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里反握住姜玉的手，她的嘴角敛下笑意，郑重地，“就算发生危险，我也不会让你受伤。”
姜玉深深地注视着徐庆里，他的心突然在此时沉静下来，耳边只有徐庆里的声音，他又听见自己说了句“好”。
已经瘫倒在地的女孩还在不安分地扭动着，五官都痛苦得皱在一起，嘴里还不断瘆人地低叫着，姜玉听得头皮直麻。
徐庆里也望了过去，紧了紧眉头，“这就是毒品的可怕之处，无论什么样的人沾上…”
她的眼神突然一暗，不知想起什么，“这辈子都很难摆脱了。”
姜玉跟着点了点头，心悸地挪开目光，尽量忽视女孩一声声的痛吟。
不一会儿大厅就传来一串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紧凑而安静，没有任何人声。
卫生间正好在楼梯的对面，赶来的警察正要上楼时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三人。
那些警察看上去并不是总局的，面孔都很生，他们自然也不认识徐庆里，只瞥了他俩一眼便匆匆上了楼。
“我给他们□□的房间做了记号，”徐庆里解释道，“一会儿他们下来之后把这姑娘交出去，你也顺便跟他们回去吧。”
姜玉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孩点了点头。
领着这波警察上楼的是个五十岁左右，肤色偏黑的男人，他身材矮小，嘴里还叼着烟，周身笼着一层阴沉的气息。
有七八个警察留在一楼等待，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不时朝他们的方向瞄，那人身高直逼一米九，浓眉深目，隔着层很厚的制服都能感受到其下紧紧包裹住的腱子肉，实在不像个南方男人。
不到五分钟楼上的警察就迅速下了楼，除了领头的中年警察无一不拎着好几个箱子，姜玉想那应该就是藏的毒了。
那中年警察走到徐庆里面前，两人目光交汇，徐庆里率先点了点头，对方参悟地也点了点头，“贵姓？”
“徐。”
“徐小姐您好，”中年警察道，“免贵刘。”
随后他谨慎地看了姜玉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到徐庆里身上，徐庆里看出他的犹豫与忌讳，开口道，“这是我的朋友，麻烦送他回去了。”
“好。”刘警官松开眉头，挥了挥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警察迎上来，“带这位先生回去，我还要和徐小姐善后。”
“啊…这里还有位…”姜玉看了看过来接自己的警察，有些无措地。
那位警察瞭了眼地上的女孩道了句“明白”，后面两个警察随后便上前可以称作粗鲁地直接把女孩从地上拖了起来，女孩的膝盖好几次被拖得点在地上，姜玉心里升起不舒服的感觉，他和徐庆里道了别后也跟着走了。
“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徐庆里笑着和他说道。
“嗯，好。”姜玉也笑了笑，和她摆了摆手。
姜玉跟在一个女警身后走着，他虚无缥缈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在她耳后看见一个耳洞的圆点，他心里回想起上次在上海遇见的女警，和眼前这位女警给人感觉大相径庭。
他又想起徐庆里还有耳骨钉，可在他心里一直觉得徐庆里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宽心地想也许香港对女警的要求就是和大陆不同呢。
徐庆里瞟了眼远处立着的体型魁梧的青年警察，对方正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看着她，徐庆里心里厌恶而不适，只能一时忍下。
跟着姜玉一同回去的警察一男一女共两人，剩下的警察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男警，徐庆里收回目光，“陈永也在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