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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95)(1 / 2)

野利将军眼睛瞪大,惊讶、恐惧、仇恨、决绝的各种情绪交织:“是你?!”

书颖淡笑道:“伪帝死在我手中也不算太冤枉,以我的身份不辱没他。”

野利将军恨极:“好,今日我就跟大周皇后决一死战!”

书颖等他一刀砍来,后发制人的“正叶氏六剑”使出得干净利落,一剑就割开了他右臂覆盖的甲。

野利将军惊惧却不能后退,只得疯狂上前砍杀。书颖也没有客气,每一招出击都能割开他的部分甲胄。六招一过,野利将军一身将军铠甲都碎散在地,连头盔都被挑了。

野利将军得不到半招优势,这让一旁观战的往利丹木五体投地。听到城墙下马蹄杀声震天响,而守兵幸存者都已投降,往利丹木的亲信已经开启城保迎接王师。

一个支先头小队登上城楼,砍下西朝野利将军的将旗,升起了给书颖临时做的帅旗和通远军王都钤辖的将旗,并在城楼高呼。

野利将军此时才知眼前的绝世美人是个不世高手。作为一个忠臣,他的皇帝被杀;作为一个将军,他一败涂地;作为一个武者,他在她手中过不了一招;作为一个西朝的勇士,他尊严扫地。

野利将军绝望伤心之下,捡起刀就朝脖子抹去。书颖却一剑打开了他的刀,说:“将军何必如此,你已尽了你的使命。”

因为西朝太后、国舅是汉人,作为西朝禁卫军的一位重要将领,野利将军能听懂汉语,但是说不好。

“败军之将,只求速死。”

书颖道:“我柳叶派叶二娘,你在西朝或许没有听过我在江湖上名声。论单打独斗,中原高手中30岁以下的没有人能胜我。”

野利将军被打下了剑才抬眼看她,这时那股死志消了两分。

“30岁以下的中原高手没有人能胜你,那30岁以上精力渐衰,速度和力量都打折扣,更没有人能胜你了。”

书颖笑道:“所以我不仅是大周皇后,还是皇上钦点的武状元,你败在我手上,又何必气馁?”

野利将军道:“我是西朝将领,已到如此境地,不死还能干什么?”

书颖叹道:“嵬名氏原是我大周之臣,叛逆自立。便是他们对你有知遇之恩,联姻之利,此时你已尽忠,我饶你不死,你的命就是我的,你不如臣服于我。”

野利将军冷哼了一声,道:“我野利家的男儿,岂能臣服一个女人?”

书颖道:“你要臣服于皇上不臣服于我也行。从前各为其主,往后可以重新开始。我朝立国之后,不少降将家族归附后尽忠社稷之事,广受我朝百姓敬仰。

西朝位处贫瘠之地,国小民寡,此时嵬名氏伪帝已死,朝局必然动荡,便是还能苟延残喘,气数也长不了。难不成将军不为日后你的亲人子孙重新走一条路吗?”

野利将军心中一动,他并非蠢人,从前还觉得南朝好欺负,或有辅佐西朝皇室入主中原之野心。可是经此一战,西线、东线都损失惨重,南朝可没有那么好打。

若是南朝有心灭西朝,或者北朝趁西朝朝局不稳而动兵,西朝真的前途未卜。他野利氏是西朝皇室姻亲,将来必也不好过。可也正是西朝皇室的姻亲,他又怎么能投降呢?

野利将军道:“你要杀就杀,我野利家的男儿岂能投降汉人?”

书颖道:“当今西朝伪太后不也是汉人吗?如果汉人的东西好,你们拿去用一用何妨?如果羌人的东西好,汉人也没有道理不用。人才也一样。

唐朝名将高仙芝本是高句丽人,其父高舍鸡是唐高宗灭高句丽后迁入中原的原高句丽贵族,后来因功被大唐升为游击将军。

高仙芝少年随父从军,骁勇善战,平定北疆,振慑西域,令西域七十二国归附。汉人的史书记载其威名,我们后世汉人会因为他是高句丽贵族后裔而不敬仰他吗?”

