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禄说他出差了，而且对于网上的言论，他明显并不放在心上。
书瞳也不是才发现爸妈对沈钏的信任有多深，所以见他们这么笃定，她也不说什么。
不过沈钏这个时候出差，书瞳信他才有鬼，他肯定又是搞什么阴谋去了。
至于是什么阴谋，书瞳没有头绪。
在沈钏外出时，书瞳发奋开始攒积分，从学习开始最简单。
只要成绩好，积分就源源不断地进来。
当尹夫人看到书瞳放下手机，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简直是喜极而泣，隔天就给她奖励一杯营养又健康的奶茶。
书瞳：“……”实际上全都是奶味！
就是芋泥啵啵奶！！无糖那种！
不过聊胜于无。
书瞳看到app的积分从3分跳到10分的时候，也惊叹生活不易。
这个世界收集积分好像更难了。
尹禄夫妇感觉到她的上进心，他们给书瞳换家庭教师，还尝试教她从网上开始跟人互动，于是书瞳开始更新微博，发一些花花草草以及尹家厨房出品的芋泥奶。
每天家教一对一结束后，她还要上网课，却半点埋怨的话都没有。
尹禄心疼，问她想去哪里玩，想要买什么。
书瞳：“去书房，买高考模拟题，所有科目。”
尹禄：“……”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天气正式转凉。
沈钏从外地回来，经过书房看到里面女生专注的侧脸，满身疲惫仿佛瞬间被洗去。
书瞳正在写卷子，前面就是数学老师在盯着。
注意到有人走过来，她抬头看一眼，又继续写卷子。
数学老师不认识沈钏，但是见他一身贵气，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眼睁睁看着他拎起右手的一个透明袋子，两条凸出大眼睛的金鱼，正在装满水的袋子里游得欢快。
“给你。”沈钏开口。
书瞳看着面前那丑丑的金鱼。
灯光折射的光线在面前的卷子上不断晃动。
“谢谢。”她还是接了过来。
爸妈把她的小鱼缸换成了大鱼缸，最近，她缺鱼。
而且沈钏出差回来给她送鱼的举动，让她……莫名怀念。
季楚会给她收集各种盲盒，也是这般，回来就往她面前塞，虽然表情很淡定，很不值一提，但是他需要她一个抱抱，一个亲亲。
而现在，抱是不会抱的，亲也不会亲。
“你可以走了。”书瞳面无表情，开始逐客。
已经五十多岁的数学老师看到这一出，也是满脸惊愕，现在的小年轻也跟他们那个年代一样，喜欢这种浪漫又可爱的小东西？
沈钏却没有表现出失落或者其他负面情绪，他姿势低笑一声，转身走出去。
书瞳再也无心做卷子，迅速写出答案，丢给数学老师，她就拎着鱼回房间了。
数学老师乍一看到几乎还是空白的卷子，有些不悦，虽然这个学生挺有天赋，但是也不能因为谈感情而耽误学习啊，而且听说她还是一直在家里接受教育的，那就更加应该自觉了。
可是等他看到每道题下填写的极其简单的答案时，他又感到十分震惊。
虽然全都没有过程，只写下最后的答案，但是她全写对了！
数学老师在看完整张卷子之后，连忙去找尹夫人。
——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可能是天才？”尹禄很难消化数学老师说的事情。
但是尹夫人却很快接受，而且特别自豪，“你都问多少遍了？你看瞳瞳的答案不就知道了？她什么都会！这学习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尹禄颔首，“这倒也是……”
瞳瞳前十八年好似没有清醒的时间，一直是懵懵懂懂的，但是最近两个月她身上好像出现了奇迹。
两人拿着那张数学卷子，来到书瞳的房间。
在阳台边上，多了一个透明大鱼缸，书瞳盘腿坐在前面，正趴在鱼缸边上看鱼。
她喜欢金鱼，各种奇形怪状的金鱼。
现在鱼缸里又多了两条，大概是沈钏带的。
也就沈钏能挑中最合她心意的金鱼。
“还是别问了，瞳瞳怎么样都行，她的生活也不需要太多杂事。”尹夫人轻声说道。
其实就这样每天和女儿吃饭，一起说说话，看着她学习、发呆，她就很满足了。
尹禄也有同样的想法。
数学老师说瞳瞳可能是天才，想让她去做测试，但是那些结果对尹家，对瞳瞳，都是可有可无的。
瞳瞳永远是他们的宝贝，他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书瞳回头看到爸妈站在门口，便朝他们招了招手，“爸爸妈妈，快来看。”
“诶~”两人露出笑脸，连忙凑到书瞳身旁。
“是阿钏送的？”实在看不出哪里特别，嗯……就是特别丑。
“嗯。”书瞳不知道爸妈都在嫌弃她的鱼。
她觉得自己养的鱼，丑得可爱。
“瞳瞳现在还害怕阿钏吗？”尹夫人问。
书瞳眼皮子微跳，上次她用这种语气问到唐绍廷的时候，第二天唐绍廷就住进来了。
“不想提他。”书瞳说。
尹夫人和尹禄对视一眼：看，女儿对阿钏果然是特别的！
——反感情绪特别大！
沈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