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柯蒂斯，不，应该说是顶着柯蒂斯身体的路西菲尔，伸出猫爪子又拍了拍加西亚。
“好，好了。”
摁住猫爪，加西亚把他从怀里放了出去。
再拍下去他都要脸红了。
在这样一个地方脸红，多丢人啊。
拍拍自己脸颊，没去纠结为什么路西菲尔会出现，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刚刚说，艾默特的余晖，那是什么？”
黑猫轻巧地跳到地面上，爪子拨开黑灰，摊开在加西亚面前时，加西亚瞧见了肉垫上面那红色的砂砾。
“这也是艾默特的余晖？”
更眼熟了，但是依旧想不起来。
加西亚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复又松开。
他听见路西菲尔说：“换个说法，昂塔莱亚的红怒砂流。”
更不懂了。
神庭出来的人说话能不带谜语吗？
加西亚没说话，但脸上挂了张痛苦面具。
路西菲尔见他一言不发，恍然醒悟过来，“就是第三个柜子里第五个格子里黑瓶子装的那一堆东西。”
他这么一说，加西亚就想了起来，连带回忆起了那堆玩意的作用。
它们的作用是……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沉了下来。
他的领地上，竟然会存在这类东西。
“我记得，它是可以放大所有生物负面情绪的。”
他看向路西菲尔：“是么，路西菲尔。”
若是路西菲尔不在黑猫身体里，他大概是要露出一脸苦笑，奈何现在被拘束，他只能点点头，又拍拍加西亚：“对，你也别太担心。”
他说：“蓝星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混蛋。这东西不到大量，起不了什么作用。”
本意是安慰加西亚，谁料，他这话一出，加西亚脸色就沉得能拧出来墨汁。
路西菲尔一愣，跳到他肩上，用猫爪子拍了拍他的额头。
【以我之名，万法怠惰，祛除。】
“好点了没？”他问。
“呼——”
加西亚长呼一口气，却拨开了猫爪子：“那要是，有很多很多【艾默特的余晖】呢，会怎样？”
路西菲尔本想笑着说这不可能，但是考虑到方才所见，他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后，说道：“如果是很多的话，大概以这堆玩意儿为中心，靠近的人会在极端情绪下逐渐疯掉。”
“毕竟，它一开始的影响，并不明显不是么？”
是不明显。
自己都不知何时被影响了。
无论是和路西菲尔在梦境后生闷气，还是之前被诺斯领账册所炸起来的情绪波动，亦或是最近一言不合就给系统先生丢静默咒，他竟都没有察觉不对，只当自己是情绪波动更大。
这还只是两天的影响……
真是恐怖。
只是……
“路西菲尔……”
加西亚开口：“这玩意，我是说【艾默特的余晖】，怎么来的。”
“取自鼠型魔兽艾默特，把它焚烧之后就能有【艾默特的余晖】。”
路西菲尔十分肯定。
鼠型……
像是抓住了一丝灵光。
加西亚问：“那个鼠型，是不是灰皮，大耳朵，头上有角。”
路西菲尔却摇摇头：“很多年前，我在神庭的时候，艾默特在大陆上就已经绝迹了，那类传说中的魔兽，我也只在神庭的典籍中见过。
但它的的确确是长有独角的，我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