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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百分百未成年(13)(1 / 2)

检方代表武青屿当庭提交了早就准备好的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书和谢惜灵老师,同学,邻居的证词。

甚至还有当初谢父为了挑衅周德法在小区单元楼门口打谢惜灵一巴掌的证据。

可以说谢惜灵这边准备得很充分,谢父辩无可辩。

但是谢父的辩护律师吕律师也提交了自己的证据,强调谢父对谢惜灵的强大父爱。

吕律师说道:“审判长,请看我提交的证据,谢惜灵是我当事人的独生女,我当事人的妻子当初在生下谢惜灵的时候难产,伤到了子宫,以后再也无法生育。出于对这个独一无二的女儿的爱,我的当事人从她出生开始就几乎对她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她的奶粉是我当事人托国外的朋友高价寄回来的,她的衣服从小到大,全部都是名牌。她上的初中是知名国际私立学校,一年的学费二十万,还不包含各种生活费和书本费。然后还有我当事人为谢惜灵报的各种补习班,单钢琴课来说,一节钢琴课就要整整四千块。”

吕律师:“审判长,这些花费,都有收据可以证明。我当事人在外人眼中是一位成功人士,开了一家小公司,有那么十几个员工。但是他一年到头也就赚不到七十万,其中大半都花在了谢惜灵身上。俗话说,成年人,每分钱都是血汗钱,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这些昂贵的花销甚至超过我当事人一年到头在自己身上的总开销,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我当事人对谢惜灵的浓浓爱女之情吗?”

吕律师:“审判长,俗话说父爱如山。父亲的爱总是受人误解的。或许我当事人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有些地方没有控制好,但是相对于那些从来不教育孩子,将孩子全部扔给妈妈,让妈妈丧偶式育儿的男人来说,他是真的认认真真的想经营好这个家,教育好自己的女儿。是,我当事人是在教育方法上有一定的问题,但是我并不同意原告方对我当事人的指控,说我当事人是在对着自己的女儿发泄对外界的无力。”

吕律师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语调变得深沉,极度煽情的说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形形色色,每个人对教育的理解都不一样。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想尽办法的对孩子好。但同样的,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完美的教育方式。我当事人小的时候因为家境贫寒受尽欺凌,时常要忍饥挨饿。直到长大,他还记得当初大年夜和父亲一起躲在屋子里,躲债饿肚子的日子。诚然,我当事人是偏激了一些,他总是处在焦虑中,害怕现在不把女儿教育好,将来她也会经历他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与伤痛。也许我当事人的行为是不好的,但他的主观意愿是好的。”

吕律师:“审判长,我的当事人是一个传统的人,洁身自好,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对于教育他的观点也很传统。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当然,这对于现代的新教育理念来说,这是一种落后的观念,但它实实在在的影响着我们国家的每个人,不是吗?

审判长,请您在量刑时将我当事人对谢惜灵的爱女之心和所受到的传统教育观念的影响这两方面纳入考虑范畴。”

吕律师说完,林诺都想给他鼓掌了。

如果不是看到了谢惜灵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如果不是谢惜灵被踢出了脾脏破裂,如果不是谢惜灵都差点被打死了。

光是听吕律师这番言辞恳切的说辞,她都快相信谢父只是一位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的传统好父亲了。

“反对。”

等吕律师说完,武青屿站了起来,“审判长,吕律师在刻意模糊教育和虐待之间的界限。不管是传统文化中的怒帮地下出孝子,还是现代教育新理念孩子和父母是平等,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为人父为人母的人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是往死里打的。请审判长看提交的医院伤情鉴定报告书,被告踹我当事人的一脚,直接把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踹出了脾脏破裂,这叫简单的教育过度?”

吕律师辩解道:“审判长,我当事人当时是由于情绪激动,所以才踹了被告一脚,也并没有想到仅仅成年人的一脚会带来这么大的杀伤力。他也只是想教育好孩子……”

武青屿眉峰冷厉的面向吕律师,“吕律师,你说你的当事人是想教育好孩子,所以下手重了,那么我请问你,将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拉到小区单元楼下,拿着英语词典,要求我的当事人背出单词,如果背不出来就一巴掌抽过去,这也是教育过度吗?”

