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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是,夫人(4)(2 / 2)

皇上抬了抬眼皮,“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在朕的三品大员府里摆排场,奢靡享受,年纪再大一点,岂不是把朕的一品大员都当家奴使了?”

说着,皇上凌厉的目光压在了太后身上。

太后心头一颤。

皇帝这话明着是说杜芷桃,实际上骂的是她啊。

是她下令将杜芷桃安排在了将军府,然后又安排了锦祥在杜芷桃身边。

这锦祥过去,看着是伺候杜芷桃,实际上说穿了就是监督将军府有没有好好照顾她侄女。

若是没有,必定是要问罪的。

这不是把三品大员当家奴使唤是什么?

“可,可是。”

太后也有点慌了。

皇上不是她亲生的,只是在她名下将养了两年多。

那时皇上已经十五了,两年其实也没多少感情。

再者,皇上的性格本就喜怒无常,难以揣测。

太后深呼吸。

不管多么艰难,那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了。

太后哀求道:“陛下,芷桃只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并不懂什么国家大事,这次犯错,也是身边的人提点不够,要怪也只能怪伺候她的人挑拨。哀家求求你了,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还有崇阳王,他虽然犯的有错……”

“太后。”

皇上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如寒冰利刃直插太后,“先1祖遗训,后宫不得干政。”

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周朝自父皇那时起分崩离析,四处战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因为百废待兴,父皇特施仁政,休养生息,以宽厚待百官后宫,直至朕登基。这时日久了,百官昏庸,后宫规矩也忘了?”

太后紧抿嘴唇。

皇上的龙椅是在至高位。

他站在上面,就更为高大。

高大的阴影投下来,压迫感十足。

太后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帝皇威仪,不容置喙。

见太后不说话了,皇上让她退下。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然而皇上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路喜,刚才太后说身边的人挑拨,去看看杜芷桃身边的人是谁,发配了吧。”

“是,皇上。”

太后双腿一颤,过门槛时差点摔倒。

这余威是给她看的。

杀鸡儆猴。

午膳,林诺刚刚用完,拿出肉干在吃,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嬉笑声,林诺赶紧将肉干藏了起来,把碧玺叫了进来问话,“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瞧你们高兴的。”

“那奴婢说了,夫人你可不许骂奴婢。”

“行行行,不骂你。”

碧玺贼兮兮的笑着,“今儿个午膳,御膳房把杜县主的膳食送过来了。因为听说是御膳,咱们啊没见过,都很好奇就托玉姚去探探是什么好吃的。”

“是什么?”

碧玺捂着嘴笑,“一碗清粥,听玉姚说,连粥都算不上,就一碗白水,里面三粒米,送御膳的人是和传旨太监一起来的,传旨太监说皇上吩咐了,县主金枝玉叶,除了御膳,旁的东西都不配入郡主口。”

哼,让她浪费粮食。

那么好的饭菜,每样就吃几口。

现在好了,饿着了吧。

该。

林诺摸了摸下巴,这皇上挺损的啊。

厉害厉害。

点赞,疯狂给皇上点赞。

晚上,碧玺去杜芷桃院子里探听消息后又回来了,“夫人,你猜杜县主今天的晚膳是什么?”

林诺笑看着碧玺,“看你那高兴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片青菜叶子。”

碧玺兴奋的说道:“还有特别大的一碗玉米糊,听说啊,那糊糊里的玉米粒是干玉米磨的,特别粗,根本煮不软,一口下去,剌嗓子。”

哇哦。

皇上真·损人啊。

她甚至都开始期待明天御膳会送来些什么了。

夜晚。

杜芷桃肚子疼。

那玉米粒是真没煮软,而且特别大一碗,顶平日里她两顿的量,但皇上又下了圣旨一口不能剩,她是强逼着自己吞下去了。

胃被撑大了,那坚硬的玉米粒又在胃里扎来扎去,特别难受。

她躺在床上痛苦的sheny着。

费海源急坏了,“芷桃,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开点助消化的药?”

这皇上怎么能这么做呢?

芷桃以前是郡主,不就多吃了点东西吗?

