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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六 图穷匕见,安南局势扑朔迷...(1 / 2)

刀疤脸一声轻咦,虽然匕首刺破虞戈的衣裳,却没有那种刺入血肉心脏时的酣畅感,而是发出哆的一声,似乎刀尖碰到了某个物件。

虞戈左手死死握住对方的利刃,哪怕锋利的刀锋割破手心,也浑然不觉。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着。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生物本能所赋予的强大求生欲,能让陷入绝境的人,做出足以惊人的举动。

比如说眼前的一幕,就让刀疤脸感觉很有趣。

哪怕刀疤脸身受重伤经脉受损,让他不敢轻易动用真元以防引火烧身。但即便他不动用真元,他出手的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睥睨的。

可眼前的少年却能在他出刀的瞬间伸手握住,虽说少年的力量和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即便少年握住了刀锋也不能阻止它刺破血肉洞穿胸膛。

但光凭少年能够抓住自己的刀,这一点就足以让刀疤脸欣赏。

只是可惜,少年怀中显然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了一劫,不然的话,他现在已经是躺在地上抽搐的将死之人了。

刺啦!

既然刺不透少年的胸口,刀疤脸便控制匕首继续向下劈落,这一刀下去虞戈就算不死,也会落得个皮开肉绽的下场。

所幸在求生欲的催动下,人的潜力不可估量。

虞戈早就看穿了刀疤脸想要治他于死地,提前松手身子向后撞四角桌子,一连退了三大步险些被绊倒,这才堪堪躲过对方的刀锋,但他的衣裳还是被匕首拉出一道口子。

这时,一块木牌从虞戈衣内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清响,方才正是它替虞戈挡了最致命的一刀。

又一击落空,刀疤脸却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那只散发着幽芒的眼睛看向虞戈,带着一丝凝重。

虞戈的去路依旧被封死,刀疤脸却迟迟没有继续痛下杀手,这没有让他感到一丝侥幸,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饱受折磨。

等待总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对方手中有足以掌控自己生死的凶器,还要时刻被那只野兽般的眼睛注视。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从脚跟一路顺着脊髓向上直袭脑后。

虞戈突然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破了一道口子,甚至露出了胸膛,这才面色一红,连忙用手握住领口。

须臾,刀疤脸突然问:“你心口处有一道刺青?”

虞戈一愣,他本以为刀疤脸会威胁自己,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么严肃的时候,问起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没有回答,刀疤脸眉头微皱面露不悦,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启:“还记得吗,同一个问题,我不喜欢问第二遍!”

虞戈不争气的打了个哆嗦,咬了咬牙回道:“关你屁事!”

这也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骂人。反正今天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所幸破例尝试一次骂人的快感。

“回答我,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刀疤脸转了转匕首,自刀锋上折射的寒芒若隐若现,“或者不回答,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虞戈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周边没有任何可用的物件,而刀疤脸不知对他的经脉做了什么手脚,他几次尝试凝聚灵气,却都失败了。

这种情况下,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于是,他故意配合对方,说:“那不是刺青,是…”

“是?”刀疤脸向前挪了半步,手中匕首骤然反握,以此来威胁虞戈尽快说出答案。

“是…是胎记。”虞戈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在身后,五指虚握,如第一次学习钻木取火的人,不断地尝试着凝聚灵气,“我爹说,我从娘胎里生下的时候,就有这玩意了!”

刀疤脸听后没有继续接话,虞戈呼吸逐渐急促,心想都怪自己说的太快了。既然刀疤脸感兴趣,那他应该多扯一些无关紧要的,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才是。

须臾,刀疤脸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速度快到虞戈反应不及。

后者反应过来时,连忙一掌向前打出,掌心处凝聚的灵气极不稳定,仿若一缕轻烟随时都有消散可能。

刀疤脸却不给虞戈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一手擒住虞戈的手臂,后者好不容易聚合的一缕灵气再次溃散。紧接着,那只反握凶器的手骤然落下。

要结束了吗…

一瞬间,虞戈心中如此想到。紧接着,他突然感觉左手一疼,却不是被利刃划破血肉的那种痛。

刀疤脸打落虞戈紧攥着衣领的左手,可以直接看到虞戈裸露的胸膛,在他心口的位置印有一道奇特胎记。

像刺青,类似于一把刀…

虞戈奋力挣扎,从刀疤脸闪身至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已经绝望了,但他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至少也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出乎意料的是,刀疤脸没有近距离补虞戈一刀,而是突然松开了手。

虞戈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地板很冷,但屁股更疼。

他不明白刀疤脸为何会这样反常,既然虞戈发现了胖头的阴谋,那么与胖头同流合污的刀疤脸选择杀人灭口,是在正常不过的路数了。

可要杀他的话,方才那么好的机会,刀疤脸竟然不好好把握?或者说,在他看来自己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动动手指就可以解决?

虞戈想不明白刀疤脸为何突然放开他,或许,这件事的背后并非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另有隐情?

这时,刀疤脸向后退了几步,给虞戈让出了一道安全距离,而那把匕首也被他随手丢了。

铁器落地发出当当当数声连响,然后又继续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最后停在虞戈面前,只要他伸伸手就能够得到。

刀疤脸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给把武器让自己死的有趣一些,以满足对方猫捉老鼠的心态?

不等虞戈胡乱猜测,刀疤脸只身靠在墙边,盯着虞戈唇角微动,喃喃自语道:“永安人…内务府…那个老女人…我早该想到的。

真是卑鄙的圣人啊,竟想看一出人手足相残的戏码,既然如此…”

他一连嘀咕了好几句,只是每句话都跟打哑谜似的,让人听不懂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刀疤脸突然问:“你父亲的真名叫什么,他可曾对你说过,你心口处那块胎记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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