吕律师:“我当事人只是想考察谢惜灵……”

武青屿冷冷的质问道:“被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一位人民警察的面做的这一切,只因为这位警察担心他再度殴打我当事人,以私人的身份对他进行了监督,而被告觉得这是对他面子的挑衅,所以将自己十三岁的亲生女儿拖到大庭广众之下进行人格上的羞辱和身体上的虐待,以达到报复这位警察的目的。吕律师,你还觉得这只是教育过度的问题吗?”

武青屿:“我这里有被告邻居和谢夫人就医的诊断单,被告并不仅限于殴打我的当事人,还对自己的妻子有严重的暴力犯罪。被告对我当事人,一个年仅十三岁,不,被告的首次犯罪是在我当事人三岁的时候,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啊,因为发烧,烧得迷迷糊糊很难受,过去求爸爸抱抱,爸爸觉得自己在工作,你很烦,所以连抽了这个三岁的小女孩四个巴掌,将她关进了厕所,我的当事人,三岁,当年仅仅三岁的她差点高烧脑膜炎死掉,甚至直接送进了急救室。

吕律师,请问是什么样的爱女之心,能让你的当事人对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下如此歹毒之手,又是什么样的传统教育观念,能让你的当事人以父亲之名,扯着教育的虎皮,把一个女孩从三岁虐待到十三岁,虐待了整整十年?”

“反对。”

吕律师对审判长说道:“审判长,谢夫人就医的诊断单,清清楚楚的说明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受伤的,邻居也只是说自己时常看见谢夫人受伤,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当事人对谢夫人殴打造成的。对方律师以这种模糊不清的证据试图证明我当事人有不可控制的暴力倾向是不恰当的。”

审判长看向武青屿,“原告代理人注意自己的措辞。”

武青屿无奈:“是,审判长。”

审判长翻阅着呈上来的所有资料。

其实整个案子很清楚,就是谢父虐待谢惜灵长达十年之久,现在谢惜灵想逃脱炼狱,控告谢父。

主要的问题在于量刑。

《刑法》第二百六十条虐待罪: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对未成年人、老年人、患病的人、残疾人等负有监护、看护职责的人虐待被监护、看护的人,情节恶劣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问题就在于情节恶劣。

