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他想问,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那除她之外还有人吗?”
“你当组织是小学,随随便便就能交七八个朋友吗?”
灰原哀有些烦躁地反问了一句,不过还没等到柯南的回答,先等来了自己手中的水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好在水杯里的水基本都被她喝完了,也就地上沾了两滴可以忽略不计的水,外加水杯滚到了茶几底下。
“抱歉。”虽然破坏度不高,也没有殃及到柯南,但灰原哀还是道了声歉。
“没什么。”柯南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去捡灰原哀的水杯。
“怎么了?”即便心情浮躁,但柯南一直保持着弯腰动作不变,灰原哀也很难忽略掉其中的不对劲。
过了几秒,柯南才答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重新站立起来时,柯南手中不仅拿着灰原哀刚刚掉落的水杯,还有一枚漆黑的窃听器。
灰原哀看着这枚窃听器,说:“是千佳刚才留下的吧。”
“嗯,运气还挺好的。如果不是你的水杯正好掉了,我们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
/
……
……
……
这究竟是什么好运气啊!
我表面在排队买棉花糖开始崭新周六,实际上在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注意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在听到水杯越来越清晰的滚动的声音,开始在心中大叫不好。
在听到那残忍的摘下窃听器的声音时,心如刀割。
在柯南专门对着窃听器炫耀他们运气好的时候,心脏的血已经流干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客人,您需要哪种款式的棉花糖?”
“最贵的那款!”
有的人,虽然心已经死了,但嘴巴还没死,还会吃最贵的棉花糖。
这么一想,我还真是可怕得很呢。
棉花糖的甜度治愈了我的心灵,让我变得心平气和。
即便听到了诸如“岛石只能听不能说真惨啊”“你的周六快乐吗”这些话语,我都能做到完全不气恼。
也就是给我手中“小孩子都馋哭了”的棉花糖拍了二十几张照片,将其发给了柯南和志保。柯南那份还专门配上了茶里茶气的文字——可惜你现在吃不到,我真是打心底心疼你呢。
“哈?这东西只有小孩子爱吃吧。”
对着窃听器这个单方面传递消息的沟通工具,柯南对棉花糖进行了三百六十度的诋毁。
我:“……”
我果断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柯南的电话,重新搭建起双方的语音沟通桥梁,对棉花糖进行了七百二十度的夸赞。
“重点不是这个吧。”忍无可忍地柯南打断了我的话。
“这个绝对是重点!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棉花糖不尊重!”
我的大声发言,得到了周围零花钱不够的小朋友的掌声。
但,作为存款绝对够用的柯南还是对此持反对意见。
所以我决定随机选取一个新的甜食盟友。
就决定是你了,波本!
我八百里加急……总之就是速度很快地在手机里输入了波本的电话。
“给你一个暂时成为我好朋友的机会,你觉得棉花糖好吃吗?”
即便隔着电话,也掩盖不住波本的笑意。
“如果把‘好’替换成另外一个字,我倒是可以昧着良心赞同。”
对此我只有一个想法,昧着良心绝对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