杜芷桃艰难的摇头,死死的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我还是给你去找个大夫吧。”

费海源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他前脚走,费尚徳后脚就进了门。

杜芷桃一见到费尚徳,再也绷不住了,悠悠的哭了起来。

费尚徳心疼的在床边坐下,拿起一旁的帕子帮她擦拭额上的汗水,“再忍忍,等一会儿消化了就会好。”

“将军,我疼,好疼。”

她躺在床上,汗如雨下,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伸出手,费尚徳扶着她起来,杜芷桃身子疲软,自然而然的倒在他的怀里,将头靠在费尚徳的肩膀上,她虚弱的喘息着,声音带着糯糯的哭腔,“将军,我不能去给父亲供奉长明灯了,明明你还答应了陪我,我却不能给父亲点长明灯了,不仅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了。”

费尚徳本想推开她,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却又心软了。

小姑娘小小年纪,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下人怎么说她怎么做而已,却因为几道饭菜,无端遭受祸事,还连累了已经去世的家人不得安生。

她本来就是郡主啊。

按照宫规,份例如此,又有什么错呢?

皇上分明是赈灾饷银筹措艰难,忧心烦恼,将气撒在了一个无辜的少女身上而已。

还有林诺。

一想到林诺,费尚徳心里多了几分怨怼,明明府里好好照看就好了,非要去外面庆余斋赊账。

如果林诺不搞东搞西的搞什么施粥赠药,将军府如今又怎么会过得如此拮据,连照看一个郡主都照顾不好?

费尚徳甚至怀疑林诺是故意的。

但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杜芷桃嘤嘤的哭着,十分悲伤,时不时的好叫一声痛,她双手搭在费尚徳的脖子上,“将军,肚子好疼,真的好疼,你帮我揉揉好吗?”

费尚徳犹豫了,“县主……”

“在你面前,从来没有什么郡主,也没有什么县主。”

杜芷桃抚摸着费尚徳的大脸,哀切的看着他,“将军,叫我芷桃,我是芷桃。”

“男女授受不清。”

“将军,我是芷桃,你只是帮我缓解疼痛,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又怕什么流言蜚语?”

杜芷桃抓住费尚徳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将军,只要你心无旁骛,又怎么会被人误会呢?”

那放在杜芷桃肚子上的大手十分的僵硬。

费尚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顺从的缓慢的帮杜芷桃揉起了肚子。

杜芷桃搂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那只大手是那么的大,好像一只手就能将她整个腰身罩住。

纤细的布料十分滑腻,大手一动,也跟着动,带起肌肤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费尚徳感觉自己着魔了。

明明知道现在的行为违背了男女大防。

可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放开。

舍不得指尖那滑腻的触感。

费尚徳安慰自己,他没有。

他没有邪念。

他不过是把杜芷桃当作女儿。

他不过是一个父亲在帮助女儿缓解疼痛。

他不过是像一个大夫一样在给杜芷桃治病。

对。

只要两个人是清白的,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的呢?

费尚徳心安理得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享受着,杜芷桃的头靠在费尚徳肩膀上,虚弱的一点点的说起过去在王府的事情,一点一滴,说到费尚徳救下。

这一路上,他对她悉心照顾,温柔至极。

他是她见过最高大最厉害的男人。

是将她从苦海中拯救出来的英雄。

杜芷桃抬头,水润的眸子倒映出费尚徳的脸,“将军,从你救我的那天开始,我就爱上了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少女的告白是那么大胆。

少女的爱是那么炙热。

少女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爱着他。

哪个男人能扛得住这样炙烈的爱。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抬眸,痴痴地望着彼此。

“县主,我把大夫叫来了。”

费尚徳猛然惊醒,推开杜芷桃,慌乱的站了起来。

费海源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因为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费尚徳,只推着徐郝仁给杜芷桃看病。

徐郝仁把脉后问道:“杜县主,此刻还疼吗?”

