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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修仙世界10(1 / 2)

段玉楼在玄冰宫里修养, 暂时住了下来。

他向风越白问过章枳的情况,彼时风越白正倚在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民间杂记, 闻言似乎没什么心情, 淡淡道:“他很好,已经安顿过了,不必担心他。”

段玉楼犹豫半晌, 终是决心说:“师尊,我想看看他。”

他需要看过了, 才能放下心来。

他还曾答应过章枳,不会离开他, 只是他现下食言了,终究心里愧疚。

玄冰宫里的结界他破不了,风越白让他待在这里养伤,他同风越白提过章枳的事,便眼睁睁看着风越白唇角的一丝笑意在他问出那句话之后慢慢消失,自那以后在对方面前再次提起章枳时,他都会有些忐忑。

果不其然, 风越白放下了手中书本,问他:“阿楼与我在一起不好吗?”

“不……不是。”

“那为什么阿楼总是惦记着他?”

段玉楼嚅嗫着嘴唇,用很低很小的声音说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我还答应过不会抛下他……”

风越白站了起来,衣袖扫过小榻,带起一阵风。

段玉楼一下子住了嘴, 听见风越白冷淡道:“你要去便去吧,我也不是非要拦着你,”他笑笑, 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依稀能看得出曾经那冷漠无情的影子:“总是要你这样求着为师,倒显得为师很不通情达理似的。”

“没有,师尊,”段玉楼有些慌乱的捉住了他的手,被那冰冷的温度冻得瑟缩了一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风越白眯眼,缓慢的将手抽了回来,轻声道:“阿楼,你现在很冷么?”

他的修炼已臻至化境,□□经过无数次的淬炼,早已变得纯净,是为无血无肉的琉璃无垢体,已经超脱于常人的范畴,没有血肉,没有心跳,自然也没有体温,体内的所有状态趋于平衡归一,从根本上说是已经舍弃了作为“人”的某一部分。

“我让良碧给你送几件衣裳进来。”风越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段玉楼没能将他留住,他在殿中独坐良久,在天色暗下来之前离开玄冰宫,发现外面的结界已经被收起来了。

他拿出一道神行符,注入微薄的灵力,瞬息间便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锦州内,勉力放开神识去寻找章枳。

风越白说过他没离开锦州。

于是段玉楼最后在段家的废宅里看见了那个蜷缩起来的小小身形。

有脚步踩在枯枝上断裂的声音响起,章枳抬起灰头土脸的小脑袋来,在看清段玉楼的那一刻便飞奔着扑入他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阿楼……阿楼,你有没有受伤,你回来找我了……”

段玉楼拍着他的背:“嗯,是我不好,一走那么多天没来找你。”

章枳大抵是真的伤心了,一边哭着打嗝一边断断续续的同他说:“他们好奇怪……治好我的伤,不让我乱跑……把我关起来……”

那些人穿着和段玉楼身上一模一样的青白色衣服,将他的断骨治好却不让他离开,脸上带着一致的漠然和蔑视,明明看不起他却仍是要将他守着,他不想被关起来,就偷空逃了出来。

段玉楼约摸能猜到,附身将他抱了起来,“想不想跟我回去?”

章枳下意识抱着他的脖子,迷茫道:“回去哪里?”

段玉楼抬步往外走,边走边道:“去我的宗门。”

走到门口,外面早已有人等候。

那是几个度平宗的弟子,约摸也是被派去看守章枳的几个人,皆穿着广袖青白衣,走动间衣袂翻飞,看起来仙气飘飘,一眼便能看出是仙家子弟。

章枳搂着他脖子的力道收紧了些。

为首的弟子规规矩矩的向段玉楼打招呼,神态间却并无多少恭敬之意,客套流于表面,“段师兄。”

段玉楼微微颔首,没说话也并未将章枳放下,直接在他们的面前里捏碎了神行符,兀自回了宗门。

“可能会有点晕,”他温声拢着章枳的后脑,用灵力护住他:“稍微忍耐一下。”

常人很难适应这样程度剧烈的顺行千里,章枳亦不例外,到达目的地后他直接偏头吐了出来,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疼。

段玉楼不断朝他输出灵力替他缓解,将章枳放下来。

“到了。”

章枳晕晕乎乎的往前几步,看见了一片浩瀚的竹海,他回头去看段玉楼,只见段玉楼牵着他顺着小道往里走,竹海里有一种特有的竹香,窸窸窣窣,小道铺了青石砖,不怎么规整,瞧着随性又闲散。

蜿蜒的小道尽头有一间竹屋,段玉楼推门而进,入目之处接整洁如初,想必是已经有人过来收拾过了。

他对章枳道:“就住在这里吧。”

章枳探头去瞧竹屋里简陋的摆设,有些新奇:“这里是阿楼的住处吗?”

“对。”

章枳闻言登时笑开:“好啊,我都听阿楼的。”

段玉楼给竹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有不少空置的隔间,便让章枳住了其中一间进去。章枳将离间的窗户推开,瞧了瞧外面的景色,郁郁葱葱。

段玉楼正在给他铺床,见他跑出去外面扫开石凳上的落叶,坐在上面模样乖巧的听风,林间有清脆的鸟鸣,段玉楼放下床铺透过窗口看他,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一点浅淡的笑意。

段玉楼好几天没再去过玄冰宫,他终归是有些踌躇,觉得底气不足,几天后嘱托好章枳,便只身一人去了玄冰宫。

玄冰宫寂静,悄无人烟,在他想再进去时,发现周围那道结界又布下了,他根本无法进去。段玉楼原地站了半晌,不适时的想起了数月前跪在宫前求见风越白的自己。

宫外身影默默无闻站了许久,有股犟劲,良碧匆匆从里面出来,低声:“怎么总是这么拗,”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忘了自己身体不好么,总这么不当回事,反反复复的好不了怎么办。”

段玉楼朝她讨好的笑了笑。

良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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