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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8)(1 / 2)

以玉为骨,冰雪为肌,秋水为眸,以月为神,虽未以柳为态,但是行动处自有一股生机勃勃,比之以柳为态的直男审美更为震撼。

好在那美人年纪还太小了,柳墨卿只怔了一会儿,微笑道:“这就是叶姑娘吧?”

书颖揖手道:“晚辈叶二娘见过柳前辈。三哥传过晚辈二人‘九式点穴手’和‘清风拂柳功’,晚辈二人从前虽未见过柳前辈,倒也受前辈恩泽。”

柳墨卿淡淡道:“你们有本事就学,倒不必挂在心上。”

书颖笑道:“这门户之见,俗人难以放下,柳前辈胜过俗人了。只我与兄长白受了柳前辈的好处,好生过意不去,寻思着也传前辈两门绝学才是。否则岂不成了那打秋风的人了?”

柳墨卿见她容貌本难免有些心折,见她落落大方、性情豪迈,更加喜欢,不由得奇道:“姑娘有什么绝学传我?”

书颖自信地说:“我的茶道、算术、音律、画技也有独创之处,前辈要是有兴趣学,我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

书颖就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见这柳墨卿是有本事的人,就多加结交。对付有本事的人,必须自己也有本事,他们才会平等的对待,这是她活了两辈子得来的真理。

裴延庆见柳墨卿好奇,才道:“柳三叔,我贤妹确实会这些技艺,我与贤弟都远远不及。”

正在这时,叶世钊出了门来,原来他听到异动,来人不只是裴延庆一个晚辈,就出来瞧瞧。

裴延庆、柳墨卿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肤色白皙、黛眉凤眼、脸如刀刻的男子,他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可是丝毫不见秃头和发福,仍然风流倜傥,只不过一双眼睛比少年时深沉多了。

叶世钊见到柳墨卿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他知道柳三绝是裴崇璟的朋友。

“竟是柳三绝光临寒舍,叶某有失远迎。”叶世钊拱手上前招呼。

裴延庆见到了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男,觉得自己的爹在长相上确实与他有差距。裴崇璟不但大了叶世钊十一岁,相貌也不及他白皙精致。

当年崔氏本就对相爱的丈夫和孩子爹难以忘情,裴崇璟在颜值、年龄和有原配儿女这几点上相对劣势,在真正的实力上胜过叶世钊,可这不是当时不满二十岁的崔氏可以看透的。

柳墨卿微微吃惊,笑着揖手:“十几年未见,叶郎君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叶世钊笑了笑:“彼此,彼此。柳兄快快请进,只站在门外不入,是怪叶某招呼不周吗?”

“叶郎君何出此言呢?”

叶世钊和柳墨卿往来客气,没有如书上所说的相携而入,两人都自有一股骄傲脾性,不爱与人有身体接触。书颖和书林却左右围着裴延庆,请他进门去,书颖甜甜笑着说:“三哥最近练功很辛苦吗?”

“不辛苦。”

书颖娇憨地说:“那怎么黑了瘦了?”

裴延庆抚了抚脸颊,不禁有些羞涩起来,喃喃:“很丑吗?”

古人自来以白为美,否则不会有些个时代男人都涂粉,还有“敷粉何郎”这个词。叶世钊作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他的皮肤好又白皙也是有名的。

书颖眼波如水,说:“不至于丑。三哥想要变白,我给你配些白美膏,你按我的方法敷几天就能白了。”

裴延庆实不想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丑,是真想白起来,见书林皮肤弹指可破嫩豆腐一样。

“林弟是敷成这么白的?”

书林忙说:“我可没有敷过什么白美膏!我和妹妹炼药,还有许多用不着的草药,妹妹不想浪费,才留着做这些。她自个儿白得跟雪一样,自然用不着,怕是特意留给你的。”

裴延庆一边生出些肤色自卑,一边感动于书颖将他放在心上,凑近她几分:“有劳颖妹挂念我,其实我好生记挂你。等我出师了,我就常来陪你。”

裴延庆这话情意绵绵。他已经十六七岁,如他父亲在这个年纪已经成亲,叶世钊在他这个年纪也已定亲,与崔氏有所往来。

书颖又不傻,而且还多出两世人生经验。至于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没错,她就是流氓。

她才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更不是爱情至上。

作为一个要嫁皇帝又想夺位的野心女人来说,从不按女德标准过日子。

她肯定不会一辈子为皇帝守身如玉的,皇帝纳她当小老婆时肯定娶过老婆了,她把皇帝当今生第一个男人肯定亏本。

一个绝世美女的第一次可以让一些傻男人感动,这是绿茶和白莲的资本,偶像大帝不也能用感情来拢络能干的情人为她效力?不喜欢用美色做交易和武器,那是因为对象太丑或者本事不足以打动她。

如果对象长得好看又有真本事,用这个来拉拢一个对她将来有用的人才是她会做的事。一个皇帝不值得她用贞洁来表忠心,要骗过他不难,甚至她用美貌和个人魅力为武器打明牌也未必不成。

武则天、刘娥跟了唐高宗和宋真宗时都不是初婚,可见真正有魅力的女人,从来不是以女贞为标准的,而是才华和能力。

书颖却道:“三哥若是出师了,裴伯父该让你求官做了,哪来的时间来陪我?”