谢惜灵的伤还达不到重伤的标准,最多就是轻微伤。

十年的长期虐待也并没有证据表明是持续的,不间断的。

原告提供的证据能明确指证的只有,三岁时患病住院,在医生询问时,谢父曾说不小心将孩子关进了厕所,等发现时孩子已经晕倒了。

并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可以说明,三岁的那次患病是谢父故意虐待所为。

而且谢家在这十年间曾搬过三次家,很多东西就无从考证的。

甚至谢惜灵并没有经常性的去医院,十年间,去正规医院的就诊记录寥寥无几。

就说今年,时间过半,谢惜灵也就去过两次医院。

去年,一次。

前年没有。

大前年,零。

再往前推,一次,手骨骨折,说是车祸。

其他受伤的时候,很有可能谢家是自己买药给谢惜灵上药,也或者去的是小诊所。

所以根本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谢惜灵真的在这十年间受到了具有经常性、一贯。

谢惜灵身上未痊愈的伤痕,只能证明最近两个月内的伤害。

而这个构成本罪虐待行为的一个必要特征,偶尔的打骂并不能直接被认定为虐待行为,更不能被认定为情节严重。

如果只是如被告律师所说的,父母教育子女方法简单、粗暴,有时甚至打骂、体罚过激,那么依据法律只需要平批教育即可。

只是这个案子社会反响重大,舆论压力也大。

审判长犯了难。

他很同情谢惜灵,但是他是审判长,判案讲究的是法律,是证据,不是个人感情,更不是主观判断。

审判长看向坐在谢父旁边的谢母。

谢惜灵因为年龄小,她的证词比较模糊,很多过去的事情记得并不清楚。

如果有谢惜灵的母亲出庭佐证谢惜灵的证词就好了,如果谢母可以作证,证明十年长期虐待的存在,那么就可以顶格处罚谢父。

可惜了。

审判长收回视线,又询问了两边律师的情况和对证据的疑问进行了提问,然后让被告和原告分别进行个人陈述。

谢惜灵站在原告席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根本不敢看谢父谢母。

她无法面对爸爸妈妈对自己指责的目光。

她咬着唇,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十三岁的孩子,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能站起来已经很难了。

谢惜灵说不出话,审判长只能让她坐下,让谢父说。

谢父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深刻反省了自己陈腐的教育观,并且低头声泪俱下的向谢惜灵道歉,并且承诺以后会学习最新的先进教育理念和方式方法,做一位能和孩子平等相处的真正的好父亲。

谢母根本不知道这是吕律师给谢父写的台词。

而谢父的表演又是那么真诚,她信了。

她激动的看着谢父,双目之中满是感动,然后她将感动的目光投向谢惜灵,仿佛在说:“看到了吗?灵灵,你看到了吗?妈妈说过,你爸爸会想明白的,你看,他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庭审持续了很久。

最终审判长和人民陪审团商议后,当庭宣判谢父,谢鹤青虐待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两个月。

谢父虐待罪成立,以后也不可能再争谢惜灵的监护权。

听到宣判的那一刻,周德法激动的抱住了谢惜灵,“灵灵,你看,我们赢了。”

谢父脸色铁青,他瞪了吕律师一眼,拂袖而去。

他不服,他要上诉,上诉到底。

谢母赶紧追了过去,路过谢惜灵身边时,她怨念的对谢惜灵说:“灵灵,你这次真的伤了你爸爸的心了。”

谢惜灵害怕的看向周德法,周德法赶紧护住她。

周德法对谢母说:“违法犯罪的人是你老公,既然你老公犯罪了,受到惩罚是应该的。你也不例外。”

“我,我怎么犯罪了?”

周德法冷冷的看着她,“你监护权失当,灵灵一样可以告你。”

谢母脸白了又白,转身追着谢父走了。

但是周德法话虽这么说,但谢惜灵却是不会告谢母的,同样作为被打的那一方,谢惜灵心里其实对谢母同样带着深深同情和怜悯。

林诺走出法院。

外面阳光正好。

只是秋意浓了,树叶开始飘落。

马上要开学了呢。

她要准备准备和林承一起去开始新学期了。

最近林承读书异常用功,好像是觉得自己九岁才读一年级,周围都是六七岁的小朋友,这样以后按部就班毕业就比别人晚了两年会很不好,所以他想要跳级。

一整个暑假,林承快把一年级下的内容都学完了。

林诺笑了笑,正准备往前走,周德法的车停在林诺面前,车窗落下。

周德法看着她,“犯罪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才会悔改,才叫公平。”

所以就算未成年也应该受到惩罚。

可惜目前法律不支持他的主张。

林诺无奈的摊摊手,“那十年对八个月,我要是觉得不公平呢?”

就像他觉得未成年犯罪没有受到足够的处罚一样不公平呢?

周德法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是法律。”

“好吧。”

林诺笑,“那周警察,既然都见面了,大家都是熟人,送我回家呗。”

“今天没穿警服。”

没穿,就不是警察,没义务。

“我会继续找证据。”周德法坚定的说。

林诺也不知道周德法所谓的继续找证据是找谢惜灵被虐待的证据,还是她犯罪的证据,反正周德法踩下油门走了。

这尴尬的场面,谢惜灵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隔着车窗对林诺挥挥手说再见表达善意。

林诺也对着谢惜灵挥了挥手。

蹭不了车就坐公交呗,顺便在转车的中间那家超级好吃的蛋糕店买点蔓越莓麻薯,葡萄麻薯,肉松小贝,蟹黄锅巴,再加一盒椰奶小方,两杯奶茶,回去和林承一起喝。

就当庆祝谢父坐牢。

996:“……”

无论什么境地,都不影响宿主享受美食。

林诺拎着满满一袋子吃的回家了。

谢父回到家之后,立刻让吕律师把早就起草好了的离婚协议书递给谢母。

现在谢惜灵都不要当他女儿了。

那他跟谢母还有什么关系?

