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程澧似乎没有因为严壹睡觉跟回答不出问题而生气，反倒还十分平和的询问杨秋霖。
侧着身子的杨秋霖无奈回过身来，扭扭捏捏站起，盯着桌上的地理试卷有些发懵。
几门学科当中，他地理最为不好，高考的时候也是地理太差丢分太多，所以现在才无奈坐在复读班的教室里面。
他虽然对于学习地理有着充分的热情，但显然他爱地理地理却不爱他，就没有哪一次他读懂地过理的心。
“程老师，我、我也不太会这道题目。”纠结半天，并且寻求了贺翔也没有结果之后，杨秋霖无奈说出了实话。
随即他就低下头去，等待着程澧情绪暴风雨的发作。
往常程澧若是叫同学起来回答问题，一个人没有回答出来他就该要生气了，今日没有冲着严壹发火显然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可同一个太阳不太可能从西边出来两次。
深知这一点，杨秋霖甚至都想好待会儿该用哪支笔抄写“程澧老师，我错了”这一句话。
“你也不会，看来这道题目很难。”程澧瞥他一眼，声音依旧低沉，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样，你觉得谁会做这道题目？”
“白三七！”杨秋霖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他回头看了自己后桌一眼，神情当中带着一些恳求，是在拜托白三七帮忙。
听到他的话，白三七主动站了起来，“老师，我来回答吧。”
“好。”程澧微微颔首，“这道题目所考察的，是该河道的流速变化，变化形式和变化过程你可都要答出来，漏掉一点都不能算分。”
低头再将题目看了一眼，某人胸有成竹直接开口：“该河道流速变化由慢变快再变慢。变化过程是由于流速在变快的过程当中河流冲击侵蚀河滩，使原河滩残余部分形成了水下浅滩，随着南岸迁移，从而流速又减慢。这样的变化过程也导致泥沙沉积形成了江心洲，河道演变成双汊型。”
他直视着程澧，一口气将自己所做出来的答案说了出来。说完后也没有坐下，似乎是在等待着老师的评判。
程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身到讲台上，“你坐下吧，回答得很好，每一个方面都说到了。我们继续讲课。”
能够得到他的一句夸赞甚是不易，同学们也都纷纷拿出红笔开始更正。
而之前被叫着起来回答问题的严壹和杨秋霖两个人依旧站着，幸好的是程澧继续说着之后的题目，虽然没有让他们坐下来，却也不曾发脾气。
下课之后，他更是直接带着东西离开了教室，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又要挨罚。”害怕的人前脚刚离开，后脚杨秋霖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白哥，今天多亏你了。是吧，严哥？”
被提及的某二人一同抬头看他，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杨秋霖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又继续叽叽喳喳起来，“白哥，我这地理就是弄不懂，要不你帮帮我吧。”
“怎么帮？”
“你把你学习方法告诉我，可以的话也帮我分析一下我的情况。”得了回应，杨秋霖一下就来了劲，“我实在不想明年还坐在这个教室里了。”
“那你可以去找别人，再不行去找个地方打工。”本该继续睡觉的某个人直接插嘴，“白三七已经是我的互助学习对象了，他没空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