭狼狈不堪、跪地屈服的模样,就是要践踏他、玷污他。

狗屁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神明。

他必须从高台坠落,必须跌进红尘的肮脏泥沼中摸爬滚蛋一圈,变得和她一样狼狈才行,不然实在是不公平。

……

清晨还不到五点,孟西岭就醒了,这回不再是被小布丁吵醒的,而是从睡梦中惊醒的。

他又梦到了那副荒唐的画。

画中的一切都变成了真实的,他走进了画框中,四周围一片漆黑,唯有中心位置有一圈光明。

在那团鹅黄色的光圈中,少女恣意曼妙地横躺在翻着流光的丝绸毯子上,身型曲线流畅婀娜,肌肤白皙胜雪,寸寸魅惑,勾人心弦。

她的那双眼眸更是令人无法抗拒,漆黑、明亮、干净、澄澈,看起来清纯而柔弱,却又无端地流露出了几分张狂与野性。

他像是着了魔,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地朝她走了过去,然而他才刚走到她面前,她就抓住了他的手,下一秒便用白皙柔软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得肆无忌惮,简单粗暴,急切野蛮又毫无章法。

她的牙甚至还磕碰了一下他的牙。

但她的唇却十分柔软。

她的身体也是。

她的身上还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味。

那股香气顺着他的鼻端窜进了他的心肺之中,令他心旌摇曳、不能自持。

他的理智开始动摇,呼吸开始急促。他想回应她,想屈服于她,想抛却一切,然而道德感却又在紧紧地束缚着他:他只是她的哥哥,他们是兄妹,他不能对她动情。

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本能,然而她却突然呢喃了一声,轻柔而娇媚,他的理智瞬间就被击溃了,猛然圈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压在了那条墨绿色的薄毯上,不顾一切地陪着她疯了一场……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孟西岭呼吸紊乱,浑身热汗,仿若在滚烫的热水中大泡过一场。

窗外的天还没亮,宽敞的卧室中一片漆黑。

黎明前的夜色十分安静,房间中仅剩下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荒唐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她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他的耳畔,香味还缠在他的鼻端,令他茫然错乱又倍感罪恶。

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那幅画就像是蛊物一般,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深深地攫摄了他的心魂,清晰入微地刻进了他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孟西岭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清醒了一些之后,掀开被子下了床,迅速把睡衣脱了,然后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重新回到卧室后,他把床单被套拆了下来,卷着被弄脏的睡衣一起送去了地下一层的清洗室,也没分颜色,烦躁地团成一团扔进了一个洗衣机中。

伴随着程序的进行,洗衣机开始工作,孟西岭却一直没有离开,突然走了神,目不转睛地顶着不断翻滚的洗衣筒。

水流声哗啦啦的响,混合着衣物的床单被套仿若万花筒中的图形,不停地被翻滚搅动成了任意形状。

清洗到一半时,孟西岭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往里面加洗衣液。

还能洗干净么?

洗不干净……

紧接着,他突然烦躁不安了起来。

洗衣筒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扭曲的,包括水流。他现在的生活状态也是,全然没有了秩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主宰不了自己的思想,甚至遏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那幅画就是想一颗炸弹,在猝不及防间把他的生活炸成了一团糟。

但他真的,只看了一眼而已,只是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了一眼,然后便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扣上了箱盖。然而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却没有被关回去,他的内心开始地动山摇,道德感不断鞭挞他的灵魂,令他心慌意乱、坐立难安。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看第一眼,于是重新用胶带把纸箱缠了起来,如同锁上一枚定时炸-弹那样恐惧紧张,然而缠好之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幅画了,丢掉么?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还有,是谁给她画的?

种种思绪堆在一起,他愈发的焦虑烦躁,索性把这幅画扔进了地下室的杂物间里,锁了起来。

杂物间就在洗衣室旁边。

孟西岭再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节奏清晰有力,像是从自己胸膛里面传来的,又像是从一墙之隔的杂物间里面传来的。

那幅画好像活了过来,不断引诱着他再度去开启。

孟西岭攥紧了双拳,紧咬着牙关,做了几组深呼吸,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拼命抵抗那幅画的诱惑。随后,他像是逃命似的,阔步离开了洗衣房,迅速上了楼。

时间已经接近六点,小布丁早就开始满屋子地乱跑乱叫着找他了。

孟西岭回房间换了身运动服,牵着小布丁出了门,一边晨跑一边遛狗,但是今天跑的时间却特别长,并且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心烦意乱,只是一味地奔跑,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不知不觉就跑了一个多小时。

平时大概跑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会领着小布丁回家,今天运动量超标,小布丁直接罢了工,四肢一瘫往地上一趴不动了,身体力行地开始摆烂,宁可被拖行也不再往前走一步。

最后,还是孟西岭把它抱回家的。到家后,他照常喂猫喂狗,然后洗澡、做饭、给猫铲屎。

其实该换猫砂了,但是,猫砂放在了杂物间……算了,明天再说吧。

最近工作不忙,所以孟西岭上午就没去公司,准备带着他那两猫一狗三位祖宗去宠物店洗个澡。

趁着店员给它们洗澡的时间,他又开着车去了趟超市,补充了一些生活用品。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了,三位祖宗早就出浴了。临走前,他特意在宠物店买了一袋猫砂。

驱车回家的路上,三位小祖宗也都是乖乖巧巧的,尤其是小布丁,一直老老实实地趴在包里睡觉,然而就在他即将把车开到家的时候,小布丁突然不安地汪汪大叫了起来,像是被吓到了,引得皎皎和花狸子也开始跟着喵喵叫。

孟西岭的家门前站着一位小布丁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

是周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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