裴延庆沉默一会儿,认识到这个现实,忙说:“我们都在京里,我自能来见你。”

书颖不语,书林凑近问道:“三哥只看妹妹,不来看我吗?”

裴延庆好似被书林看穿心事俊颜微红:“看到颖妹,不就看到你了吗?”

……

今天不但裴延庆来了,柳三绝更是贵客,书颖自然亲自为他们煮茶。近金钗之年的少女煮为自己茶,对男子来说本就赏心乐事,何况是书颖这样的小妖精?

柳墨卿不禁觉得自己年轻二十岁,幸而叶世钊在场,他才明确地记得自己与少女可差着辈份。

品了三杯这个时代来说独到的功夫茶后,柳墨卿赞不绝口,叶世钊也颇为得意。

叶世钊转开话题,问道:“柳兄近年却云游何处?”

柳墨卿轻叹一声,才道:“去了西域,羌人阻碍西域商道,中原与西域难以联系,我们汉人是彻底失去前朝故土了。”

叶世钊叹道:“可惜朝中像柳兄这么有远见的人却不多,皇上也有志难酬。”

书颖奇道:“爹爹和裴伯父不能荐柳世伯为官吗?柳世伯那么大的名气和本事,总比那些进士强多了,当了官岂不是能造福天下?”

若是一个普通人这样说,柳墨卿难免会觉得被看低了,会高傲地想:弄得好像我很想当官似的,我才不求做官。

但是一个绝世的少女这么说,男人难免觉得被认可能力,自有一些人之常情的小高兴。

柳墨卿微笑道:“叶姑娘这话可让进士们不服了。”

书颖歪了歪脑袋,一派天真笑道:“他们不服,就打服他们咯!”

在场的男人和少年不禁哈哈一笑,叶世钊面上责怪:“你一个女孩子,别整日喊打喊杀的,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练好了功夫才不会嫁不出去呢!我将来看上了谁,他却不同意,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以武力逼他入赘。”书颖得意笑起来,比划着手指说,“只给他两个选择,一从了我,二从了阎王爷。我想我还是比阎王爷要温柔多了,他该识实务者为俊杰,选我才是。”

书林哈哈笑了起来,但是叶世钊、柳墨卿、裴延庆都没有笑。原来叶世钊多心了,他认为书颖有这种想法莫非是因为他被安阳郡主逼婚休妻?

柳墨卿显然也这样想,为了避免叶世钊尴尬,他也不好在这个话题上多问。裴延庆却是头一回听书颖谈起自己的婚姻和爱情,心中想着:她若喜欢我,就不必逼我,我从她就是了。她会这么想,是不是对我没有那个心?

裴延庆不过是个初识情滋味的少年,患得患失,便笑不出来了。

叶世钊虎了脸色:“贵客在此,还敢胡说八道!”

书颖嘟囔着:“三哥不是贵客,是自己人。”

叶世钊微蹙俊眉:“罢了,此事不必再提。”

书颖揭过这个话题,便焚香净手,为父亲与贵客抚琴而歌,抚一曲前生成名曲《千里江山图》。

柳三绝的一绝就是放眼天下,音律难有人出其右,头一回听到这样新奇清雅的曲子。其节奏便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踏遍山河的时光。心中怀着赤子探索的热情,不怕长路遥远,不怕时光流逝,只有梦中锦绣江山与天上的繁星。

他注定被她的琴声与歌声所吸引,无法逃脱,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因为她用音乐画了一幅秀丽壮阔的画、织起一个美妙绮丽的梦,他就是梦中的主角少年。

音乐诉说的故事与他如此贴合,乍然音绝时,他不想梦醒。梦醒时才发现抚琴而歌的人是不过金钗之年绝世风华的少女,而他已经老了。

书颖确实欣赏柳三绝的本事和没有门户之见的潇洒,所以特意为他演奏一曲《千里江山图》。

当年书颖写这首歌的角度本就不是直接赞叹一幅这个时代不存在的名画,而是写一个少年踏遍天下追梦的故事。

少年寂寞才华与风流洒脱并存,与柳三绝这样的江湖人中的翩翩佳公子正好相合。只不过柳三绝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年,竟也已经步入中年。

歌词不拘泥当世的诗词格律,却清丽自然,更显自由不羁。她运用的是后世才发展的复杂高难度唱腔,绝不是这个时代的歌者可以达到的音域、穿透力和感染力。

书颖有信心如柳三绝这类人会喜欢这首歌,但是因为他的年纪,她倒没有计划对着他绿茶或白莲手段。因为书颖没有想过风雅有本事的大叔和猥琐大叔一样是男人,三十几岁的男人都一样,会喜欢美丽的少女。

当柳三绝觉得这个美丽的少女是他的知己,又有他都惊叹的音律才华时,他难免多情。

书颖收了琴音停歌声,喝了一口茶才对还没有回神的客人笑着说:“柳世伯,我的琴弹得不错吧?”

