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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修仙世界18(1 / 2)

“后悔?”风越白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 曲着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目光里有审视。

“我既已对你无用,为何还要将我带回这玄冰宫里来?”段玉楼慢慢拨开他的手, 后退一步, 眼神已不再像曾经那般温良顺从:“师尊,幼时欠你的那条命,在你剖我内丹之时, 我应当已经还清了罢?”

“这么些年我被这样刻意忽视,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过得的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你看在眼中, 却从未为我说过一句话。”彼时他的心里说不失落都是假的,但凡风越白能在事后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说句不痒不痛的安慰话,他都不至于……不至于会这么恨。

因为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

“我倒宁愿你从未救过我,让我在魔界里自生自灭,也好过在这度平宗里……”段玉楼握起五指,指尖陷进掌心里, 终于吐出了那几个字:“也好过在这道貌岸然的所谓名门大宗里过着连鸣天峰里圈养的低阶灵兽都不如的生活。”

风越白笑,眼尾拖出一点凉薄之意:“所以你这是在怨我?”

段玉楼咬着牙关:“是。”

风越白朝他伸出手,段玉楼蓦的闭上了眼, 微微躲了一下,竟然是在下意识的害怕风越白下一步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在心里已经把风越白和度平宗里的其他人归为了一类,他想起这人的虚情假意, 想起他神色间的漫不经心,想起他说扔掉时声音中的凉薄,所以当风越白的手落在他的脸上时, 他竟从心底里生出抗拒,小臂和胳膊上无法自抑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现在这样,倒比之前那逆来顺受的样子顺眼得多。”

在鸡皮疙瘩即将顺着胳膊蔓延到脖子时,段玉楼及时退开以免失态,觉得脸上被抚过的地方一直有股挥之不去的寒意,让他想用水将那块皮肤狠狠的擦洗一遍。

原来这人的触碰竟已经让他觉得恶心了。

“师尊,”他收敛起脸上露出的所有情绪,定了定神,向风越白行了一个标准的师徒礼,大抵这么多年都从未如此言辞真切的说道:“我早已没了内丹,也不再有什么利用价值,您既然从不愿管教我,度平宗的前辈也向来厌我如初,何不放过双方一场,让我离开度平宗。”他再行一礼,似乎想将曾经的事情都两清:“仙尊名下弟子的头衔,段玉楼受不起,还请仙尊收回,我会带着章枳离去,从此不会再与度平宗有任何一丝瓜葛,也便不会再败坏您的名声了。”

风越白闻言,脸色毫无预兆的微微冷下来:“你想走?”

他一把掐住了段玉楼的脖子,逼视他:“想撇清关系吗?就是因为问桑的事还是摇花的事?”

段玉楼被掐得呼吸困难,额头上凸起了一点青筋。

风越白哂笑出来,眼里终是带了一点嘲讽:“我捡回来你一条命,将你放在度平宗里养育长大,而今只是剖了你的内丹,你便想将一切都撇清么?”

“那内丹暂且算你半条命,但你剩下的半条命,仍是属于我的。你想离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段玉楼在窒息中看着他漠然的神情,有些恍惚的想: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冷漠且不近人情。

明明最先说不要自己的,就是他啊。

风越白眼尖,五指一拢,段玉楼手中即将捏碎的东西便转移到了他手中。他凝目一看,察觉到这玉符中的气息,又笑道:“我还在想为何如何都遍寻你不了,原来你还有贵人相助。”

他轻而易举的将玉符捏碎,“可惜了,整个度平宗都有我布下的结界,若是我不放行,就算是摇花也进不来,”他放开手,任由段玉楼跌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又是如何与摇花有了这样的交情。”

段玉楼自然不可能回答他,风越白看上去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打算,撕去了那层温文尔雅的从容假面,他早已经变得和段玉楼记忆中那个从天而降将年幼的自己拯救与水火之中的仙尊不一样了,将段玉楼提起来,往玄冰宫里拖去。

段玉楼被他甩到榻上,风越白径直欺身上来,“等你离开了度平宗,届时想去哪里?”

“想和摇花去远走高飞么?嗯?”

段玉楼撇过脸不去看他,低声道:“放我走罢,仙尊,我对你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

他是真的不明白,风越白明明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却为何还要抓着他不放,仅仅是因为他还欠着的那剩下半条命吗?

“可有可无?谁说的,”风越白慢条斯理的压制着他:“你还有这身血肉之躯,”他的声音压得又低又缓,听起来就像在故意道:“你这一身逢春木的血脉,用来炼制丹药比任何极品仙草都要管用……”

段玉楼被他言语中的恶意一击即中,大力挣扎起来。

风越白很轻易的便将他的挣扎稳稳压制,见段玉楼睁着眼睛看自己,眼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些仰慕与情意。

他毫不在意的一笑:“只要你听话些,留在这里,我便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但如果你想使些什么心眼,那我也不会保证自己会不会把怒气发在别人身上。”

他着重咬了下“别人”二字,成功看见段玉楼的脸色一变,动作慢下来,不再挣扎。

风越白拍拍他的脸:“你听话些便好。”

他说完转身离开,段玉楼在榻上怔怔的呆了半晌,忽然抬袖用力的擦起了被风越白碰过的脸,力道大得半张侧脸都被擦得通红,他却仍是没有停下动作。

周围已经感知不到风越白的气息,段玉楼跳下榻,推开大殿的门走出去,并没有走出很远的距离,便感觉到有一股阻力在阻止自己前行,他执拗的抗拒着这股阻力,直到再一次触碰到结界边缘,被弹飞出去,段玉楼伏在地上,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出不去了。

怪他过于信任那人,从未预想过这种结果。

这下该如何?玉符也没有了,他又受限无法离开,甚至连章枳的面都见不到。

段玉楼想起章枳堪称憔悴的脸,心底担忧。

章枳尚且不曾辟谷,这些时日他不在,他该如何解决食物的问题?何况之前他被问桑带走时章枳并不知情,他又会如何担心他?

在风越白回来的时候,看见段玉楼缩在榻上,似乎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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