“前不久还很疼。”

说话间她含羞带怯的看向费尚徳,“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有一点点疼了。”

“只是消化不良,徐某给县主您开一付助消化的药服下很快就好了。”

“多谢大夫。”

“岂敢岂敢。”

徐郝仁勾着身子退下去开药。

林诺从996那听到消息,派了碧玺过去传话。

碧玺一听传话内容,特别高兴的就去了,“将军,小少爷,夫人让我给杜县主带句话。”

费尚徳点了点头,让碧玺说。

碧玺装作一脸忧伤的说道:“夫人说,皇上的圣旨,县主金枝玉叶,除了御膳,旁的东西都不配入郡主口。夫人担心,若是吃了药,这是不是……”

话不用说全,点到即止。

屋子内除了碧玺,包括刚拿着药方进来的徐郝仁,四个人面面相觑。

“这这这……”

徐郝仁感觉自己手里的药方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

费尚徳开口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也只能如此。”

“可是,父亲!”费海源心疼极了,“县主她很难受。”

“是皇上的意思。”

费尚徳对徐郝仁说道:“劳烦徐大夫了,我送徐大夫出门。”

“岂敢岂敢,徐某一介草民哪敢劳烦将军相送,徐某自己走就是。”

徐郝仁还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自己个儿走了。

费尚徳其实也不是想送他,就是想逃走。

从这间小小的,有杜芷桃在的屋子逃走。

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一想他对杜芷桃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需要克制,需要控制,需要……斩断一些不该有的情丝。

费海源在床边坐下,“县主,还疼吗?”

“不疼了。”

杜芷桃长长的睫毛垂下。

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如今,她终于可以确认了。

将军他,真的喜欢她。

费海源从怀里掏出几颗藏着的话梅,“你偷偷吃,这里没人,皇上不会知道。”

“嗯。”

杜芷桃点头,将一颗话梅放到了嘴里。

她幸福的想着,海源和将军一样,也是个如此温柔的人。

等以后她加入这个家,海源也会成为她的孩子。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第二天,林诺乘坐马车出府去看地里的土豆,为了不让土豆的生长速度太吓人,别人把她当妖怪给捉了,她是费尽心思的控制土豆的生长速度。

不过现在也快到了收获的季节。

林诺看着地里长势良好的土豆,甚是欣慰,带着碧玺巡视一番后,这才乘坐马车离开回去。

马车开到京城最繁华的路段,陈二冲了过来,拦住马车,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鲜血直流。

“夫人,将军夫人,您是大好人,您是大大的好人,小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娘吧。”

陈二一边哭一边嚎:“将军夫人,我娘病得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陈二痛哭流涕,“将军夫人,我知道,您是好人,您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夫人,小人以前得罪过您,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我给您磕头,给您……你要打要杀都可以,求您,求您救救我娘。”

林诺掀开车帘,“别磕了。”

陈二还是不停的磕头。

“你专门挑人多的地方拦下我的马车,在这里又哭又嚎,不就是想把我架得高高的,不得不救你母亲吗?”

陈二愣了。

鲜血在他额头上流着,上面的伤口处还沾着碎石和灰尘。

完了。

他心底一片冰凉。

被看穿了。

被看穿,夫人就不会救他娘了。

他也知道这些贵人不会管他们这些贱民的死活,所以也只能拼死一试。

他在赌,赌将军夫人的善良,赌因为这份善良,因为面子,将军夫人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他赌输了。

陈二眼泪夺眶而出。

这次没有演戏的成分了。

“夫人,我娘是真的要死了,她真的快死了。”

陈二哑着嗓子说。

“你若真心求,就不要动歪脑经。你若不真心,别人也不会真心待你。”

林诺对赶马车的马夫说道:“继续赶路。”

将军府的下人将陈二拖走,陈二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夫人,夫人,你救救我娘,我求你。”

他喊了半天,马车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二慌了,乱了,他口不择言骂道:“你们这些有钱的,个个都不把我们穷人放眼里,你们就知道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你和他们也是一样的,都在装,全部都在装!骗子,骗子……”

陈二呜呜的哭着。

围观的百姓摇摇头,走了。

想什么呢?

贵族老爷夫人怎么可能在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

这个陈二啊,异想天开,居然会以为人家官夫人会救他一个地痞流氓的娘。

马车走远了,将军府的下人也快步追了上去。

陈二用黑乎乎的手臂擦干净眼泪,又去四处求人。

可是不说借钱本就难,他又是一个什么根基都没有逃难过来的,就说这年头大家都穷,谁能有钱借给他去买药?

陈二绝望的回到破庙,一看,诶,人呢?

他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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