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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回部队,但岑卫东三天两头跑过来,晚上过来,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又回部队了,来回百来里,他也不嫌累,还跑得不亦乐乎。

陈福香心疼他,让他以后不放假别过来了,说了好几次,他过来的频率改为了隔一天一次,就这样持续到了周日请客这天。

两人一大早去市场买了东西,带到部队。

那边小李已经开始帮忙打扫新家的院子,将柴火煤炭之类的准备好。

见到陈福香,他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福香!”

岑卫东一栗子敲到他脑袋上:“还叫福香呢?叫嫂子。”

小李咧嘴嘿嘿一笑:“嫂子好。”

把陈福香闹了个大红脸,她嗔了岑卫东一眼,这人真会给她找事。

岑卫东捏了一下她的脸,拉着她:“累了了吧,进屋休息一会儿,外面有我跟小李。”

塞了一嘴狗粮的小李:领导终于记起他了!

陈福香不好意思歇息,岑卫东硬是把她拉进了卧室:“睡一会儿,今天你起太早了,饭做好了我叫你。这个床你还没睡过,女主人睡第一次!”

陈福香被他的歪理逗笑了:“哪有你这样的,待会儿他们来看到,要笑话我了!”

岑卫东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笑话什么?你爱人我都不介意,她们能说什么?顶多在背后酸你两句罢了,心里指不定多羡慕你呢!我要让她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心头宝,以后谁敢惹,先掂量掂量。乖,眯一会儿,晚点我叫你!”

“你一大堆歪理。好了,是你不让我动手的,那你快去做饭!”陈福香将被子拉了起来,盖住自己的脸。

岑卫东爱怜地摸了一下她的,轻轻起身,走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陈福香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吸了吸气,嗅到了新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她心里甜滋滋的,抱着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陈福香被一道尖锐的女声给惊醒了。

“哎呀,岑团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亲自做饭呢!我来帮你吧,你休息一会儿。”

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是那个叫周营长家的老婆,叫什么名字来着?陈福香忘了。这个人一

惊一乍干嘛呢,别人家谁做饭关她什么事!

陈福香有点不高兴,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出去。

外面岑卫东已经拉下了脸,手里拿着铲子,不悦地盯着眼前自来熟的女人:“嫂子,不用了,主家请客,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先回去,等中午做好了饭,我让小李去叫你们。”

龙美华还想说什么,可对上岑卫东不耐又厌烦的眼神,她小心肝一颤,描补了一句:“岑团长,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今天比较闲,想帮帮忙。”

“不用,我们家不缺人。”岑卫东直白冷淡地说。

小李见他生了气,跟着劝道:“周嫂子,这边有我呢,累不着我们团长。”

这人也真是奇怪,自己家的院子都没收拾干净,靠路的院子角落里堆了不少枯枝败叶,她不去弄,偏偏要来邻居家帮人做饭,什么毛病嘛!

有了小李这个台阶下,龙美华讪讪地说:“这样啊,有小李帮忙,那我就不凑热闹了,先回去了。”

没人搭理她,龙美华尴尬地回了院子。

走到两家分界处的时候,她听到了岑卫东温柔的声音。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来,用热水洗把脸,口渴吗,腰不好喝水?”

她回头,看到陈福香睡眼惺忪地站在屋檐下,岑卫东那个铁面不好讲话的阎王拧了一张毛巾站在院子里,轻柔地给她擦脸。

这哪是娶了个媳妇回家啊,简直是弄了个闺女回家养着!不,多少男人对闺女还没这么好呢!

龙美华心里酸死了,不过倒是不敢得罪陈福香了,不然依岑卫东对她的看重,自己真惹恼了她,铁定没好果子吃。

等岑卫东给她擦了脸,陈福香才彻底清醒过来,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说:“卫东哥,材料都准备好了吧,我来炒菜吧!”

“不是说好我来的吗?你要困了再休息一会儿。”岑卫东抬起食指轻轻蹭了一下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他最近好像是折腾得太晚了一些,累到了她,要不要收敛点?

