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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1 / 2)

在这里遇见解颐,祁飞星有点意外,但对方说:“院长今天生日,我回孤儿院看看。”

原来如此,祁飞星点点头,又跟他摆手:“行,那我就先走了。”

他刚想冒雨跑出去,随后就被人捏住手腕,脚下的动作被迫停下。

解颐表情淡淡地掰开祁飞星的手指,把伞柄塞进他手中,道:“你家离得远,伞拿着。”

祁飞星不想要:“我坐公交车就行,站台就在前边,孤儿院大门离这里都还有一截,你把伞给我,难不成淋着回去?”

但他拒绝无效,解颐不由分手松了手,祁飞星就只能拿住伞柄。

“行吧。”祁飞星妥协,“下个月我也请你吃饭。”

“随便。”解颐推他一把。

祁飞星走两步后才想起来不对劲,他回头:“唉你……”

但回头后,眼前哪里还有解颐的影子,祁飞星奇怪:“跑这么快?”

他看一眼孤儿院正在关闭的大门,啧一声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短路了,明明就那么一截路,先送我上车,他再回去也是可以的,谁也淋不着雨。”

“但偏偏把伞给我了。”

摇摇头,祁飞星最后上了公交车,他把伞收起来放在座位边上,雨水顺着伞尖微微向下流淌。

“那雷怎么就突然散开了?”

想到刚才突然消失的天雷,祁飞星莫名来回看了一眼脚下的雨伞。

“打个伞,又不是拿了根避雷针。”

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伞而已。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祁飞星摸了摸下巴,想着还得找机会去一趟坟山,林深他妈妈赵真真还在那边,不愿投胎。

不过赵留的事情解决了,赵真真不用再替他们遮掩,应该也就愿意投胎了。

捉鬼真不是人干事,祁飞星心中叹气。

到家后不出意料,又被自家老爹白了两眼。

祁爹刚习惯性阴阳怪气两句,就被边上的祁妈妈掐了两把,顿时声音戛然而止。

祁妈妈上前关心:“怎么脸色这么白,生病了?”

说着,用手背去儿子额头试温度,但温度又很正常。

祁飞星躲了一下,随后扯个理由让他们放宽心。

“没事,外边雨下太大,有点凉。”

“是有点冷。”祁妈妈道,“那我等会儿让你爸煮点姜汤,你喝一点。”

姜汤?

祁飞星脸一僵,连忙伸手捂嘴作势要打哈欠,边走边道:“不喝了,我好困啊,想先去睡一觉。”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并且反锁房门。

他永远都忘不了,十三岁的时候,他爸抢不到电视遥控器,战争片被迫换成动画片后,当晚用整姜熬汤,骗他喝,差点把他喝吐。

那已经成祁飞星的心理阴影了。

这场雨没下多久,就像它来的莫名其妙一样,停得也莫名其妙,前一刻众人还看到外边是瓢泼大雨,但下一刻就突然停了。

这件事一度还上了热搜。

趁着星期天有时间,祁飞星在晚上离魂去了孤儿院后的坟山。

跟赵留一样,林深母亲赵真真的执念,也是林深。

但不同的是,赵留想活着留在林深身边,而赵真真,则是不想让人发现林深的爷爷已经死了。

现在事情初步解决,祁飞星到她坟头上一说,没过多会儿,死状凄惨的女鬼就从坟里爬了出来。

“你现在想投胎了吗?”祁飞星没有过多关注她的死相,问。

赵真真缓缓点头:“麻烦您了。”

执念已消,赵真真短暂地恢复了生前的模样,长发长裙,面容恬淡,她生前应该是个很温柔的母亲。

“鬼门已开,进去之后就是奈何桥。”

赵真真最后朝祁飞星弯了弯腰,然后转身走进大开的鬼门。

九月的最后一天,祁飞星的kpi终于脱离了倒数第一,变成了倒数第二。

真是可喜可贺。

kpi完成度增加的提示音响起,小八被惊醒,它整整被吓晕过去一天一夜,这时候醒了惊魂未定地朝着祁飞星绕了好几圈,哭出声来。

“哇呜呜呜──小八差点就死啦!”

看来天雷给小书册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一哭起来就撕心裂肺的,祁飞星手忙脚乱把它捧着,一想到危机时刻小东西挡在他面前的样子,就止不住心软。

“别哭了,现在没有天雷,等会儿带你去东湖公园那边看看帅哥?”

“嗝。”小八被吓得打了个哭嗝,深觉惊悚:“您、您怎么知道小八喜欢看帅哥的!”

祁飞星:“……”

他实在无奈:“你天天上课的时候,用我手机逛微博,难道不知道会留下浏览记录?”

“嗝!”小八又打了个震惊嗝。

随后它破罐子破摔似的羞涩道:“公园里真的有很多帅哥吗?”

