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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好冷(1 / 2)

苍束不知城主想去见的人是谁,不过自己的身份和行踪究竟是怎么暴露的,他倒是弄明白了。

城主的密室内有颗松石明珠,能映出福阳城内,所有使用者想窥探的角落。

此珠就摆在案边,映着城卫队长郑泽的一举一动。

从日常巡街到用膳、与属下闲聊,甚至是沐浴……

简直像城主专属的私密直播。

正因郑泽偶然盯上苍束一行,才引起暗中窥视的城主注意。

除此外,城主似乎还有不少探取情报的手段,密室内摆满各种书简、信纸和竹筒,按城区地域化分存放。

苍束悄悄瞟了几眼,发现标签差不多涵盖整个圣洲大陆。

未等他探到更多信息,城主便重新将他揣进袖中,御剑离去。

“别再耍花招哦。”苍束隔着布料,听见对方在轻声警告。

外头猎猎风响,显然已经升到极高空,远超过他与巫良测试过的高度。

苍束沉下心思,并未贸然使用剔骨塔。

对修为过高者贸然使用不属于自己的法器,极有可能会被对方反控。

还是静待时机的好。

城主似乎赶了个很远的路,御剑两个多时辰才停下。

苍束很庆幸自己没晕剑。

要是在袖子里吐上几口,估摸会被对方就地处决。

从方才那间密室的整洁程度来看,这家伙多少有点洁癖。

袖袍再度轻微摇晃起来,未等城主行数步,远远的便听见有人呵斥。

“站住!来者何人?”

“裘城主?您怎么……”

利剑破空声响起,话音未落,苍束便听见一片噗通倒地的沉闷响动。

他抽动鼻翼,闻到空中刹那间飘来的浓重血腥味。

杀、杀人了!

苍束艰难咽了咽喉咙,忽然觉得还是袖袍里面更安全些。

用掌风震开某道密封的大门,一股阴冷气息骤然袭来。

城主似乎并未在意,迈步往里走,越走地势越偏下,周围的温度也降得厉害。

苍束下意识将身子团成个球,用布料将自己裹紧些,勉强堆了个临时的窝御寒。

嘶~冻死鼠鼠了。

门内似乎还有不少守卫,城主一路强杀进去,身形却未移动多少。

仿佛在林间走路时,随手劈砍些拦路的横枝。

双方实力过于悬殊,有不少识时务者想求饶逃命,可每每话还未说全,就倒在剑鸣下。

不留活口,毫无慈悲。

这城主的心好冷。

如同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

其实这条路城主并未走多久,可苍束却觉得漫长无比。

当他终于站定,苍束不安的心反而悬得更高。

“萧长老,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城主轻笑着对面前的人打招呼。

苍束的半圆耳灵敏地动了动。

萧长老?

可是天鸢派那位声望最高,举办历年易宝会的萧长老,萧御段?

沉重的铁链被轻轻扯动,对方似乎在打量这位不速客。

半晌后,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缓慢响起:“你是……裘千识。”

“哈,难为您还能认出我,看来梁簿征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城主裘千识轻声笑道:“若教我来,保管您三魂离碎,半日内便彻底贴服,哪儿还用得着这许多功夫。”

萧长老一阵沉默。

“罢了罢了,我千里而来也不是为了和您说笑的。”

裘千识伸手,将听戏的苍束从袖中掏出,隔空扔了过去。

突然被拉出场的苍束没有准备,急忙张开四爪,朝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滑扑。

宛如一只飞鼠,坠进萧长老怀中。

银发与血迹斑斑的铁锁交缠,穿透要穴的铁钩狰狞弯曲。

钩锁表层的法阵安稳发出暗黑色的幽光,苍束单是稍微挨得近些,就惊跳逃开。

凭他现在的修为,若真贴上,怕是瞬间就会消散得形神俱灭。

这些危险恶气顺着那些被拷打出的伤口,源源不断输送到萧长老体内。

不知会为其带来怎样难以想象的痛楚。

而被此酷刑折磨的萧长老,如枯木般盘坐在囚房中央,身形僵硬,目光涣散。

即便看着苍束腰间的器引,亦未露出惊讶神情。

仿佛外界所有发生的事,都无法再给他内心带来丝毫波澜。

苍束呆呆注视着萧长老的伤,对此人的疑惧,也逐渐转为深深的同情。

好卑劣的手段。

“萧长老,事到如今,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裘千识慢条斯理转动着手中长剑,挥手将其沾染着的血迹甩开。

“梁簿征为人狭隘,不肯坐视您这位长老名望过盛,才下此毒手,并非您与他志道不同。”

“呵,您固守血阴灯与器引的秘密又如何?通天路条条,岂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血阴灯现世已是命劫,无论何人取得,圣洲大陆都注定要血流成河。”

“既如此,不妨您早些将秘密讲出来,也省去继续在此受苦。”

“放心,我会让您走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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