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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修仙世界14(1 / 2)

段玉楼是怎么也不会想到, 他会在自家竹屋的后山处碰到一条黑蛇,也不会想到,那条黑蛇会突然猝不及防的袭击他, 更不会想到, 这黑蛇将他带到魔界,看到的是一个自称是问桑的男人。

那天风越白恰巧不在,但能这样毫无知觉潜入度平宗将人带走的大能, 在修真界里大抵也是凤毛麟角。

黑蛇蠕动着身体将段玉楼吐出来,慢慢游移到一个黑袍男人的身后, 亲昵的用头部去蹭男人的小腿。

段玉楼的皮肤刺痛,那黑蛇带有腐蚀性的体液将他的皮肤闷得通红, 他抬起头去看,入目的是垂在袖子下一截惨白的手,指骨修长分明,但五指指甲处因为功法的原因变得漆黑,在尸白的映衬下添上了几丝鬼魅之意。

宋本卿情不自禁:【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012顿时有些惶恐。

宋本卿:【这指甲一看就知道是贵族级别的,头发不是紫色的朝天炸说不过去啊。】

【宿主, 】012更害怕了:【你别这样……】

视线上移,紫色的朝天炸头发确实没有,但有双幽紫色的眼瞳, 对方眉目瑰丽,一头黑色长发看起来柔软又顺滑,服帖的披在身后,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人皮肤透着股青白色,闭眼的时候像个死人。

很标准的病娇男二配置。

病娇男二奖励似的摸了摸黑蛇的脑袋,黑蛇便变小钻入他的袖中。

病娇男二抬脚走过来, 距他一步的距离站定。

病娇男二慢慢在宋本卿面前半蹲下,带来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之气。

宋本卿:【我觉得,他可以在夏天的时候去人界制冷,去造福深受烈日强光所累的芸芸众生。】

段玉楼的衣襟被人揪住了,用一种十分羞辱的速度抬起来,他听见男人开口,声音嘶哑得仿佛许多年不曾说过话,语调缓慢的念道:“段玉楼。”

那双幽紫色的瞳孔注视段玉楼片刻,随即用暗哑的嗓音轻笑一声:“原来也不过如此。”

段玉楼并不受他的话影响,凝目道:“你是谁?”

“我是谁?”男人的语调配上音速,有种奇异的好听,笑了一下:“你该叫我一声师兄。”

段玉楼维持上半身被揪起来的姿势很困难,“我的师兄只有陆庭秋,”他的眼睛直视问桑:“已经堕魔的叛徒,不配再为师尊的门下。”

“真有趣,”问桑的脸凑近了一点,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你明明跟我做了同样的事,为什么你却跟我曾经的下场不一样。”

“同样的事?”段玉楼自言自语的重复一遍。

“算了,”问桑站起来,“反正迟早都会一样的,你也别太着急。”

他从怀中拿出一枚小小的纸鹤。

那是一只传音纸鹤,在修士间很普遍,而这一种传音纸鹤显得更为无害,无法承载任何灵力,只能传递一两句不算很长的话,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种纸鹤的无害性,才能够被允许畅通无阻的穿过度平宗和玄冰宫对外设下的结界,将消息准确无误的传递到对方手里。

他对纸鹤低声说了句什么,在纸鹤完全接收后小心翼翼的拔除纸鹤上面沾染的来自他身上的魔气,最后神色温柔的拨了拨纸鹤的翅膀:“去吧。”

纸鹤扇了扇翅膀,在问桑的掌心里飞起,向外面的碧海蓝天飞去。

“你就看看吧,”问桑道:“看看你是否会真的跟我一样。”

他拖着段玉楼往深渊的深处走去,那里面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亮光。

待段玉楼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深处于一处洞府之中。

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顶头上一点零星难辨的亮光,也不知是从哪儿而来的。段玉楼打量了很久,但是视界模糊,他所能看清的时候实在是少得可怜。

“醒了?”

段玉楼的目光顿时看向声源,却见黑暗里有一双幽紫色的眼睛浮在半空,正静静看着他。

段玉楼艰难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问桑在回答前总会习惯性的重复一下他的问题,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但若是硬要说的话,我应该只是想见他一面。”

段玉楼喘息着:“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度平宗,也大可以直接去玄冰宫里见他。”

“小师弟,”问桑的眼睛半阖起来:“你从小就这样吗?”

段玉楼没听懂:“什么?”

问桑嗤笑一声:“这么天真。”

他在黑暗里站起来:“不过也难怪,毕竟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他还从未亲自教导过你,你自然不知道他的性子如何?我不过在他身边待了四十多年,对他的认知可能倒比你更多。”

问桑打了个响指,洞府里升起一簇火,慢悠悠的漂浮在洞府中间,照亮了这里面的空间。洞府不大,东西也少得可怜,问桑在幽暗火光之下的脸色显得像个死人,白里泛青。

“我若是直接找上门去,还未见到他的面便已经被玄冰宫外的结界围困绞杀了。那结界是他亲自布下的,勘测到附近有魔气后会有拥什么样的威力,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问桑笑了一笑:“他不允许我靠近,那我就寻个法子让他出来。”他继续道:“其实就我的直觉而言,那位摇花尊者恐怕在他心里占的位置更多一些,”他低下头来,凝视段玉楼,喃喃道:“但愿我没有抓错人,不然又要重抓一遍,莫摇花可不好下手……”

“知道么,要让他出来一趟可不容易,却每次都是因为摇花尊者。”

段玉楼想起向来闭关不愿离开玄冰宫的风越白,在救过莫摇花那次之后便总是离开宗门不知去向。

问桑有些神神叨叨的:“我在这龟缩了那么多年,连外面的天日都没有见过,我忍了那么多年,只是想见一见他。”

他的目光锁定段玉楼:“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时而风流,时而冷漠,实际骨子里却是真的无情得很,世俗的宗忌禁锢对他起不了分毫作用,这种人,修无情道应当是最最合适的。”

“我们两个都做了同样的一件事,但你却得到他的宽容,被他允许靠近三步之内的距离,同他欢好,”问桑笑起来,“要知道当初我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一只手,便险些被卸了一整只胳膊,后来他用灵泉水将他的那只手洗了不下十遍。”

“其实我很幸运,因为他将我捡回来,说我的眼睛从里到外都脏透了,但却恰巧脏成了他喜欢的颜色,”问桑的笑淡下来,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阴鸷:“但是我嫉妒,因为你比我更幸运,你得到的也比我更多,不过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问桑咳嗽几声,嗓音很沙哑,给人一种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错觉:“风越白是集大成运之人,他注定是要飞升,只差了临门一脚,勘破无情之道,修仙一途方得以大成。”

“无情道道途玄渺,以无情成就大爱,若要无情,必先有情……”问桑咳嗽成了个破锣嗓,先前那股好听的语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乏味的湿啰音:“但是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会爱上别人呢?”

段玉楼看着他,却觉得思绪无法转动。

问桑脸上的恶意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下绽放,轻声道:“还不明白吗,小师弟,你的好师尊风越白,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与你的所有亲密,都是在拿你作无情道的试刀呢。”

他犹觉得段玉楼脸上的神情不够,誓要打碎这人虚无缥缈的美梦,让他落在泥潭里,和他一样苦苦挣扎却不得脱身,这样他才会满意:“拿你作无情道的试刀,你也该知道若有一天他真的无情道大成,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只是可惜你好像并没有被师尊拿来证道的资格,因为师尊根本就没有爱上你,没办法为你沉沦,所以也就没办法破而后立,因你而修成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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