祁飞星想了一下,肯定地点头:“多。”

小八立马乐开了花。

既然小八已经醒了,祁飞星就派它出去清除林深的记忆,事情已经结束,等林深忘掉这一段经历,十年后在他看来,赵留就是自然老死。

到时候该被惩罚的被惩罚,都和祁飞星无关了,忙就帮这一次。

因为周一是月考,所以周日提前返校,下午六点过祁飞星就到了学校,跟三班学生一起,被老刘带着布置考场。

返校后当晚得上晚自习,祁飞星埋头苦读,死命背听说必考的《阿房宫赋》,临时抱佛脚。

解颐就拿着自己的奥数五千题继续刷,对于他来说,月考都不需要特意去准备。

边上难得没有传来姚延跟人说八卦的声音,耳根子清静了,祁飞星一时间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背了大半天,勉勉强强磕巴记住了,祁飞星于是倒头在桌上,用书盖着脑袋,长叹一声。

“终于背下来了。”

见他背完《阿房宫赋》,解颐于是停笔,熟练地伸手在祁飞星桌上抽出数学课本,翻开到某一页,说:“这上边的公式背下来,遇到这种题,就把公式全写上去,至少能拿两分。”

祁飞星掀掀眼皮看过来,等看到数学书上密密麻麻勾画出来的公式,立马两眼一翻。

“你还是杀了我吧。”

那头姚延一整节课都保持安静,差点没憋坏,前桌想听八卦,转过头来后,又见姚延竖起食指在中间,道:“嘘,小声一点。”

他指指边上熟睡的林深,道:“人家睡着了。”

前桌震惊地低语:“我操,林深居然会在晚自习睡觉?”

姚延两手一摊,耸肩,用气音道:“我哪儿知道。”

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桌一不小心瞟到林深侧睡的脸,顿时又是一声我操,姚延满脸疑惑:“咋了?”

前桌捂嘴震惊:“靠,林深怎么睡个觉还流眼泪啊?”

他说完,林深又忽然惊醒,眼睛中尽是想不起梦中如何的茫然。

姚延小心翼翼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问:“你怎么了?”

林深吸吸鼻子,摇头。

“……没什么。”

他好像梦到妈妈了。

月考如期而至,不出所料的,祁飞星考试的位置,又是雷打不动的最后一间教室。

三中考试号都是按照上次一次成绩排名来定,祁飞星一直是年级吊车尾的,每次考试都在最后一间教室。

不过这次教室里的风云人物,除了他祁飞星,还有个解颐。

亲自把人送到考场门口,老刘语重心长地叮嘱解颐:“小解啊,由于你这学期才转过来,学校没有你期末的成绩,所以就只能把你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

等解颐说完没关系,老刘才低声道:“这个考场的同学都比较喜欢混日子,脾气也不太好,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就告诉监考老师。”

“我知道了。”解颐点头。

最后老刘又拍拍他肩,说:“做完试卷后,你可以直接交卷,学校跟你们监考老师打过招呼了,不限制你提前交卷的时间,早点交了,早点出来。”

由此可见,学校是生怕解颐这个宝贝疙瘩,被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欺负。

目送解颐进考场,老刘抱着保温杯眼神不舍。

祁飞星在里边看在眼里,只觉得有点替解颐尴尬。

站在考场门前,在众人注视下,被老刘充满殷切地看着,他光是作为围观群众,都觉得尴尬癌要犯了。

宝贝疙瘩也不好当啊。

考场里纪律不太好,鱼龙混杂,打闹的打闹完,玩笑的玩笑,这里跟一班那种精英版不一样,大部分学生更自由散漫,对考试也没那么看重,整个考场临时抱佛脚的都很少。

大部分人桌上就放着一根笔,就已经是全部的考试工具了。

作为没有成绩的人,解颐径直走向最角落,路过祁飞星的时候,祁飞星伸手抓了下他的衣角。

“有缘啊,同学。”他开玩笑。

解颐头也不回:“那就希望下次考试,还能跟你再续前缘。”

祁飞星:“……”

那他得蒙对至少一百道选择题。

问题是也没这么多选择题能让他蒙,祁飞星面无表情地抓抓脑袋。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祁飞星拿到试卷二话不说,直接往后翻页看向诗词背诵,然后眼睛一亮。

“我去,解颐还真说中了。”

诗词填空总共就只有六题,其中两题都是《阿房宫赋》,祁飞星大笔一挥,刷刷刷写下答案,其他几个空行只看了一眼。

眼熟,但完全想不起来。

算了,六分得手,人不能太贪心。

他这才慢吞吞返回去写上姓名考号,又挨个题地往后边做。

前边两个大题,根据文章内容,选择符合原文的选项,祁飞星抓耳挠腮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来那些只改了个别词语,其余字句一模一样的选项,到底哪里有差别。

看不懂,胡乱选。

他这次考试极其认真,认真到就差把每个字都重新描一遍,这样一来时间就完全不够,等到广播提醒离考试时间还剩五分钟的时候,祁飞星看着自己空白的作文纸,双眼放空。

作文题目是: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又不可能写捉鬼,祁飞星深深叹气。

直到考试结束,他都还在叹气,解颐没有提前交卷,而是等老师收走后,才走过来和祁飞星一起。

听到叹气声,解颐问:“《阿房宫赋》没写对?”

“没……”祁飞星神色恹恹:“我作文没写完。”

解颐安慰他:“只要写了,总能得几分。”

祁飞星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怕自己说出来丢人,于是又闭嘴,把话咽了回去。

有了语文当前锋,后边的几门考试,祁飞星奇迹的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题目了!

虽然数学还是解不出来,但他十分听话,挨个挨个把那些解颐让他背的公式,都给写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整张试卷都快被他重复的公式给填满了,期间他甚至克制住了自己的鬼画桃符,一撇一捺认真写,力求不扣卷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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