这时王钤辖、柳非青等将校登上城楼拜见:“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一个剑花晃过,书颖宝剑优雅入鞘,道:“师弟,你让人将野利将军带下去严加看管,但是不可折辱,给他一些时间想一想,要走哪一条路。”

“是!”柳非青看到铠甲尽散的野利将军,点了两个侍卫亲军将他押下去。

野利将军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书颖:“你武功是很高,但是我不愿向你称臣。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柳非青道:“我师姐饶你一命,你别不识好歹!”

书颖思考了一会儿,笑道:“行,我放了你。”

野利将军惊讶:“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书颖道:“五十年前,野利氏辅佐西朝伪帝太祖得三千里江山,到将军是第三代了。将军愿事奉嵬名氏有始有终,我就成全你。”

往利丹木道:“皇后娘娘,野利护都不可小觑,若是纵虎归山,它日必有祸患。”

书颖道:“折姜会一战能得往利氏效忠,我已心满意足。我放野利将军回去,若能让伪帝帐下更多的人明白我朝的宽仁而幡然醒悟,这笔买卖也不亏。”

王都钤辖劝道:“娘娘,只怕他们不会幡然醒悟的。娘娘虽然宽仁,岂能因为他几句话就让他牵着鼻子走?末将认为,还是杀了他免除后患。”

野利将军眼神锐利,哼了一声:“那就杀了我吧!若是皇后娘娘以为我是孟获,只怕不能如愿。”

往利丹木道:“娘娘,他如此不识好歹,决不能放他!”

书颖盘算了一下,才道:“我知王将军和丹木兄弟都是忠心为国。伪朝有几十个大小部族和百万汉民,我朝实现统一不能都靠杀戮。

今日放了野利将军,纵使他坚持跟着伪朝陪葬而辜负我一片好意,我也仁之义尽。余下部落或许因我之仁而迷途知返,百万伪朝汉民愿受我朝王化,那就能少杀很多人了。”

这时王将军和丹木都不说话了,其实他们对大战略上的政治并不熟知。书颖能这么做也是有自信在几年后,西朝更不是大周的对手,因为给她几年时间,她必能造出更多的先进武器。

书颖再吩咐收拾战场,剿抚另外几个小部族的军队,凌晨时分,苏沅等文臣和余下大周军队已到城外,接手防务。

等休整两日后,苏沅也同意放了野利护都,他们就真的放他出了北城门,还送了干粮和马匹。野利护都这时心下一片茫然,本该先想起西朝内外危机、军国大事,可是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见了南朝皇后两面的情景。

野利护都才二十七岁,但是西北汉子大胡子模样和被晒得黑红的皮肤被书颖保守地认为是四十岁以下。书颖会恋地认为,人们应该对她的能力风度臣服,可是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印象最深的仍然是她的美貌。

野利护都到底不算寻常男子,想了两刻钟,终于收起心神,赶往北边重镇威州欲协助防御。可惜到了威州时,守城的西朝文武得知他居然打了败仗变成光个儿将军都看不起他。

这里的“静塞军司”的都统军颇超阿绰的资历比野利护都还要老,也出身西朝大族。

野利护都短时间想指挥他们,那是做梦。此次南往,因为被南朝奸细“夜袭”,颇超旗下的士兵编制也只剩一半,还有些散兵、逃兵没有回来。

书颖放走野利护都后,欲攻打西朝重镇威州,但是旗下文臣武将对此持保守意见。

大周各军将领也表示:“静塞军司”是西朝设地边境的重镇,将士能征善战,况且西边还有萌井、溥乐城,很容易被敌军攻击侧翼。

苏沅见书颖不语,又劝道:“现在已全部收复失地,西朝不但伪帝驾崩,军力和物力都损失惨重,我军却打得顺风仗,当适可而止。如果再打下去,多废钱粮,对朝廷不是好事。”

书颖叹了口气:“我知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就因为我们这一路都没有打过硬仗,伪朝不知我军能打,不知敬畏,我们在政治上没有对他们形成压力。”

周监军问道:“这个‘政治上的压力’有什么用?”

