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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2 / 2)

苏特恩眼眸转了转,借着提醒的机会趁机往雨宫千雪身边靠了靠。

雨宫千雪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说到义肢,她才想起来苏特恩的左胳膊已经被他自己给接上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晚宴进行到中途,亚历山大端着酒杯来到雨宫千雪的面前,“结城小姐这趟圣诞航线感觉怎么样?”

雨宫千雪扬起明媚的笑容,“很尽兴,无论是哪方面都很尽兴。”

“听闻结城小姐在赌场有着幸运女神的称呼,不知道一会晚宴结束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玩?”

“当然可以,乐意至极。”

“本人是个赌徒,从不玩没有赌注的赌局,结城小姐还愿意吗?”

“恰好,我打扑克的话没有赌局也会觉得不尽兴。”

“打扑克”,这极具嘲讽的三个字一出,亚历山大嘴角挂着的笑容一时间僵住了。

呵呵,居然称呼为打扑克??

亚历山大握着手杖的顶端微微收紧。

见对面的人很久没说话,雨宫千雪笑笑继续说道:“赌注就是这个,船长先生要玩吗?”

漆黑的u盘静静地躺在雨宫千雪的掌心,让亚历山大瞳孔剧烈收缩。

“好,圣诞节的钟声响起时就开始,如何?”

“嗯。可以。”雨宫千雪轻轻柔柔地答应着。

不远处的苏特恩在这个谈话间,已经捏碎了三个玻璃杯,眼下手里这个,是第四个。

透明的碎片混合着鲜血蜿蜒在桌面上,掌心的伤口处血肉在蠕动着,将那些深嵌在内的玻璃碎屑往外挤压,十分钟左右,细小的伤口就已经只能看见一道粉嫩的疤痕。

午夜的钟声准时响起,其余的客人逐渐退场。

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雨宫千雪,亚历山大,苏特恩还有一名发牌的荷官。

“这位是小姐的保镖吗?”亚历山大笑眯眯地问着。

雨宫千雪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苏特恩抢先了,他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不,我是姐姐的狗哦。”

雨宫千雪嘴角挂着的笑容僵硬了,额角微微泛痛。

能不能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啊,这样别人很容易误会自己的!!!

她在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果不其然,亚历山大打量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古怪起来,轻笑一声后说道:“像结城小姐这样的优秀的女性,养几条狗也不算什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手里有些还不错的货,男女都有。”

雨宫千雪半垂着视线,虽然嘴角笑意盈盈,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这样啊……”

话音刚落,苏特恩手里寒光一闪,直接扎进了桌面,他偏着头说道:“不可以,姐姐只能养我这一条狗,别的都不可以。”

“结城小姐,恶犬难训哦,真的不需要我介绍几条训好的给你吗?”亚历山大并不瞧他,直视着面前的人。

眼看苏特恩就要犯病,雨宫千雪轻柔柔地按住了那柄刀刃,“给我,在后面站好。”

“哦……”他瘪着嘴,委屈地将刀刃交了出去。

雨宫千雪掂量了下手里的刀片,反手就投掷了出去,擦过面前亚历山大的发丝,直直擦入后面的挂画。

然后她温柔地说道:“亚历山大先生,我突然对你的那批货物感兴趣了,这样吧,如果你输一局,就给我一个货物,我输一局就把这个给你,怎么样?”

原本她还对要不要杀掉亚历山大抱有迟疑之心,但是现在她不会有任何犹豫的想法了。

亚历山大,请你抱着你的奥菲利亚号一起沉眠于这大洋深处吧。

“今晚的幸运女神也会如此眷顾你吗?你能连赢十局?”亚历山大敲了敲桌子,示意荷官开始洗牌。

“那要试试才知道了。”雨宫千雪眼眸微弯,遮挡着眼底的冰冷。

21点,这是两个人共同选择的玩法。

亚历山大是个赌徒,狂热且执着的赌徒,明明是他自己更需要这份合作,却还是执着想要去靠赌博来实现。

一如当年他在走投无路时的赌局,他对赌博坚信不疑。

当年他能靠赌一只腿绝地反杀,拿到奥菲利亚号,今天他也可以凭借赌博重返巅峰。

赌局进行到白热化,亚历山大那碧色的瞳仁里都泛着点血丝,原本敷贴合身的西服已经被他扯的歪歪扭扭。

脸色的表情狠厉而又焦急。

这已经是第五局了,他也输了五局。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21点都在这个东方女人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

他死命地盯着对面那个风轻云淡的女人,她正欣赏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一脸的惬意。

见他望过去,女人轻柔柔地笑了笑,说道:“轮到你了,亚历山大。”那语调慵懒,与他是明明是两个极端。

第六局,船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整艘游轮都在晃动。

荷官发牌的手停滞了下。

他望向自己的主人,与此同时宴会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干什么!!烦死了!!”亚历山大大吼着。

引出苏特恩的一丝杀意,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会吵到姐姐的耳朵的。

门外的大副颤抖着声音说道:“船长,不好了!!动力炉出事了,里面被炸了!!”

一瞬间,亚历山大原本被涨得猪肝的脸色变成灰白色,他捂着胸口直接喷出一口血。

那一刻雨宫千雪猛地一踢桌脚,准备借着反作用力直接避开飞溅出来的血丝,然而在她身后的苏特恩更快一步,直接抓着她的椅子,滑行出去一段距离,并半个身子挡在前方。

雨宫千雪挥挥手,示意他让开,冷冷地看着那个眼红如血的男人,“还赌吗?”

荷官从怀里掏出手/枪,还没来得及对准,枪管就被一片利刃给削掉了半截,连带着握枪的手也被削掉一层皮。

“还赌吗?”雨宫千雪并不看那边发生的事,沉着声又问了一遍。

亚历山大从桌子上爬起来,用衣袖猛地擦了嘴,“赌!!”

