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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星际abo24(1 / 2)

赫尔斯回到家才发现家里很寂静, 他发去艾蒙莱德终端上的信息也没回,于是进门后找了一番,在房间里看见了对方。

他头朝下扎进被子里, 一动不动,待赫尔斯走过去轻声叫他时,才发现艾蒙莱德是昏了过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呢?

赫尔斯将他翻过来, 发现他没有发热,身上也没有什么显著的伤口,他用家里备用的微型监测仪将人全身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没发现问题, 艾蒙莱德便这时幽幽转醒了。

“怎么了?”他脸色有点茫然,看着赫尔斯手中的器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艾蒙莱德撑坐起来,“就是有点困,睡了一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赫尔斯点开他的终端,上面有终端自动给艾蒙莱德的身体状态做的记录,显示他处在睡眠状态里足足二十五个多小时。

艾蒙莱德离开床,好习惯的把被角铺平整:“很正常啊, 睡得久了些, 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一转身,发现赫尔斯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脸, 于是伸手往脸上摸了一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的指尖触摸到一些温温的东西,低头一看, 沾了一手的血。

“别摸了,”赫尔斯沉声道:“别乱动,我给你去拿东西擦一擦。”

艾蒙莱德坐在床上, 赫尔斯拿了棉签和湿纸巾来,给他细细擦掉被手指蹭开的鼻血,冷敷后颈,“头晕吗?”

艾蒙莱德觉得他似乎反应过度了些,他曾经一直身处前线,大伤小伤受过不少,到现在那些疤仍是留在身上,流的血比喝的营养液还多,又怎会在意这一点血量。

但他没出声,垂眸瞧着赫尔斯再用湿纸巾给他细致的擦拭手指上的血迹,看了很久,甚至不自觉的有些出神,连自己眼中溢出的某些情绪都没有察觉到。

只是他没料到赫尔斯会突然抬头,于是来不及收敛眼中的神色,几乎是有些狼狈的撇过头去,微长的发尾遮住了下颌角和耳廓,手指从赫尔斯的指掌间脱手而出。

赫尔斯顿住了,慢慢直起身来,“艾蒙莱德。”

“……”

“你是我所剩唯一的,最重要的亲人……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死寂的空气中才传来一声细微的:“嗯。”

“你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弄一些营养剂回来。”赫尔斯转身收拾东西出去,不一会儿便出了门,独留一个人影兀自坐在床上,低声道:“……好。”

赫尔斯现在不再如之前那般缺钱,他在虫族征战中的出色表现令他立下不少军功,但因为个人的身份信息问题,无法在军部里升职,这种奖励便替换成了另外一种形式——星币。

赫尔斯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和一封皇帝陛下亲笔提书的电子信件,上面无非说着一些鼓励与看好的体面话,没什么看头,对于赫尔斯来说,他也不需要这种荣耀,但是随着信封而来的是个人终端与军部信息系统的终身绑定与一枚闪耀发亮的勋章标识,就挂在他的个人信息里的名字旁边,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赫尔斯终于有了钱,带着艾蒙莱德搬出了那个临时小出租房,自己在主星里购买了住宅区里某一处房子长达一百三十年的使用权,两人一起住了进去。

自那次以后赫尔斯带艾蒙莱德去做了全身检查,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他的身体亏损得厉害,容易出现些小毛病,隐患并不少。

赫尔斯四处奔波弄了好些调理药回来,摆在家里放着督促他定期服用,索性艾蒙莱德非常配合,他让吃什么就吃什么,乖得很。

而虫族损失了一只王虫,死因不明,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军队修整好一段时间,哈德蒙尔被皇帝派去外域慰问受灾地区,顺势对该地区的军力布防做出调整,一走好几个月,然后无数次的在深夜里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惊醒过来,仿佛一睁眼就看到赫尔斯向他展露身体,满身残破的模样。

前一秒赫尔斯还在血泊里向他求救,满面乞求,哭着叫喊阿地卡家族是被冤枉的,下一秒便手执一把□□,溅了一身虫液,在一地散乱的虫肢块儿里沉默的看着他,神色冰冷而机械,悄无声息。

哈德蒙尔惊醒了,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起来的文件与钢笔夹在一起,墨水从钢笔里洇出来,留下一大片污秽的痕迹。

哈德蒙尔把钢笔拿开,扶着额头揉了一会儿,在一室静默里低下头去。

几个月后他再回来后见到赫尔斯时,对方仍是与之前别无二致,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怀里抱着一束蔷薇刚从花店里出来,低着头在人群中穿行而过,神色浅淡。

哈德蒙尔奔波了几个月的疲惫身躯在那一瞬间为之一振,胸腔里的心似乎又鼓噪的跳动起来,望着他愈行愈远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心底里有个念头翻涌而出。

蔷薇总是很衬青年,明明拥有那样热烈盼切的寓意,却与青年一身冷淡的气质相得益彰。

低头走了没一会儿,赫尔斯的前路被阻断在了一个路人脚下,他抬头去看,看见了哈德蒙尔那张几月不见的脸。

“我有一座蔷薇园。”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

“它开得很美,我想邀请你去看看,”哈德蒙尔拾起他怀中花束落在地上的卡片,上面空白一片,既不是别人送的,也不是送给别人的,只沾着一层淡淡的香水味,“可以吗?你以前喜欢这个。”他这样道。

赫尔斯垂眸看着他手中的卡片,用两指夹过来,“很美?”

哈德蒙尔紧紧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蔷薇?”赫尔斯抬头看他,眼神平和。

“你曾经喜欢——”

“如果我现在不喜欢了呢?”赫尔斯打断他的话。

哈德蒙尔一时无言,想起那个曾在蔷薇花丛里冲他笑得灿烂的少年,觉得胸中似乎有什么滞胀的情绪,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赫尔斯将卡片放回蔷薇里,拨了拨压在一起的花瓣:“可以的。”

哈德蒙尔一时愕然。

“人不可能保持着最初的模样一直不变,喜恶是有期限的,但当那些未能得手的东西再次出现时,受潜意识的驱动,有人依然会习惯性的用目光去追逐,并且尝试着将那些东西再次拥有。”

尤其是那东西还别有用心的跟在眼前晃悠,试图勾引。

赫尔斯的语气又轻又慢,咬字十分清晰:“我是个俗人,哈德蒙尔,我亦不能幸免。”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哈德蒙尔觉得自己那颗沉寂的心似乎又跟着跳动起来,一下一下,沉闷的,振聋发聩。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只是在听到赫尔斯的那句话时,似乎这几个月来压在心头的所有愧疚和悔恨都得到了救赎,令他重新活了过来。

于是他在大街中央,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将赫尔斯拥入了怀中。

周边的人自动为他们让出一圈空地来,有的好奇观望,有的视若无睹,哈德蒙尔抱着他并不强壮的身体,颇有些失而复得的收紧了力

道,满心宽慰与爱籍。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赫尔斯浅淡而又随性的勾了勾唇,不见喜怒。

家里的光线有些微黯,赫尔斯回身关上门,将怀中的蔷薇花束放在客厅里,放轻脚步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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