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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1 / 2)

秦明彻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他面前是景风冷冽的刀芒,正泛着幽幽寒光。

“秦明彻,我以师尊之位命令你,速速退下!”沈怀君高声呵斥。

“何必如此……”

“师尊!”秦明彻喃喃自语,愤怒与不解盘旋在心口,令他忍不住出声哀求。

“师尊,您为何这般待我?我也是依照门规行事,他重伤信使,我如何向凤城交代!”秦明彻道。

沈怀君眼眸轻颤,并不言语。

秦明彻望着师尊身后的少年,面色阴冷得几乎要滴出水,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商讨:“先将人关押起来,若您真想护他,往后再议如何?”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折中法子,凤城信使被重伤,清霄门便是袒护也需要做做样子,不然外界传得疯言疯语,对清霄门风评不利。

可沈怀君摇了摇头,话语不容置疑:“不可,谁都不能带走砚寒。”

秦明彻彻底沉默,在众多清霄门弟子面前,他良久后才开口:“师尊,您说您不怪我,但你还是怨我。”

沈怀君没有回答,他一挥衣袖,将少年揽在怀中,直接离开了山腰,秦明彻身为门主没有阻拦,其他人也未必敢出手。

二人回到竹林小院。

墨砚寒落地后抬头一看,才发现沈怀君面容苍白,眸色沉沉,显然有心事在身。

他也是悔不当初,自己冲动之下直接动手教训那名信使,惹得沈怀君力排众议护他周全。

需知鬼域报复的花样多,他若能沉下心待晚些时候报复,定能叫那名信使生不如死,也不会引来了许多麻烦。

可沈怀君站在他身侧,素白的衣衫宽大,单手便揽住了他的肩膀,沈怀君一直静静站着,久久不语。

墨砚寒身为鬼主,喜欢翻天覆地的闹,从不知道畏惧是何滋味,可如今他瞧着仙君的脸色,实实在在的害怕了。

“仙君。”他二指捏住仙君的衣袖晃了晃,声调柔和:“您在想什么呢?”

直到他晃了四五下,差点将衣服抠破,沈怀君才缓缓垂下眼睫。

仙君的眼睫细密纤长,微微垂眸时,投下一片鸦羽般的暗影,眼眸黑白分明,仿佛阅尽了世间沧桑,又自留心间一片澄明。

可现下沈怀君的眼眸中却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雾气,迷茫恍惚,如同深夜山间迷路的人,永远也寻不到清晨的曦光。

“仙君?”墨砚寒诧异。

“砚寒。”沈怀君目光黯淡,他手指温柔,揉了揉漆黑的衣衫:“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太固执了?”

“偏偏与那鬼主作对,惹来百年灾祸,又令你无端受累。”

墨砚寒怔然。

印象中沈怀君身如青竹,不弯不折,傲然立于世间,自成一派清风,现在的仙君却神色茫然,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

他的心口仿佛被针扎似的,一阵阵抽疼,他想安慰却无从下手。

“我、我觉得仙君很好,什么都好。”墨砚寒干巴巴道。

沈怀君轻轻笑了一声,倒也分不清笑里有多少无奈心酸,听着却让墨砚寒心底发凉。

他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种欲望,鬼殿设计精巧如迷宫,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暗门,暗门的位置方向随时间、地点、气候变化,无人能破解。

唯有他能掌控鬼殿。

鬼殿的最深处有一间宽大的房间,床榻柔软,灯烛明亮,他想将这人带回去,塞进里面,盖上厚厚的鸦羽大氅,让这人安心沉睡,从此不问世事。

不问世事,便不会烦恼伤情了。

沈怀君长叹一声,将砚寒带回卧房,砚寒痛打凤城信使,手指间血迹斑斑,瞧着让人很是心疼。

他取来温水,浸湿白巾,坐在床榻上一点点擦拭少年的手指节,可擦着擦着却发现,少年的指节白嫩,连皮都没破。

“你骨头疼么?”沈怀君问,轻轻捏了下骨节。

“不疼,仙君您看,都没青呢。”墨砚寒道。

沈怀君瞧着他一副皮实抗揍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收回白巾,问少年:“说吧,为什么要殴打凤城信使。”

少年心底纯善,不可能无缘无故伤人。

“凤城信使骂你!”墨砚寒气呼呼道:“你同花云容见面的事,凤城人都知道了,他们嘴里不干不净嚼你舌根!”

“原来如此。”沈怀君轻轻颔首,伸手抹掉少年脸侧而血迹:“下次不准冲动,莫伤了你自己。”

说罢揽过少年的肩头,揉了揉少年的高马尾。

墨砚寒的脑袋抵在仙君的肩头,仍是不服气:“你没听到他嘴里的话,可气人了!我知道仙门的规矩,你会寄信给归灵君,让凤城处罚信使,可再处罚能怎样?还不如打一通来得痛快!”

处罚顶多是道歉、抄书和布任务,这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一拳打过去让那信使疼上半个月长长记性呢。

沈怀君微笑:“那谢谢你了,帮我教训了这人。”

墨砚寒被夸得飘飘然,得意道:“我只是小小惩戒下他,若真拿出鬼域的手段,定叫他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他察觉到沈怀君的手掌一顿。

墨砚寒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中懊恼不已,但已无法挽回。

沈怀君沉默良久,冷声问:“鬼主?”

墨砚寒隐瞒不过,闷闷地点了下头,仰头时,沈怀君投来漠然的目光。

“下去。”沈怀君命令道。

少年的姿态太过亲密,头搁在他肩头,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手指头还摩挲着衣料,若是砚寒他能接受,若是鬼主

“下去,我不想说第二遍,也请鬼主自重。”沈怀君再度下令。

墨砚寒眉头一皱,脸颊气鼓鼓的,这话语太疏离,他心里好不舒服。

于是手臂一转,他非但没松开手,反而大力将仙君压向了床榻。

“唔。”床榻柔软,沈怀君倒不觉得腰痛,却是被惊了一瞬。

下一秒,墨砚寒欺身上前,手掌摁住双肩,生生将他压在了身下,沈怀君想推开,墨砚寒却当机立断提起膝盖,单腿压住了沈怀君的双腿。

“你!”沈怀君反抗不得,质问:“你想干什么?”

墨砚寒臭着脸:“不干什么。”

鬼主天生自带暴虐习性,这只是他心中潜在的捕猎技能,将猎物按在身下,咬住最柔弱的喉咙,一口口吞吃掉。

他手指戳了戳仙君消瘦的脸颊,冷冷宣布:“沈仙君,你就这么怕本鬼主?本鬼主不仅帮你教训了信使,明日还打算踏平凤城呢!”

随即他嘴边浮出一股冷笑,目光森然。

沈怀君的手抓紧了身下锦被,不出声,脸色苍白又透明。

“不说谢谢?”墨砚寒问。

沈怀君怔了怔,启唇道:“谢谢鬼主,然踏平凤城之事,莫要再言。”

墨砚寒嗯了一声,无聊地揪起一束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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