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科幻惊悚>渣过的大佬都成了偏执反派> 25、霸道总裁小逃妻2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25、霸道总裁小逃妻25(1 / 2)

婚礼前一天,为确保此后的蜜月旅行不被琐事打扰,楚思端不得不在提前出门,去集团处理一部分公务。

“虞歌马上就要嫁给她”这件事使她的每根神经都感到由衷的兴奋,过度的激越与紧张甚至令她坐立难安,仿佛胸膛里揣着一锅沸腾的滚水,心脏总在剧烈的收缩,哪怕处在浅眠之中,脑子里也会接连不断地循环婚礼时的流程与设想中的场面。

她凌晨就清醒了过来,洗漱后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还非常难得地贴了张面膜,希望自己明天站在虞歌身边时不至于看着太憔悴。

虞歌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动静,她自然而然地凑了过去,搂住了爱人的一只手臂。

“阿端…你要去哪呀?”

那声音又恋人又黏糊,几乎像是兑了蜂蜜的玫瑰花水,听得楚思端心里酸软一片,她蹲到床边,将虞歌的长发别到耳后,轻轻在对方侧脸上落下了几枚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睡吧,我马上就回来。”

她怕虞歌也会在婚前感到忐忑不安,因此连早餐都没吃,打算赶快处理好公事,中午就回家,好好地陪一陪她失而复得的未婚妻。

结果甫一走到玄关,自她身后就传来了急切而匆忙的脚步声。

虞歌赤着脚,飞快地跑下了楼梯,几乎是没有半分停顿,便径直扑进了楚思端的怀里。

那动作慌张且无措,而且充满了紧迫的意味,仿佛若是错过了,就会在生命中留下某种无可弥补又难以言说的遗憾。

她将脸埋在爱人的颈窝里,深呼吸了好几下,两只手臂牢牢地环着对方的腰,力道大得连手腕都在微微哆嗦。

楚思端被她吓了一跳,她胡噜着虞歌的后脑,轻声哄她,“怎么了小歌,做噩梦了?别怕,我在呢。”

虞歌把脸扎在她怀里,大幅度地摇了摇头,她一言不发,就以这种紧绷的姿态僵持了良久,那毫不放松又不肯妥协的执拗模样像是万分难舍,又似乎是饱含着贪恋,几乎带了几分抵死缠绵的味道。

直到管家开了门,她才陡然松开了手。

那张温驯而天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唇色有点泛白,眼睫也恹恹地低垂着,似乎只是没休息好、略有点倦怠的样子。

“没事,就是刚刚没找到你。”她温声道,“去吧,阿端,早点回来。”

楚思端出门时怀里还带着来自虞歌身上的馨香与余温,像是夏日清晨凉爽而温和的微风,裹挟着玫瑰花的味道,轻飘飘地缭绕在周身。

她在掰正后视镜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表情,发现那眉端依然是微微蹙起的,但唇边却漾着一点细微的、不自知的弧度。

……简直像个刚陷入热恋期、心愿得偿的傻子似的。

她将车驶到路口,与一辆闪烁着刺目红灯的救护车擦肩而过。

直到下一个红灯时,她停下来看了眼后方车辆,这才发觉,刚刚的那辆救护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别墅门前。

……

一夜之间,别墅门前为婚礼而装饰的粉纱就换成了垂地的白幡,挂着挽联的花圈从别墅正门一路摆至灵堂门口。

这场告别仪式办得堪称盛大,却未邀请一位宾客。

静默的灵堂内,楚思端独自跪在棺材旁,身姿笔挺而端正,像是绷到极限的一根丝弦,仿佛一触即断。

虞歌的死因被确定为心源性猝死。

她唯一的初恋、爱人、未婚妻,现如今正以异常板正的姿势平躺在棺材内。

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经过了装扮,作为死者,她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痕迹,只剩下平静与安详,似乎是早有预料而甘愿赴死。

楚思端甚至不敢伸手去碰她。

她怕碰到虞歌冰冷而惨白的皮肤,怕触摸到虞歌毫无动静的脉搏,甚至不敢抬起头,生怕在余光里望见虞歌那张黑白的遗像。

那种麻木与凝滞的空旷感如同表面凝着冰霜的尖刀,自下而上,剜掉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肉,而只留下一副空荡荡的骨架与一颗仍在缓缓跳动的心脏。

楚思端已经很难觉出疼痛,甚至根本无法消化这个事实,她蜷缩起身子,紧贴着那口冰凉的棺材,用力按住了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

某些毫无关联的疑惑蓦地涌入她的脑海。

为什么虞歌永远都无法嫁给我?

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呢?

虞歌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去吧,阿端,早点回来。”

这句寻常的嘱托轻而温和,如同枕边人消散在风中的一阵叹息,却在无形中,与她硬生生地拉扯开了一道生与死的距离。

原来命运并不打算把这份礼物还给她,反而要将她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从全身上下的骨血中、一寸寸地剥离开来。

即便她已经尽力弥补了那道在她与虞歌之间横亘多年的鸿沟,即便她从小到大曾遭受过无数毫无缘由的苦难,即便…她在这世间想要的,唯有虞歌一个。

她的小玫瑰明明该永远开在最安全、最坚固的玻璃温室里,为什么命运的报应反而落在了她的头上呢?

沉重而凛冽的无望使得她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内里的脾肺简直像是吹拂着寒风的冻土,干裂而森寒,使她凝不出一滴眼泪,也吐不出任何言语。

楚思端守了一整日的灵,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她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也不想看到任何事物,这别墅内的一景一物都已化为了敲击灵魂的重锤,无声无息地对她发出来自宿命的狞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个冷冰冰的事实。

——永失挚爱。

她只需要一颗茧,一个没有光、也没有声响的隐蔽角落,将自己紧密的包裹起来,能使她暂时逃避这份难以承担的哀恸,至少,能让她安安静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楚思端绕开在门前抹眼泪的老管家,一把拽出了衣帽间小半层上的折叠楼梯。

楼梯上的小阁楼依旧昏暗而狭小,像是一方久未使用的堡垒。

她甚至来不及收起□□,只是盯着那扇沾染着灰尘的木门,大步走到了门前。

只要藏在这里,就能偷得片刻安宁,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毕竟……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