叶世钊道:“哪有这么自夸的?”

书颖偏偏得意一笑,率真地笑起来:“我就不喜欢你们大人假谦虚。我就觉得这世间应该没有女人在音乐上比得上我。男人嘛,爹你肯定比不上我,男人中比我强的,可能就只有柳世伯。但是柳世伯是前辈,比我强我也不气馁,等我也到三十岁时,也未必就比柳世伯差了。”

柳墨卿已经回神了,笑道:“此曲是何人所作?我未曾在别处听过。”

书林道:“是妹妹写的呀。妹妹从小跟着娘学过音律,回府里也跟着先生学。她学什么都快,就连学武也比我快些。”

叶世钊曾经亲自教导书颖读书习武、学琴棋书画一年,对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和各方面都是天才的天赋十分了解,又早知她博览群书,所以并不怀疑女儿有这个能力。

柳墨卿不由得怔怔看着书颖,咳了一声,道:“叶兄一双儿女当真是人中龙凤。”

叶世钊忧道:“我就怕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将来会吃苦头的。”

柳墨卿倒不以为意,笑道:“若是身无锐气就不是少年人了。你我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家饮茶听曲时,王嬷嬷和两个丫鬟已备了一点酒菜端了上来,叶世钊愧疚道:“寒舍鄙陋,招呼不周,柳兄莫怪。”

柳墨卿行走江湖再简陋的食物也吃过,相谈甚欢且见了他出众的儿女,柳墨卿对叶世钊的印象已比从前拔高不少,所以言辞也颇为礼敬。

“这已是极好,叶兄不嫌柳某打扰,柳某就感激不尽了。”

他们在宴上转回话题,谈起本朝失去与西域的联系,更无希望恢复前朝疆域的事。

叶世钊叹道:“皇上虽有大志,求贤若渴,可是行事颇有肘制,没有办法呀。”

柳墨卿沉吟一会儿,才叹道:“皇上已近不惑之年,何至于此?”

叶世钊不答,书颖却从结局猜到裴家和裴家的朋友在太后与皇帝之间肯定选皇帝,不然裴家不会成为下一任皇帝在位时的显赫人家。

“爹,太后都六十几岁的人了,哪还有这些精力管朝堂的事?皇上还有什么肘制?”

叶世钊冷冷看了书颖一眼:“小孩子别管这些,你且出去玩吧!”

书颖做了一个鬼脸,却真的起身出去了,书林见裴延庆看着书颖的背影,不禁也招呼他走了。

……

书颖、书林和裴延庆一起到了草庐后的一个小湖边。一条小河从林子流出来,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清澈的小湖,湖水又从中流出,去灌溉附近的农田。

兄妹俩住在草庐时就会在这里习武,也会下湖去游泳捉鱼摸虾。裴延庆在时,也会跟他们一起在这里习武玩乐,三人一起度过不少欢快又惬意时光。

书颖坐在湖畔的一块干净的岩石上,指挥着书林下湖去抓鱼,今天叶世钊在,又来了裴延庆和柳墨卿,自要加菜才好。

书林脱了外袍,钻进了水里,在水里抓鱼不但可以练习闭气功夫,能练习水性,也能练习掌力。三年来,书林的抓鱼功夫比普通乡下少年还强了。

裴延庆坐在书颖身旁,贴心地为她打伞,又难免眼波流转,少年心动如潮。

“颖妹,我这一个月来,你想过我吗?”裴延庆这个“想”不是指普通的想,而是指“相思”。

可书颖“天真”地笑起来:“当然想啦!哥哥和我天天念着你,只不过你们松风观的门规太严了些,每两个月能有几天探亲日已经是极限了。”

裴延庆看着钻水里去的某绝世美少年,完全不知情滋味,还如一个孩子,当真浪费了他这风华绝代的姿容。

裴延庆不由得抚了抚自己有俊脸,对着书林这样天人精致总有不如之感,他忽道:“颖妹,我又黑又瘦,你是不是不爱看?”

书颖转头认真地看他,裴延庆的心紧张起来。

书颖嘻嘻一笑:“也没有很黑很瘦,就是比哥哥黑了一些。你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蜕了婴儿肥又抽个儿才这么瘦。其实瘦点好看的,男人长胖了才要糟糕。”

裴延庆干干笑了两声:“男子论起相貌,谁又能胜过叶世叔呢?林弟那是家传遗泽,旁人求不来,我自有所不及的。颖妹将来想要找一个如世叔和林弟一样美的郎君吗?”

书颖屈着腿,肘着手,托着颊,好似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又转头冲裴延庆笑。

“如果有谁跟我爹和哥哥一样好看,那也不错的。只怕有好的,也轮不上我了。”

裴延庆心中涌起一股热情,说:“颖妹,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好夫君,我做你夫君,好不好?”

“小白莲精”书颖一怔,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

裴延庆心头惴惴,道:“只怕你嫌我长得不像林弟一样好看,不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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