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兮又转过头来问他：“你在哪里下啊？”
贺沉舟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他不知道温兮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他是什么样的……
可是他不想骗她，他也伸出手指了指站名：“这里。”
“那你比我先下欸。”
“嗯。”
贺沉舟从书包里拿出那瓶牛奶递给她：“给你。”
温兮看着这瓶熟悉的牛奶，愣了一下又抬眼看向他：“你……”
她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对不起。”
他这么聪明，一定能看穿她找的那些蹩脚的理由吧。
虽然她只是想让他吃得好一点，但是，如果他因此觉得不舒服，或者他一点都不需要，那么她做的这些只能给他带去困扰。
温兮这么想着一边伸手去接牛奶一边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对不起。”
听着她又说了一次对不起，贺沉舟眼里流露出了一丝茫然。
他想问问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看着她接过牛奶。
温兮将牛奶握在手里，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看着情绪明显低落下去的女孩，贺沉舟几次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最后只问出了一句：“你不喝吗？”
他是想着公交还没到，她回家的路程也不短，所以给她牛奶让她在车上可以喝。可是现在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扯了个由头和她搭话。
温兮摇了摇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