“人心。”书颖顿了顿,“统一天下,必是军事与政治并重。没有在军事上取得胜利,就无法在政治上形成压力。往利氏能起义,是因为我和白六哥‘夜袭’,伪帝驾崩引发的。

再打一个胜仗,伪朝南边诸部和汉民人心必定动摇。往后数年,慢慢接触各部落,一步步挖伪朝根基,日后西征就容易多了。”

这下他们就都理解了,忽有人说:“倘若……这不好打,万一我们失利……”

书颖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倏地抬眼,精芒四射:“苏相公,你主持折姜会城内外的治安工作、统筹目前的粮草供给。种将军,你派人去永安军路再调运粮草。王将军、李将军,你们两部先负责折姜会的防卫。

我再派往利氏部族和飞云寨的人收集情报。若真不可为,咱们就守好折姜会,若是出现战机,我与诸卿下月就在威州喝庆功酒!”

“臣等遵旨!”

……

书颖设私宴宴请往利瓦拉酋长、往利丹木、往利丹珠及飞云寨的马五郎、白六郎、韩七娘等人,柳非青也以师弟、姐夫的身份在此陪客,搞活气氛。

书颖和苏沅将往利部归附的事上奏朝廷,保举往利瓦拉做折姜会团练使。他们部族如今主要栖息地处在折姜会以西不远,很容易受南朝军队冲击。

书颖正在宴上谈笑风生,说起自己当皇后之前走南闯北的见闻,酒过三巡,书颖问起威州一带的情况。

往利丹木说起威州是伪朝南边十大重镇之一,就算西朝兴庆府的军力和禁卫军的主力北归,原本驻守的军队还在。

在夜袭那日,不少军队溃散,但是一半逃回威州地界重归编制,其骑兵优势仍在。

书颖又问静塞军司帐下的将领和部族是否有愿意归降者。

往利丹木道:“只怕不容易,先皇……先伪帝时就十分重视静塞军司,本是南……南侵的先锋军力。都统军出自颇超氏,颇超氏与也嵬名氏数代联姻,静塞军司都统司还是伪帝皇后的堂兄。静塞军司有八百铁铁鹞子’,阵战上十分难对付。”

这‘铁鹞子’就像是金朝的‘铁浮屠’一样厉害,骑士乘好马重甲,普通兵器难以刺入。大周的重床驽倒可以刺入,但是床驽的效率太低,还没有杀几个,重甲骑兵就冲到跟前了。

“看来是要打一场硬仗了。”书颖喃喃。

丹木忽又道:“不过驻守在萌井的张栋祖上原是南……南边的汉人,颇超阿绰并不太信任他。”

书颖奇道:“既然不信任他,怎么会放他在萌井?”

丹木道:“他是伪帝提拔的人,张栋的妹妹是伪帝的贵妃。原来萌井的主官猝死,张栋就顺利获得提拔。”

书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静塞军司兵马驻在城内还是城外?”

丹木沉吟片刻,道:“都有。为了操练方便,大军当然不方便都驻在城内。原本我们几千兵力驻扎在折姜会城内,都腾挪不开。

只不过是因为刚刚大乱,人心不定,所以才据城而守。羌人不善守城,而擅骑兵野战。就算是‘静塞军司’将士,从前也不需要训练守城,都是练骑兵攻击和攻城。”

书颖微微一笑:“那倒也是。先帝在位时,朝廷纵容伪帝发展,也没有想过平叛,长此以往,伪朝将士当然不需要研究如何守城。”

柳非青道:“大师姐,我可不怕他们的骑兵。我们营都还没有动过手,将士们都憋坏了,不如派我们打头阵吧。”

书颖笑道:“你才不到千人的兵马,没有旁人配合,你也难施展得开。”

往利丹木请命:“我们往利部四千将士愿为娘娘出战。”原本他们部落有两三千骑在折姜会,但是战后书颖让他们收编了一些俘虏,现在达到四千人了。

书颖道:“我知往利氏的男儿个个是好样的,并且对大周忠心。但是你们刚刚起义,若不派人回部族地看看,受到伪朝人报复,将士们妻儿难保,那我于心何安?”

