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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第十九章]那就尊重你的决定

钟雁辞沉着容色不应, 许鹿鸣就只好买了杯奶茶哄他,然后拦了辆的士送他回去。

但路上没直接回钟家,半路钟雁辞说想去找哥哥, 然后在手腕上解下表带递给了司机。

表带内侧有一行遒劲的字迹, 似用黑笔镌刻, 写着:“美欣大饭店。”

的士司机了然,便把他们俩开到了美欣大饭店楼下。

第二次来这里,许鹿鸣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生疏,站在富丽的酒店大楼前, 问钟雁辞:“钟雁辞,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钟雁辞嘀咕:“找哥哥。妈妈也在。”然后便自顾自地往大门内走。

门卫迎宾竟也不拦, 钟雁辞就仿佛旁若无人地走进去,径自绕了个弯,到达顶级贵宾专属电梯口。一贯对陌生环境拘谨的他,这里就跟在家里似的, 许鹿鸣尚未反应过来,再次又见到路过的一个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谦恭哈腰:“辞少爷。”

辞少爷?

她带着狐疑,蓦地想起钟洲衍那张几分相似的俊脸, 还有一样高挑健瘦的身躯。一路上到二十九层,朝着与上次相同的方位走着,直走到一间房外验了手纹, 许鹿鸣尚还在恍惚。

就是上次那一间。

外间的沙发上散着两件男子的衣裳, 质地考究, 里头的大床被褥些许褶皱, 似乎人刚在这里待过,才离去了不多会儿。

钟雁辞走进来,一点儿也不陌生,他挑起沙发上的长裤,在少年的口袋里搜了搜,然后就搜出一个钱夹来。

拿出里面的五百元,往许鹿鸣的手心递。

许鹿鸣问他:“给我做什么?”

钟雁辞瞥了眼许鹿鸣漂亮的眸子,小鹿围在他跟前时魔法的世界才纯粹,菠萝炸成糊糊了又可以复原。

钟雁辞说:“给鹿鸣。鹿鸣没钱了。花哥哥的。”

许鹿鸣没想到他看着无心无波的,观察这么仔细。

少女都爱面子呀,想想脸就有点红,不过在钟雁辞跟前脸红一点儿也不是件犯窘的事,许鹿鸣就递回去给他,说:“只是今天没有带而已。”又瞅着沙发上明显是另一个高冷少年的物什,犹疑地问他说:“雁辞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衍衍。鹿鸣和衍衍玩。”钟雁辞几分依眷地说。

许鹿鸣把钱悄悄搁回去,继续鼓励:“我是问全名,哥哥全名叫什么。”

钟雁辞就一字一顿道:“哥哥,钟、洲、衍。”似乎因为不经常叫,他的这几个发音有些吃力。

竟然真的是他。

——夜色下少女盯着受伤的阴沉少年:“你的名字叫什么?虽然你长得真心好看,不过你的嘴里像镶了两排刀片。”

“周衍。”

“好的周衍。”

……

所以其实是钟洲衍才对吗?

她早该往这方面想的,每次下午烘焙课结束,回去的路上时不时便遇到。还有他似乎对她的行踪和事情那么了如指掌。

许鹿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羞愧有点气。

钟雁辞把奶茶搁下,少年大概累了,他每天都有固定的午睡时间,就推开内间壁柜旁的一间小门走进去。

料不到里面竟然还有个单独的小间,长方形的屋子,没有任何的装饰,只在角落里放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小铁架床,床栏漆着质地上层的白漆,整个屋子却刷着淡淡的海蓝。显得空寂而幽沉。

如果说没有装饰也是不对的,因为不论天花板还是两侧的墙上都贴着许多诡异漫荡的画,画风犀利,似少年冷酷的笔端,时而阴性,时而自然神秘,时而极端,时而又孤索难诉。

还有靠右角落一个极其简单的画板桌和凳子。

许鹿鸣看着墙壁,十分讶异道:“这些都是仔仔画的?”

钟雁辞已经往小床边走去,眼帘微微含下:“不是,是哥哥。衍衍没有人疼,妈妈不喜欢。”

许鹿鸣想起那夜灯下点着根烟,茫望天空的少年,得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是弟弟,可是这个房间的画与色调,却仿佛那个将自己圈在无人世界里的是他自己。

内心不无惊叹。

但钟雁辞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许鹿鸣不知道,钟雁辞一吃高糖精做的食品就要睡下。

一杯奶茶的糖精足够要他消耗好几个小时。

她见他睡着,就只好自己在凳子上也歇着。想钟雁辞既然能毫无妨碍地用手纹刷进来,还如此熟悉那个“衍”这么私密的空间,想来兄弟两个感情应该还是不错的,可是之前听到的车门响,为何充满冷漠与芥蒂。

……不知不觉,她自己就也睡了过去,一丝挑染的发丝刮着画板,差点儿磕着了头,又坐正回来。

带钟雁辞真的是件消耗体能的事儿。

一觉瞌醒,都已经快要五点了。奇怪谭美欣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过问,想着谭美欣那般开明干练的女性,大概是觉得要给孩子们足够的空间,许鹿鸣连忙又打车把钟雁辞送回了钟家。

好几天没下过雨了,天空终于在这个傍晚聚起乌云。

两个人走回院子,在花坛边却蓦地听到里头一高一低的嗓音,似前头有过什么争执,此刻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温度。

郑伯在院门下“嘘”了声,用眼神示意不要进去,许鹿鸣便在外头站定,听见里头女人的慢慢的说话声——

“老太太最近在家怎样,可有问起什么?”

少年清冷回复:“就歇着,还健朗。问你最近怎样,我说都在忙。”

女人声音默了片刻,又继续:“你二婶家钟泽钰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走?”

少年说:“二婶说今年她那边老太身体抱恙,思念外孙,可能会待个一年。”

女人听完,蓦地转换了话题:“你周五见的那个女孩呢?说说见的如何了?”

少年似哽了下嗓子,熟悉的低沉声线便带上几分不耐:“不怎样,应该没看上。”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便严厉起来:“是你没看她,还是她没看上你?”

“……我没看上她,她也没看上我。”少年你迟疑了下,仍然固执地回答。

隔着大理石砖墙,仿佛都能窥见里头瞬时燃起的□□味。许鹿鸣在外头听着,不自觉都提起心弦儿。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厅下无人,只余母子两个一坐一站着。墙壁上挂钟发出微微拂荡的声音,仿佛在等待着发落的人心。

钟洲衍是下午一点多从w市叫小李开车接回的,回到h市他就自去美欣大饭店的套房里补了个觉,一直到四点多了才回来。谭美欣恰巧今儿在家歇着,进门母子就瞅了个对着。

谭美欣端坐在沙发上,扫量着跟前英气不凡的儿子,心中的不争与不甘便难噎下去。

把手上杯子在茶几上一搁,站起身来:“林家紧挨着排在钟家之后,林家那个女孩什么分量你不知道?你猜二婶为什么这时候把泽钰叫回国来,打的还不是这个主意?施家两个老的身体壮得像头牛,她这样的谎儿也就是哄哄她自己。我跟林眉说了多少话,把你先安排出去见上她一面,结果你倒好。钟洲衍,你就说说,你到底想要个怎样的安排?”

岁月虽然在她脸上也染了稍许痕迹,但依旧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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