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小姑娘。
司徒涯攥紧了拳头，他和白玉京之间，总要有个人在陈洛璃绝望的时候，出现在身边。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女娃身上的价值么？”黑瞳皇忽然幽幽开口。
一滴精血，胜过百年道行。
可枯木逢春，死灰复燃，白骨重铸。
若能囚禁婆罗鬼地，圈养温碧灵潭中，不出十年，诸族成圣！
如此诱惑，黑瞳皇怎么可能放过？
他和陈洛璃的确无冤无仇，可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
肮脏，邪恶，腐坏。
一切若与利益相关，扒皮剔骨都只是轻的。
所谓人间公道，是非对错，只是掌握在强者的手里。
陈洛璃身负异血，已是怀璧其罪。
既然被盯上了，那就永无宁日。
弱者若不束手就擒，还能反抗什么呢？
就算今日司徒涯或者是白玉京，能够成功救下陈洛璃，就意味着的事态的结束吗？
自身若不强，走到哪里都只会引人觊觎。
“我知道。”司徒涯冷冷回答。
陈洛璃体内的血，他早就看出了问题。
“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坚持，难道你还能护得了她一世吗？”黑瞳皇语气平静，只是在简单的阐述一个事实。
“这天地很大，那女孩现在只是废物，就算今后能够成长，也充满了不确定，蜀山底蕴再强，也应对不了更棘手的麻烦。”
“你很幸运，因为目前还好，你的麻烦只有我。”
黑瞳皇说着，使得司徒涯眉头紧锁。
这些话虽然残酷，但很真实。
可有一点他需要反驳，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刚刚修行不超过几个月，她有什么能耐保护自己？
“抱歉，年纪大了，我只会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
司徒涯深呼吸一口气，已经开始准备动用，最后一个手段。
原本，那是在蜀山遇见生死存亡的时刻，才能动用的手段。
可如今，他要拿来救那个孩子。
“愚蠢。”
黑瞳皇摇了摇头。
却在此刻，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眉峰一挺看向了蜀山锁妖塔。
司徒涯也动作略微一滞，神色震动。
天地昏沉下，覆盖着无边生灵禁域。
苍穹竖瞳威慑蜀山全境，始终带着可怖神光，横压万物。
而锁妖塔当中，此时正流露出一股难言波动。
古老久远，鬼道纵横。
顷刻间，使得蜀山上空出现了阴阳逆乱的画面。
“你说我女儿，是个废物？”
蓦然，风云狂卷，邪祟骤起沸腾。
一道清幽的话语徐徐传出，泛着鬼道神音，传响天地八荒时，让司徒涯当场汗毛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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