此刻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奥菲利亚号那个运筹帷幄的船长,而是十多年前雨夜里那个拿出自己一条左腿作为赌注的亚历山大。

困扰了他十多年的雨夜在这一刻重新回来了。

当年他能绝地翻盘,这一次他也可以。

“好,那就继续。”雨宫千雪点点头,将座椅重新拖回来,然后对着门外愣住的大副说道:“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疏散游客??这点紧急训练都忘记了吗?”

一瞬间,反客为主。

大副颤抖着身体,答应着跑开了,却忘记了对他发号施令的根本不是船长。

精致冷艳的妆容依旧,两人重新坐定在桌前。

船身的的晃动依旧在持续,带着点鲜血痕迹的扑克牌被发到两个人的跟前。

雨宫千雪刚准备伸手去拿,就被苏特恩制止了,他温柔地说道:“姐姐,太脏了,我来拿着。”

“可以吗?”雨宫千雪抬了抬下巴。

“随便。”

亚历山大抹了一把脸,他不觉得有人能在自己面前出千。

赌局在这诡异而又沉默的氛围下继续着。

第六局,还是亚历山大输了。

第七局,同上,亚历山大输了。

第八局依旧如此。

第九局依旧如此。

第十局,游轮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被撤离了,只余下这个宴会厅里的几人还有门口的大副。

雨宫千雪摩挲着自己的指甲,轻飘飘地说道:“船长,我认输,这个给你。”

已经被狂热的赌局折磨地老了几岁的亚历山大捂着胸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认输!!!这一局你不可能输,我会记牌!!别想骗我,你这是在施舍我吗!!!”

他几近疯狂地捶打着赌桌,震得那些扑克翻了个面。

“不,的确是我输了。”雨宫千雪将那些扑克一张张翻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记牌,我也会。亚历山大,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第一个让我记住12副牌的人。”

看到属于雨宫千雪的牌一张一张翻开,那些数字触目惊心,让亚历山大捂着胸口喘不过气,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往外吐血。

一旁的荷官连忙伸手想去扶自己的主人,却被一巴掌甩开,“滚!!你这个蠢货哑巴!!”

雨宫千雪走到他的面前,将u盘放到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在亚历山大挣扎着想要拿到的时候,红色高跟鞋的后跟一脚跺穿了他的救命稻草。

“no!!!!!”

亚历山大怒吼着,眼红如血,整个人都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他输了,驰骋了赌场大半生的赌徒,彻底输了,一干二净,连自己的性命都输了。

“大副的救生艇在下面,你现在去还能活着离开,动力炉,锅炉那边马上就要有第二次爆炸了。”雨宫千雪冷着脸和哑巴荷官解释着。

她最多做到这种地步,至于逃不逃命,那要看他自己。

“姐姐,你要去哪里?”苏特恩跟着她身后一米处,轻声问道。

雨宫千雪偏头看了这个苍白疏离的少年,笑着说道:“我要去把这艘游轮送往地狱,你要来吗?”

爆炸的光芒在她身后冲天而起,璀璨的火光将她白皙的肌肤印成玫红色,高高挽起的发丝在风中飘荡,好似蝴蝶,容光粲然,眉目如画。

这样的姐姐,邀请他一起去地狱吗?

“去。”他呆呆地回复着。

三途川也好,去见伊邪那美也好,他都愿意。

雨宫千雪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撤去,重回一片漠然。

偌大的游轮上已经变得空荡荡了,连脚步声都带着点回音。

游轮控制室,各种仪盘表闪烁着,雨宫千雪盯着航线图,一把将抑制器取了下来,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座足够大的冰山。

要是正常行驶,肯定是从附近擦身而过,而在抑制器取下的一瞬间,航线图出现了诡异的波动,朝着那座冰山冲了过去。

真不愧是【绝对厄运】啊,雨宫千雪无声地笑了笑。

“姐姐,快离开吧,这艘船要撞上冰山了。”苏特恩小声提醒着。

“你能看懂?”她有些惊讶。

苏特恩点点头,“快走吧。”

“救生艇已经没了,这种程度,已经是踏上黄泉的不归路了。”雨宫千雪笑着说道。

“姐姐,你是想杀了我吧?”苏特恩偏着头,眼瞳干净澄净。

雨宫千雪点头,“对。”

“不,姐姐,这种程度的低温奈何不了我的,会死的只有你啊,我的傻姐姐。”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温软,“快走吧,我会保护姐姐的。”

“你被改造了?”

“是啊,毕竟是从实验室出来的。”苏特恩脱下西装,只余下那件单薄的白衬衫。

雨宫千雪摇着头,最糟糕的念头得到了验证,组织真的有在弄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因为去宴会厅的缘故,她身上的武器都被收走了,不过即使有,她也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苏特恩。

但至少,她绝对不要欠苏特恩的人情,绝对不要欠变态的人情。

海风吹来独有的咸湿味,也混着难耐的冰冷。

雨宫千雪瞥了眼漏风的窗台,笑着说道:“苏特恩,你转过身去。”

“姐姐?”他语气里带着点疑问。

“高跟鞋穿着我难受,我不想被人看到我脱鞋的样子。”

苏特恩点着头,乖乖背过身。

然后他听见鞋跟接触地方的“哒哒”声,再然后是玻璃的声音……

玻璃!!

苏特恩猛地转过身,只看到一抹蓝色从窗台飞了出去,好似一只青鸟。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却只触碰到一丝布料。

“姐姐!!!”

绝望而又歇斯底里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只觉得脑子好痛,生锈的齿轮在强硬地相互卡着,挤压着他大脑里的血肉。

他费劲全身力气才爬上窗台,随后一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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