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其他类型>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第41章 白虎怨(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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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虎怨(十三)(2 / 2)

迟迢本迢:“……”

说来说去,还是得砸他手里。

“你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不是迟迢的话,又是谁给你留下的?”

迟迢不像百里舒那样好糊弄,三言两语就被带跑偏了。

应向沂摸了摸脖子,笑笑:“我相好留的呗。”

迟迢:“……”

你敢不敢说话算数?

想到什么,应向沂话锋一转,语重心长:“条条,你也看到我这印记了,我与旁人有了孽缘,所以你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

不等迟迢回答,他又补充道:“亲情可以,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崽。”

迟迢:“……”

谁要做你的崽,我特娘的是你男人!

应向沂耗费心神,很快就睡过去了。

小虎崽从百里舒怀里扑腾出来,往应向沂身边凑,迟迢在生闷气,见状截住它,用尾巴卷着上上下下地抛。

百里舒哭笑不得:“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欺负小孩。”

“谁欺负它了?”迟迢熟练的把小虎崽甩回他怀里,“看紧了,别让它再跑过来。”

小虎崽被晃累了,安安静静地趴在百里舒怀里:“连它的醋都吃,你对应兄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鳞尾盘在应向沂腰间,迟迢将他整个人圈起来:“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不管是那蠢东西还是你,都离他远点。”

宣告完主权,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迟迢心满意足地拱进应向沂怀里睡觉。

火光明暗晃动,百里舒揉了揉怀里打瞌睡的小虎崽,小声嘀咕:“应兄你自求多福吧。”

梦境早已开始。

迟迢看着自己毛绒绒的爪子,想起一句老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都怪那棺材里蹦出来的小家伙,害他变成了毛绒绒的傻老虎。

应向沂坐在不远处的河边,正抚着耳垂:“今日来的晚,和谁幽会去了?”

不用担心暴露,迟迢大大咧咧地走近他:“去收拾讨厌的人了,你在看什么?”

“看你送给我的礼物呗,前些日子太忙,一直没顾得上。”

清澈的水面好似一面镜子,将耳垂上晃动的银白色细环照得清清楚楚,其上流光湛湛,与他手腕上的鳞片交相辉映,

应向沂啧了声:“又是项圈,又是耳饰,你把我当成侍宠了?”

今日看到那嫁衣,他才想起这笔账还没和迟某人算。

“若真把你当成侍宠,你现在就该被锁在我床上了。”

白虎碧眸,映在水里的表情一派真诚。

应向沂挑了挑眉:“哦?”

迟迢嫌弃地看着毛绒绒的虎脸,往后退了几步,和应向沂拉开距离。

离得太近,他总会有种小娘子被讨厌的白虎抢走的错觉。

应向沂似笑非笑,目光往白虎身下一扫:“今儿个怎么不扑过来蹭我了?”

迟迢心里一紧,狐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热情,该不会喜欢这副皮囊吧?”

这个猜测令迟迢十分不爽,恨不得一爪子呼自己脑袋上,把这张毛毛脸扒了皮。

比条条还能吃醋。

应向沂忍俊不禁:“好酸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醋味?”

迟迢:“……”

迟迢不依不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副破模样。”

如果应向沂敢说是,他醒来后立马把那小虎崽子给掐死。

“我好好的一个人,当然是喜欢人的。”应向沂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迟迢很不习惯四爪着地的感觉,好半天才挪过去,趴在他身旁,尾巴下意识伸到水潭里泡着。

毛绒绒的尾巴尖不比光滑的鳞尾,没一会儿皮毛就被浸湿了,水里的一截比水面上的尾巴细了一圈。

迟迢郁闷地甩着尾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很不开心”的感觉。

应向沂笑了笑,觉得小变态这副模样意外的有趣:“你之前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救了我一命,我现下有些好奇,这耳饰是不是也有什么别样的作用。”

迟迢心虚地垂下头:“没有,就是觉得好看,衬你。”

那耳饰是用他的鳞片打造的,融了几百年的蜕鳞期攒下来的鳞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会慢慢与血肉融合在一起。

迟早有一日,应向沂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会染透他的味道。

龙息之强大,能令百妖俯首,届时妖界将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应向沂是他的人。

到那时候,就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往应向沂身边凑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宣示主权的方法。

应向沂打量着突然兴奋起来的老虎,慢吞吞道:“是吗?”

“当然了。”迟迢面不改色地撒谎,意味深长道,“你们凡人是不是有句老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暗示相当的明显。

应向沂被逗笑了,拍拍老虎脑袋:“身为君子,怎可挟恩图报?”

迟迢蹭的一下站起来,正色道:“我不是君子,我救了你,你便得报答我,我瞧着你挺合眼缘,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圆溜溜的老虎眼晶亮,应向沂抿了抿唇,笑意越发温柔:“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迟迢:“嗯?”

应向沂情真意切:“实不相瞒,我已有相好,家中还有个孩子,你若嫁入我家,只能做个一房后娘。”

迟迢:“……”

应向沂深情款款:“你愿意吗?”

迟迢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他扑倒在地:“是我娶你,你嫁与我,你是娘子,你做一房后娘!”

小变态逗起来真有趣,应向沂意犹未尽:“你果然是骗我的,之前还说只喜欢我一个人,现下就让我做一房了。”

迟迢手足无措:“不是,我没有……”

应向沂幽幽地叹了口气:“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喜欢上别人。”

“胡说八道!”迟迢磨了磨牙,“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应向沂心神微动,扬起的眉梢里带着笑:“除非,你也让我打个标记。”

冥界,阎罗殿。

巨大的水镜悬在大殿中央,上面黑漆漆的,映出一团白色,仔细看来,正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小虎崽。

一殿面色冷峻:“亡者归来,有悖于天道法则,不尽快解决,整个冥府都要出大岔子。”

阎罗们面面相觑:“记载四族命数的生死簿早在千百年前就被毁了,如今重现于世间,非是吾等所能阻止的,还是尽快告知神界吧。”

一殿颔首:“所言极是。”

待其他人离开后,六殿才开口:“为什么要扯上神界?”

“神界的罪人,自然得让神界审判。”一殿挥手收了水镜,“他在黄泉悔过千百年,见过应向沂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吗?”

六殿:“你怀疑他?”

一殿望向远处,彼岸花丛中的老者倒在地上,身上的气息很淡,几乎要察觉不到:“不,我只是怀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四族叛乱,神君为平灾而亡,怎么听都很不真实。”

毕竟那位受天地敬仰,是六界生灵的众望所归,怎么可能轻易陨落。

一殿目光渺远,低声喃喃:“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一个牵扯甚广的阴谋,有关神君的陨落,有关四族被灭族,有关六界与苍生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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