往利丹木和往利丹珠听得懂汉语,不由得感动。其实往利氏愿意归附,是因为他们部族迁到南边,伪帝驾崩惨败而归,折姜会军队不满员,士气低落,连野利护都一时难扭转局面。

一方面他们不得不担心裴家军携重新归附的蕃军打到他们的领地,归附南朝的蕃军要夺他们的栖息地。另一方面,他们在危机时负责守卫折姜会,显然是在最不利的时候首当其冲,南朝认真打起仗来显然没有想象中的好打。

这时丹珠先转过弯来:“皇后娘娘,要是打败静塞军司主力,我们部族也不用迁了,他们无力分心为难我们部族人。”

书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哈哈一笑:“西北的女子果然豪气!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往利丹木也道:“娘娘,妹妹说的不错。想要他们不去报复我们部族的人,除了现在分兵去迁居部族人员的办法之外,就是打败颇超。”

书颖要的就是他们更坚定的主战,对昔日同袍毫不留情,他们这支骑兵若能积极作战,又有柳非青领的这支火器奇兵,还有西北各支军队,未必打不过颇超阿绰。

“要打也不能乱打,还是派人去威州探一探虚实才行。”

白承奕、韩七娘、马五郎都出列:“草民愿为娘娘跑一趟。”

书颖不仅派了飞云寨的人打探虚实,丹木也派人出去打探。飞云寨旗下有些人经常去西朝,丹木的人却原就是西朝人,化装能力比一般斥侯强些。

书颖再召来苏沅讨论作战计划,说要写信招降萌井的张栋。

苏沅道:“娘娘可有把握?”

书颖道:“他是伪帝贵妃的兄长,伪帝对他有知遇之恩,听说他妹妹没有儿子,伪帝已死,他的部分亲眷在兴庆,我没有把握。不过,颇超阿绰要是知道我在招降张栋,出于往利氏的教训,颇超阿绰必不信任张栋。”

苏沅道:“娘娘要施反间计?张栋很能打吗?娘娘要以此计除掉他?”

书颖摇头:“我不知道他的能力,我不在乎他是死是降,反正都对我军有利。”

苏沅点头,又犯难:“何人可以为娘娘送劝降信?何人又可以让颇超氏知道这个消息。”

书颖:“我们还有不少俘虏。”

苏沅派人在俘虏中挑选数人,书颖选出一个边境汉人出身的小校,命他去给张栋送劝降信,若是成功招降张栋,她许他回来后可以在侍卫亲军中做八品校尉。

然后她去巡视俘虏营,见了野利护都的两个亲卫,他们死也不肯在往利氏部落为卒。这两个亲卫也知书颖放了野利护都的事,见她容颜如玉如雪,也不禁恍恍惚惚。

书颖假意才知他们是野利护都的亲卫,又吩咐看守人员将他们也放了。

两个护卫不敢相信:“你……真的放了我们?”

书颖道:“我本有意招降野利氏,但是野利将军不愿降我。你们身为他的亲卫,不是出自野利氏,就是他的姻亲家族。待我灭了伪朝之时,你们野利氏的人再降我吧,到时也该心服口服了。”

一个护卫道:“你……未免托大,你们能打下折姜会不过是因为我朝出了叛徒,往后可没有那么便宜了。”

书颖笑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这么便宜?我能劝降往利氏,就不能劝降别人吗?”

两人将信将疑中被送出城,但是路上还远远见到了大周斥侯、信使,二人一路小心躲避,却意外听到两个信使的谈话。

两个信使在谈他们此次成功联络到萌井的张栋,张栋像往利氏一样里应外合,那么威州静塞军司的西朝大军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我们若是立下如此招降大功,娘娘必定重重有赏!”

“只怕张栋的妹妹还是伪朝贵妃而不肯降。”

“伪帝都死了,贵妃无子还有什么用?识实务者为俊杰!”

野利护都的两个护卫听了不禁情绪低落,他们还太年轻,职位也不高,不识这是精心安排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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