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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损友(1 / 2)

醴泉宫书房里,赢澈与蒙恬打成一团,说是打架,其实也不过是玩闹,谁也不会下重手,说起来蒙恬几乎就没动手,光挨打了。

一来是他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把挚友惹毛了,二来嘛,他清楚赢澈的身体情况,他是绝对不能还手的,因为对方承受不住。

虽然这话不能说吧,但他的行动绝对得到位,故而他只是格挡,顺便求饶,其他多余的动作,那是一个也没有。

赢澈其实也知道分寸,与他闹了一会儿后,也就停下了,两人毫无形象的躺着席子上,赢澈还故意枕着蒙恬,将他压在下面。

“小凤凰,不,是凤皇,”蒙恬赶忙改口,他试探性的推了推身上的人,“小凤皇,你能起来吗?我觉得有点……”

“怎么?你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儿连这点重量都受不住了?”然而赢澈不为所动,甚至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怼了回去!

“怎么可能?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蒙恬当下就反驳道。

“所以啊,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就给我枕一下吧,”赢澈反将一军,还挪动了几下身子,让自己枕的更舒服。

“那好吧,”蒙恬闻言,也不催他了,还放松下来,与他说起话来,“我听说王上让你做了小公子的师父了,那你都教他些什么啊?”

“他才刚开蒙没多久,我也只讲了诗三百的几篇内容,顺便教他各种道理,规范他的行为,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说起来,我这也是为长远考虑,打好了底子,才好学习更深刻的内容啊。”赢澈回了一句。

“说的是啊,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蒙恬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他学的如何了?”他问起了小公子的水平。

“学的挺快的,背的也挺熟,就是这字写的还有些稚嫩,”赢澈随口回了一句。

“什么?那恐怕要完,”蒙恬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崩溃。

“怎么?你这是担心,你要教他时,他看不懂兵书?识不得剑谱?”赢澈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伸手去揪他的耳朵,“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能力的吗?”

“当然不是啊,我这分明是让蒙毅那小子吓怕了啊,”蒙恬赶紧叫屈。

“你都不知道,那小子今年也七岁,祖父和父亲也让我为他讲解兵书剑谱,可他愣是听不懂,明明他在文史方面很有天赋的,可就是在这上面不开窍啊。”

“可偏偏长辈们还一个劲儿的催,你说我能不担心吗?”蒙恬打开了话匣子跟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

“是吗?”赢澈闻言,忍不住起身,再度跪坐好,“那他和政儿应该合得来吧。”

“小凤皇,我说你就不担心吗?万一小公子和我家那个一样,偏爱文史却不精通兵法,那这……”蒙恬也起身跪坐在他对面,可担忧的话还未说完,赢澈便打断了他。

“这没问题。”

“什么?”蒙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这没什么问题,”赢澈再度重复了一遍。

“政儿不需要精通兵法,因为他的位置不在前线,他需要学的,是用人之道,而你我要做的,就是让他知晓文史兵法方面的东西,且能分辨,将来不被别人糊弄就是了。”

“正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不外乎是啊。”赢澈将自己的教育理念以及方向告诉他。

“也是哦,小公子的情况跟我弟弟不太一样啊。”蒙恬闻言,觉得颇有道理,不住的点头。

“等会儿啊,还是有点不对,刚才这话我隐约记得,似乎是儒家哪位先贤说的,还有你说给小公子开蒙用的那诗三百,好像也是儒家哪位先贤编的。”

“小凤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如此偏爱儒家的言论啊?”蒙恬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

“你难道忘了,我大秦是以法立国的,将来小公子若是,”说到这儿,蒙恬也谨慎了些,但他还是朝着章台宫正殿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的意思是,这不太好吧。”他挑了挑眉,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懂的。

“你都知道的事,我会不清楚吗?”赢澈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你既然说素日熟读兵书,那可曾听闻这等语句,‘势者,因利而制权也’,”赢澈话头一转,突然提起了兵法。

“听过啊,我还知道什么意思呢,不就是在作战中,要根据具体情况来采取不同的对应措施,这样才能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啊。”

蒙恬倒是不打磕绊,很快就说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却不明白挚友为何提出这句,这又与刚才他们的话题有何关系。

“对啊,所以此一时,彼一时,”赢澈看了他一眼,“就拿儒家来说,他们的言论也在随时代变化啊,比如说如今儒家的大贤,荀子,他的言论我就很喜欢。”

“制天命而用之,掌握规律的同时利用它改善自己的处境,这有什么不对吗?”赢澈反问道。

“这是没什么不对,可我大秦依的一向是商君之法,富国强民之策啊,儒家那一套,恐怕在我大秦推行不开吧。”蒙恬挠了挠头,感觉十分苦恼。

“为何不能?”赢澈却不这么认为,“国策之所以是国策,就在于它能否为国取利,你既然如此推崇商君,那还可曾记得当年他劝诫孝公变法时所说的话吗?”

“‘是以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蒙恬不假思索的背了出来。

“我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是说如果能使国富民强,那就不必遵循旧的礼制,可这跟儒家的那套克己复礼的说法,它也相悖啊。”蒙恬摊开手,还是不明白。

“谁说儒家只有克己复礼那一套了,他们还有关于法度的呢。”赢澈抬了抬下巴,随即抛出了最新的儒家观点,“曰,隆礼重法。”

“隆礼重法?重法?稀罕啊,儒家什么时候也重法了?”蒙恬惊讶的很,“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最近啊,由大儒荀子提出来的,所以你真的应该多听听外面的声音了,不要总是埋头傻干,唉,”赢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站起,走到一旁的书架前,在第五层,取下一册书简。

“昔年,我曾偶然结识了荀子的一位弟子,我们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其中很有一些言论我觉得符合我大秦的国情,所以就摘了出来,并撰写了一遍,你看看吧,”他走回来,跪坐在他面前,正要把书简递给他,却见他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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