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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寡母二合一(2 / 2)

几百钱和十两银,小六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

眼见效果到位,阮柔也不再多说,她没有挑拨小六和田家关系的意思,毕竟,她只是将真相说出来了而已。

“小六,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如这次,要不是你二伯娘给我说了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被烧坏了身子,我再回来也挽回不了。”

被这话吓了一跳,小六害怕道,“娘,你真的不能带我走吗?”

阮柔摇头,“你爷奶不愿意,我就带不走你,而且,只要你姓田,柳家也不会愿意养你的。”

小小的孩童,此刻还不懂姓氏有什么重要的含义,只觉得爷奶对自己不好,还不愿意让自己跟娘亲离开,实在过分的紧。

见小六沉默,阮柔将空间留给两个孩子,出去看田二嫂煎药,顺便打听下事情的始末。

炉子上架着一个小陶瓷罐,浓重的药味从其中传出,弥散了整个院子。

“二嫂,这回真是多谢你了。”

田二嫂连连摆手,“我也没做什么。”

“说什么呢,要不是二嫂你报信,小六这孩子出事我都不知道,也是我这个当娘的失职。”

“不怪你,是爹娘”她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因为不合适,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家的丑事。

“经这一遭,爹娘应该会注意点的。”她无力的安慰着,随即补充道,“我也会帮忙看着的,就是我手头也没什么钱,帮不了太多。”

“二嫂说什么呢,劳你费心,哪还能要你的银钱。”阮柔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径直塞给田二嫂。

里面是一角碎银,手中不规则的触感这么告诉自己,田二嫂连忙推拒,“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二嫂说的什么话,小六以后少不得你费心,这点银子我都嫌不够呢,你不嫌弃就好。”

田二嫂本就不是善说话的性子,此时握着银子,推拒不得。

阮柔顺势将其塞入对方的袖中,事情就算定下了,“二嫂也别觉得多拿了,你对小六的照顾在我看来,远比这点银子重要。”

田二嫂终于没有再拒绝,犹豫半晌,她到底开口问道,“贞娘,你在柳家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丝毫不用怀疑,对方面上那满足的状态足以说明一切。

田二嫂见状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阮柔却似来了兴头,兴致勃勃说起自己在镇上的忙碌、铺子的好生意,赚得的银钱,以及一家的和乐。

“二嫂,二嫂,你怎么了?”

“啊?”田二嫂这才从怔神中回神,讪讪道,“我走神了。”

从对方的滔滔不绝中,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没有管事的公婆,没有繁琐的规矩,有的只是一家子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奋斗,这些都是让她十分艳羡的存在,而她,不知道何时才能有那样的日子,或许得等老人去了吧,思及此,她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这么想。

炉子上的药终于煎好,田二嫂拿来一只碗,阮柔去掉药渣,将药倒进碗里,满满当当一碗。

屋里,小六的精神好上不少,闻到苦涩的药味也没有拒绝,几乎是一饮而尽。

见状,阮柔十分满意,从袖子中掏出来几块糖,给小六一块,再给五丫一块,最后自己和田二嫂各吃了一块。

只是田二嫂并没舍得吃,乡下糖块精贵,她想要留给两个孩子吃。

阮柔瞧见,心内叹息,并不多说什么。

小六和五丫倒是吃得满足,末了,还不忘舔舔嘴唇,十分回味的模样。

阮柔此次拢共带了一把糖,吃掉四块,还剩几块,她特意带来,也没准备带回去。

当下用手帕小心包好,递给小六,“收好了,还有几天的药,吃药过后甜甜嘴。”

小六珍惜收下,满是馋意,想着都是自己的,也没舍得全吃了,而且,药实在太苦了。

其实单纯论感情,她和小六并没太多可叙说的,待在一处空间也全是尴尬。

好在小六喝药后,很快就犯了困,三人压低动静从屋内退出,让小六能好好睡个安稳觉。

阮柔带着五丫出来,田二嫂问,“贞娘,你和五丫要回去了吗?”

