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这么几年下来频繁的斗嘴,完全没在大脑里面演练过,我便拿出了一套在波本面前绝对能称之为完美的应对反应。
不过应付完先头兵波本,后面还有个大boss贝尔摩德呢。
接机的工作能被她随随便便丢给了免费劳动力波本,但我此次来美国本来就是给贝尔摩德打下手,不存在我人在美国却不同贝尔摩德碰上一面的可能。
……真的要瞒贝尔摩德吗?
只稍稍犹豫了一两秒,我便再次坚定了自己一定得瞒着她的想法。
虽然即便她了解到我之前就通过自己的调查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对我做些什么,但总会有些事情会因为她的知晓而变得麻烦起来。
我身边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
一直看不到尽头的任务、学习……我有些怀疑这个麻烦再加进来,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大概率是不会,毕竟除了不能一次性背几个人,其他方面我都可比骆驼厉害多了。
不过能少一点麻烦就少一点麻烦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在脑内进行了见到贝尔摩德的演练,就等着实战。
不过从波本将我送到我们的暂时居住点,暂时居住点却没有贝尔摩德的影子来看,今晚大概是无法实战了。
波本的发言更是直接确定了这点。
“贝尔摩德明天早上过来,她今晚要去参加一场派对。”
我对实战延迟倒是没多大失落的感情,一边跟着提着我行李箱的波本往二楼走,一边带着点漫不经心地说:“啊啦,她就这么放任我们两个仇敌共处一室,不怕明早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两具尸体吗?”
波本回头冲我一笑:“贝尔摩德很信任我们两个的能力。”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无论怎样,在贝尔摩德回来的时候我们都能保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行叭。
看在波本没有借机贬低我,而是将我跟他放在同一水平上的份上,我也没有趁机生事,说些贝尔摩德只会信任我的话语。
有时我对波本也是很宽容的,当然更大的原因还是我在扶着楼梯栏杆的时候,偷偷安上的那一个让我心情大好的窃听器。
我总觉得没有窃听器的碰面是缺少了什么的碰面。
当然,这一点大多时候只限于波本,也只有波本才会让我一见面手就痒起来。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波本的问题,与我无关。
“这是你的房间。”波本打开了二楼走廊左侧尽头的大门,“贝尔摩德的卧室就在隔壁,虽然她的房间没有上锁,从阳台窗户也能轻而易举地跳过去,不过我很相信玛丽的人品,绝对不会随便潜入别人的房间调查。”
波本的话语就像是在撺掇我去贝尔摩德的房间调查一样。
不过也说不清他是不是为了“夸赞”一下我的人品,才刻意提起潜入贝尔摩德房间的事。
“我对潜入贝尔摩德的房间不感兴趣,不过我对潜入你的房间安个定时炸/弹还是挺有兴趣的。方便谈谈潜入你房间的九十九种方式吗?”
抬脚进入卧室,不算浴室面积,光论我眼前所及的地盘大小,都足矣跟我在日本的整个常住居所比拟。虽然其中也有面积太大我懒得打扫的原因在,但这个卧室也确实是足够宽敞。
我的住所唯一能胜过这里的大概就是装修,也不能说卧室装修得不好,只不过跟这栋别墅的公共区域一样,风格实在是太过大众,一点点私人的特色都没有。
不过考虑到这不过是组织的某几个干部,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偶尔会入住一段时间的房子,又觉得这唯一的缺点也不算什么。
波本也紧跟着我走了进来,将行李箱拉到了衣柜旁边放好,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卧室在另外一边,你只需要完整地走过二楼走廊就能到达我的卧室。所以从潜入路程来说,暴露风险比较大。”
伸出手重重拍了两下波本的肩膀,我假意安抚道:“你放心,这点路程对我不算什么。”
波本扫了两眼我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突然就笑了:“那你最好趁着贝尔摩德回来前潜入,不然被她误会了什么就不好了。”
贝尔摩德明早回来趁着贝尔摩德回来前潜入=今天晚上潜入。
精通考试专用数学的我很快就算出了这个式子的答案,配上波本那暧昧的语气……我敢保证我今晚潜入才是真的会被波本抓住把柄,令贝尔摩德误会些什么。
我打了个寒颤,将手快速收回:“我最喜欢挑战困难了,白天加贝尔摩德在场才有趣。”
波本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想到你的喜好这么特别,不过没什么,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嗯!!?小小年纪,呸!身为一瓶酒随随便便开什么车啊,不知道车速过快很容易让自己变质吗?”我苦口婆心地教育着随便开车的波本。
波本略一思索,便得出了被教育后的反思:“如果是为了玛丽,变质一下也无妨。”
“我真该将你那句话录下来,传给组织的某位高层,让他们知道勤劳能干的波本其实已经对组织起了异心。”
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手肘,本以为他会躲开,没想到他却笑容满面地接下了。
虽然他是能从我手上的姿势提前判断出这一击不重,但老老实实接下……他该不会是想
碰瓷吧?
“如果你敢碰瓷我立马拉你去私人医院验伤。”
其实公立医院也可以,不过美国嘛,排队排到我们的时候估计波本都可以用自己自愈能力超强为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