对,让谢母按照婚前协议净身出户,还要把灵灵外公外婆的房子和车子都收回来。

那都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让没关系的外人享用?

“老公,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谢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们这么多年夫妻,难道就只有一个灵灵吗?难道就没有夫妻感情吗?”

谢父点燃了一根烟,一脚踹开谢母。

夫妻感情?

他们结婚十几年,快十六年了。

十六年的夫妻。

他抓谢母的手,跟左手抓右手没什么区别。

还感情?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总要给自己留个根吧?

呵呵。

谢惜灵既然不愿意当他的女儿,那他就再生一个。

他谢鹤青有房子有钱,有的是人想给他生孩子。

谢母哀求谢父不要离婚,谢父仍旧坚持,谢母始终不同意,俞父俞母甚至登门为谢母求情,还是没有用。

没办法,两个人又去找谢惜灵,让她翻供,让她为自己的妈妈考虑一下。

周母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直接拿昨晚吃剩的饭菜泼了俞父俞母一身。

她质问俞父俞母,“你们明知道灵灵回去就是重新进火坑,明知道以她爸爸那个脾气是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不打人的,你们呢?为了自己的好日子,为了钱,为了房子,一门心思的把自己亲外孙女往火坑里推?你们还是个人吗?我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门口,否则下一次我泼的就不是剩菜剩饭,而是滚烫的热油。”

赶走了俞父俞母,周母一屁股坐沙发上。

真是气死她了。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人?

一点人性都没有。

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谢惜灵赶紧给周母跑了一杯金银花茶,“周阿姨。”

周母接过,抿了一口温热的茶,心情舒畅多了,她抚摸着谢惜灵的小脸,心里再度叹气。

这孩子身边怎么就没个靠谱的人呢?

前不久她还看见这孩子在做账本,记录自己花的每一分钱,她问灵灵,灵灵说记下来,以后要努力赚钱还给他们,绝对不给他们增加负担。

这孩子,太懂事了。

周母压下心底的难过,笑了笑,“灵灵晚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欢。”

“好,那晚上咱们吃干锅虾。”

“嗯。”

谢惜灵甜甜的笑了。

课间,林诺躲操场上给谢母发短信。

既然谢母不肯离婚,那不如让他们狗咬狗。

就别让谢父去祸害别的孩子了。

林诺告诉谢母,如果她真的不想离婚,那么可以告诉谢父,如果谢父再不撤销离婚申请,她就立刻调转枪头给谢惜灵作证,证明谢父曾对谢惜灵进行长达十年的虐待,那么谢父肯定要做三年的牢,再加上如果谢母也告谢父家暴的话,那谢父这牢就有的坐了。

果然,谢母看到短信心动了,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立刻打电话给谢父。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赶出了谢家,住在谢父给俞父俞母买的房子内。

虽然这个房子仍旧是在谢父一人的名下,俞父俞母也马上要被赶出去了。

谢母的行为再一次挑战了谢父的权威,谢父将谢母叫回了谢家,让她发誓,永远不会出庭作证。

谢母拒绝了,她拉着谢父的衣服,“老公,我们和好吧,灵灵现在还小,她不懂事,过些日子,我再去劝劝她,哎呀,就算劝不动她,她身体里流着的也是你的血啊,她是你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谢父没心情听谢母在这里扯淡,他就问她,“你发不发誓?”

“我不。”

谢母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说让我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凭什么?这么多年我料理家务,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你的财产也有我的一半。”

“妈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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