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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1 / 2)

李铖笑着应允,心中却起了杀心,陆无尘活着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奈何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如趁此机会除去二人。

叶荆与夏恪靖寻到沈奕的时候他已衰败不堪,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副将判若两人,“来了?”床上的人声音格外沙哑,沈奕挣扎着坐起身来,岁月似乎格外苛待他,须臾十年,凌乱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外头月色朦胧,屋内烛光惨淡,一一昭示出壮士暮年的荒凉。

“沈叔。”叶荆上前扶着他坐好,触手只觉他瘦的厉害,衰败的肌肤下只剩一把骨头,只是微微一动便咳得厉害,这么些年以毒攻毒的药方,他能撑到如今已是勉强。

“你长得真像你父亲。”顺过气来的沈奕微微感慨,随后一桩桩经年的旧事被揭开,“迟来的援兵,延误的粮草,这些远非李铖一人之力,狡兔死,走狗烹啊!”

事实昭然若揭,叶荆眼底腥红,哪怕是心中早有所猜想,血淋淋的伤口被撕开,他仍旧觉得痛彻心扉,指甲渗进肉里,腥红的血滴在地上,他闭上眼父亲被乱箭射死的景象就浮现在眼前。

月明星稀,夜风和缓,俞雀坐在台阶上,院子外隐卫层层把守,平静如水的夜色也多了几分紧张的气氛,大抵再过几日就不能这样安生了,及至深夜,叶荆才归来,他醉的厉害,刚一被人扶进塌上便抱着她不撒手,俞雀挣脱不得便让其余众人退下。

痛苦的呜咽声在夜色中漾开,俞雀抱紧了他,心中一阵一阵的难过,她印象里的叶荆向来是沉稳的,偶尔被她气急了也不过失态片刻,鲜少有这般癫狂的时候,其实细想想他并不年长自己几岁,经历却过于坎坷。

随后几日俞雀即便足不出户都察觉到了形势紧张,待到他又一日晚归回来吩咐人从地道送她走,俞雀方才按耐不住性子。

“俞雀。”叶荆唤过许多次她的名字,大多是气急了的咬牙切齿,鲜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候,看她眼中含泪,叶荆和缓了声线,“你的名字早就从大选名册上划去了,京中鲜少有人知道我们订下的婚事,从前不提是因为你年纪小,又觉得我前路危已,唯恐平白连累了你,经此劫难,我若是能回去最好,若是不能,我写信给了姑母,她会照料你的,不要再去查张氏的事了,万事活着最大。”

他偏头嘴角勾起几分笑意,“你这样蠢笨,离了我再闯祸便没人一直护着你了。”故作轻松的语气激的俞雀哭的更厉害,她扑进他怀里,冰凉的盔甲硌的她眼眶生疼,“是你把我带来的,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管我。”

“管。”叶荆拂手帮她擦去泪,“荔枝就快熟了,我回来就带你去摘。”

门外传来玉衡的催促,俞雀轻手推开了他,“那我等着大人回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铖如往常一般进了营帐,不想刚坐下便被人围住,看着四周泛着寒芒的刀剑,他眯了眯眼,狠瞪着为首之人,“陈云泽,你是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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