“没呢,等下午小六退烧吧。”来时两人吃过早饭,身上还带了几个饼子,待到下午也不碍事。

半晌,察觉到对方的尴尬,阮柔才反应过来,“二嫂,你先去忙吧,我带着五丫在村里转转。”

田二嫂有些担心,村中对贞娘的态度可不如何善意,她出去后指不定得遭遇些什么。

阮柔知晓她的担忧,却只是摆摆手,那些子人顶多说些闲话,她如今可不是小田村的人,真做了什么,他们也得去吃牢饭。

不拘村规还是族法,都是一地之法,闹到公堂上都是没理的,即使有些脑子糊涂,可整个小田村总有正常的。

很快,另一边传来田老太不悦的呼喊,田二嫂纠结再三,到底还是忙去了。

阮柔则当真牵着五丫来到外面,五丫对小田村的印象并不好,或者说,留下了不少坏的印象,她这次带她转转,也是想告诉她,以后跟以前再不一样了,她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

出了田家门,阮柔面含笑意,看向这处曾经束缚原主的地方,只觉得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不出所料,外面早有不少围观的人群,四处传来的视线足以叫人如芒在背。

大多数人只是敬而远之,对于她这么一个异类,保持距离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可也没有好事的,此刻,就有一个老婆子大着胆子问,“贞娘,你如今在镇上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阮柔不忘展示自己全新的衣衫。

若说衣衫这些外在能骗人,可一个人的状态是骗不了人的,老婆子自然没有不信的。

她其实有心八卦,田家为什么会放她再嫁,可顾及周围人的视线,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其实她闺女在夫家过得也不好,女婿不仅酗酒,喝多了还爱打人,闺女回来说了好几次,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得她揪心不已,跟当家的商量好几次,可他愣是没同意,她就一直惦记着。

她有心不给人难堪,却也有人毫无顾忌,或者说,要故意给人难堪。

“田老三家的,你还晓得回来啊。”

阮柔看了一眼,见是村中一个刻薄的老婆子,眼中满是不耐烦。

“是啊,要不是田二嫂给我带消息,说小六病了都没给请大夫,我也不用回来。”

这话明摆着指责田家苛责她儿子,老婆子顿时被噎住。

好半晌,她才嘟囔,“乡下孩子,哪有那么金贵。”

阮柔凉凉回应,“是啊,大夫说,要是再不治,就得烧出肺病了,就跟东边田大光家那样。我如今是柳家媳妇,倒没有什么,就是可怜了田满仓,早早死了,唯一的子嗣都成个病秧子,将来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彻底绝户。”

老婆子被绝户二字唬了一跳,“哪有这么严重。”却也知晓这种事没那么简单扯谎,当即有了退意。

就在此时,另有一个年轻的妇人走出来,讥嘲道,“要不是你再嫁,小六会没人照顾吗,猫哭耗子假慈悲。”

阮柔认得她,这同样是村中一个寡妇,只是对方向来一节妇自称,每每与人交谈,说的最多的都是自己甘愿守寡,照顾两个儿子。实则,她嫁的夫家条件不错,又生了两个儿子,再嫁也很难嫁到更好的人家,故而才心甘情愿留下。

“哦,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再嫁,田家就能有钱给小六看病了。”

妇人同样被噎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小六若是有亲娘照顾,就不会生病。”

“那想来你家孩子从没生过病吧。”

“强词夺理。”对方明显辨不过,干脆直接指责。

阮柔也懒得与她多纠缠,继续跟几个友善的妇人说起自己再嫁后的顺遂日子。

她倒也没那么浓重的炫耀心思,只是想给这摊死水增加点活力与生机,若能给予一些人勇气,那就再好不过。

半天的时间,足以确保小田村的所有人都知晓自己过得很是不错,又宣扬了一番自己将聘礼都留给小六的慈母心肠,确保小六烧退下来,又央求了田二嫂帮忙照顾一二。

阮柔这才带着五丫搭乘回去的牛车。

至于全大夫,早在开好药之后就先回去了,毕竟医馆离不得他。

阮柔就此离开,却在小田村留下了不少传说。

二嫁,这个往常不可触摸、不可涉及的概念,也在很多人当中传播开来。

小田村的妇人、姑娘,皆在背后偷偷议论着对方,思考着再嫁仿佛也不是那么坏的事情,甚至有被迫守寡的,已经开始考虑,要让娘家过来小田村闹一闹,有一就能有二,她未必不是下一个摆脱牢笼的人。

而已经离开的阮柔,自然不知自己在小田村留下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更不知晓田老头田老太背后的气急败坏,以及因为她而遭受到的来自田氏族长的诸多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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