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那不是人血，是鸡血。”纪开只得抱着丁姝坐下，好在丁姝虽丰腴但体重轻，他抱着也并不吃力。
他缓缓顺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用尽了他平生最大的耐心，想起来他从前也是这么哄着受伤的乐歌的，不过那个小没良心的恐怕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丁姝将满是泪痕的小脸在纪开的怀里蹭了蹭，再抬眸，那浓密的睫毛都夹着泪珠，“真的吗？”
纪开布满茧子的指头往她的脸蛋上一擦，抹去泪痕，可是她的皮肤过分柔嫩，瞬间便起了一片红，纪开心虚地移开视线，“朕何时骗过你。”
他曾经也跟随大将军上阵杀敌，人血是多么血腥，色泽如何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臣妾好怕。”丁姝搂着纪开的腰，说完搂的更紧了些，“臣妾以为出人命了。”
纪开眼里迸发出凌厉的光，“朕会给你个交代。”
看着丁姝的模样，他想起了多年前乐歌因为被昔日的先帝宠妃设计，在假山边目睹了一个人生命的流逝，当时她也是这样扑到他的怀中，说自己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的丁姝，如果身份允许，或许也会说出这番话吧。
“皇后娘娘驾到！”
“淑妃娘娘到！充仪娘娘到！”
“……”
外头的通报声此起彼伏，丁姝从纪开的怀里探出头，估摸着皇后得到她这里的消息时，应该众人还在请安吧，现下一溜烟的便都赶来了。
不过她也小小感慨了一下，正宫和侧室的地位便是这么明显，除了皇上皇后与太后，谁敢用“驾到”二字呢，连淑妃都不行。
“现在可愿意把鞋穿上了？”纪开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见她走神，纪开揉了揉她的头，“她们可就要进屋了。”
丁姝这才从他的身上跳下来，先是被脚底板落到地砖上冰了个透心凉，又是膝盖上传来的丝丝痛意。
“嘶。”丁姝轻呼出声。
纪开拎起她将她提到榻上，扯了扯衣服，绕过屏风走了出去，“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