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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鲛人炮灰17(1 / 2)

齐落如愿将云瑶从湖里拐出来, 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卧房。

云瑶披着他带去的衣服,被他领着带进房间,一脚踏上他的贼船。

齐落找下人拿了些毛巾, 让云瑶坐在榻上,自己立在一旁替他擦拭一头细软长发。云瑶在人形的时候体温会比原形偏高一些,但相比正常人的体温还是稍低一点点。

将对方背上的长发撩起来,露出藏在底下的柔软耳朵,耳廓和耳垂都泛着一点常态的淡粉,齐落多看了几眼, 莫名有些手痒痒, 特别想捏一下。

他忍了忍,装作手指不小心掠过了云瑶的耳垂,对方坐在榻上没有反应,齐落大着胆子,小心的伸手去捏了捏。

“你在干什么?”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手抖了一下,齐落将一捧头发夹在毛巾里细细的搓拭,面色如常:“没什么, 你的耳朵上面挂着一点点头发,我刚刚把它弄下来。”

云瑶便没再出声了。

齐落擦了一阵, 发现云瑶的双肩其实并不宽阔, 甚至说得上偏瘦单薄,他的后颈发根处贴着一点没有褪去的银色鳞片,像装饰一样, 在烛光下微微带着闪。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这里还有一点鳞片, 没有变回来。”

“很正常,”云瑶低了一下头:“鲛人的人形不可能完美,总有一点瑕疵。”

齐落靠近:“你的人形一次可以维持多久”

云瑶回头, 眼神很淡的扫了他一眼:“一次至多三日,三日过后需保持原形回一次水里。”

齐落摸了摸他半干的头发:“这样啊……”他跃跃欲试:“我那个浴池——”

“太浅了,”云瑶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截住了他的话头:“我待不了。”

最合适的还是那个湖,湖面延伸绕到寝殿后面,有一个人工小瀑布,是建府之初就斥巨资建造而成的。

齐落擦完头发,掀开被子躺到里面去,然后拎起被子的另外一个角拍了拍,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云瑶坐在榻上审视了他一会儿,转眼间屋外就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的打在屋檐,空气中的那丝凉意更重了。

齐落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今夜会下雨,才会这么执着的想在今夜将他弄进屋里。

他没有立即过去,在原地听了一会儿雨,齐落说:“夜深了,快过来睡吧。”

那语气像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床上的狼外婆大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见云瑶起身走过来,眼巴巴的望着对方,继续拍着身旁的位置:“睡这儿。”

云瑶掀开被子躺下去,被窝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温度,齐落终于感到熨帖,满足了。前半夜睡得安安稳稳,后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室内的烛灯已经被侍从给熄灭了,身侧躺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呼吸起伏平缓,体温偏低。

齐落侧耳听了一会儿,在黑暗里摸到了云瑶的胸膛,顺着里衣摸进去,对方的心口那儿果然覆盖着一片坚硬的东西。

他起了收集的心思,想起自己只有一片,平时应注意一下云瑶还会不会蜕下鳞片,自己好偷偷藏起几片来。

鲛人鳞片有入药安神的功效,轻微致幻,能使长期失眠者做个美梦,他就是觉得云瑶身上的这些东西在阳光下泛出的流光色泽极美,想多收集一些。

打定主意,齐落偷偷收回手,半途中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道给钳住了。

“你在做什么?”云瑶低醇的声音传来。

齐落惊了一下,仗着天黑看不见小心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嘴上却理直气壮道:“在摸你。”

殊不知云瑶其实能夜视,将他的反应都尽收眼中。

云瑶放开他的手转了个身,齐落再次伸手探了探,发现对方已经背对着自己。

他有些气馁的吐出一口浊气。

不急的,慢慢来,反正他们已经有婚约在身。他只是摸着云瑶心口那片鳞片,有些懊悔自己曾经往那里踢过一脚。

近来皇帝月份渐大,再过不久就要罢免朝政在宫中修养了,翌日齐落上朝,蘭无忧坐在上首不断揉着腰打瞌睡,两人隔着冕旒对视了一眼,蘭无忧别过脸去“哼”了一声,似乎心头有火。

齐落并未在意太深,却是不经意间瞥见愁眉苦脸的太傅。

这老头天生一副硬邦邦的石头相,能有什么事会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来

早朝开始不久,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自大门外被押进来,齐落抬头看去,仔细辨了辨,似乎是温家的一个旁支,近年因为太傅的扶持而慢慢兴起,中年男名温直绥,任翰林修撰,从六品,为人忠厚正直,不过平时的存在感不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性子。

齐落眉头一皱。

男人被侍从粗暴的搡在地上,发着抖,哆哆嗦嗦的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蘭无忧觉得这龙椅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腰,不走心道:“何事要奏?”

那大理寺卿一步从百官之列站出,端着手中笏板弯腰道:“陛下,臣有本奏。”他转头看了地上不断哆嗦的男人一眼,“此人姓温名直绥,任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他昨夜手持书信惶恐到臣府里报案,说是有人于书信之上辱骂当朝皇帝与摄政王,该当大不敬。”

大不敬,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明君当道,有官员胆敢当着面骂皇帝,那也就一笑而过,还能落得个进取听谏的好名声;然而如果掌权者乃小肚鸡肠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那这个人就要倒大霉了。

轻则杖刑,重则杖毙,更有甚者连坐家中直系亲属,说不得下场如何。

蘭无忧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但他们都知道齐落属于后者。

那地上的男人抖得更厉害,齐落出列,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看向男人,温直绥一直低着头,“此书信乃我与温家族长每隔三日的往来。”

此话一出,朝中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位于前列的太傅,温珏的神情极为不好,显得一张老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温珏信任旁支,照顾宗族弱势,一直与温直绥关系向来不错,得他器重,温直绥那支子嗣伶仃的旁支才没有跟着没落。结果现在这个一向口风严实性子沉默的人却忽然跳出来倒打一耙,要将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只听那男人继续道:“我与太傅偶有书信往来,但因府邸相距甚远,除却族中杂事偶尔也畅谈几句由衷之言,”温直绥深深伏下身去,“太傅对我有提拔之恩,授我圣贤之道,常言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1],但是正因如此,我收到书信之后总觉内心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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