陈福香摇头:“不用了,睡不着了。我来吧,一会儿客人要来了,你招待他们。卫东哥体贴我,我要想让卫东哥在外人面前有面子啊。”

不然待会儿大家来看到是岑卫东在做

饭,她却在一边玩,回头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

岑卫东可不在乎这种眼光:“男人的面子是自己挣的,可不是在媳妇儿面前作威作福来的。”

“没错,卫东这话有道理。福香,你歇着,今天这顿饭就让卫东和哥哥来做。”陈阳跨进院子,听到岑卫东这句话,赞同极了。

陈福香扭头惊喜地看着他:“哥哥,你来了。”

陈阳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精神头很好,脸上的笑容跟以前一样灿烂,没有一丝阴霾,终于放下心来。

“我们家福香长大了,听卫东的,去屋子里嗑瓜子,厨房的事交给我们。”陈阳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推进了屋,然后径自跟着岑卫东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都准备了些什么菜?我一半,你一半?咱们俩比比,看看今天谁的菜更受欢迎!”

“比就比,行,你先挑!”

“我也不占你便宜,一人一半的荤菜,一半的素菜!”

……

幼稚!陈福香嘀咕了一句,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两个男人都不让她去做饭,那她干嘛呢,总不能真的在屋子里坐着嗑瓜子吧。

陈福香想了一下,忽然记起自己的种花大计。现在是春天,正好是播种的好时机,她回到屋子里,拿出自己去种子门市部弄来的花种,将门口那片地方的草除了,再翻翻土,然后将种子撒了下去,能长多少长多少吧。这包种子很杂,有好几种花,她也分不清楚。

龙美华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陈福香不做饭,一直在门口折腾,好奇地凑过来问了一句:“弟妹,你弄啥呢?”

“种花。”陈福香将裹着种子的报纸打开,问她,“你要种吗?”

龙美华立即摇头:“不用了,种花干什么,又不能吃,我们家门口都种菜。”

也就这些没吃过苦的城里人爱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像隔壁的徐嫂子,也是留了一片地种指甲花。要龙美华说,种那种除了开花时好看几天,却完全不能吃的玩意儿干什么?种菜多好,能省下买菜的钱。

陈福香本来就是礼貌地一问,她不要也不勉强,遂即低下头,继续种花去了。

龙美华见了,想劝,

可想想刚才岑卫东的态度,又打了退堂鼓,索性退回了自家的院子,她才不要做这种惹人嫌的事呢!

陈福香将门口的这片土地撒上花种后,客人陆续来了。

陈阳把岑卫东推了出去:“你去招待客人,剩下的两个菜我来。”

岑卫东点头,笑呵呵地说:“大舅子今天辛苦了,待会儿多吃点。”

他洗了洗手,解下了围裙出去招待客人。

第一波来的是徐政委一家。

徐政委看到他腰上的围裙和身上的油烟味,特别意外,调侃道:“不简单啊,卫东还会做饭啊,稀奇,稀奇!”

徐嫂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下班回家了跟大爷一样,往椅子上一坐,就等着吃饭。你也跟卫东学着点!”

说完又去挽陈福香的手:“弟妹,你做得对,结婚的时候就要把规矩立下来。别像我这样,天天给他们当老妈子,爷三都是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

徐政委摸了摸鼻子,他好像调侃岑卫东不成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徐政委忙找话题说:“诶,厨房里还有动静,谁在炒菜,小李吗?不对,小李出来了。”

岑卫东说:“我大舅子,他心疼福香,自告奋勇要做饭。以前在老家他就很少让福香做饭,他的手艺不错,待会儿你们尝尝。”

徐嫂子一听,指着厨房说:“老徐,你看看,你看看!”

徐政委简直不想说话了,他指着岑卫东:“你小子专门来坑我的!”

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被婆娘数落。

陈福香在一旁掩嘴偷笑,徐嫂子可真厉害。

徐嫂子不想看这糟心的老徐,拉着陈福香:“走走走,我给你介绍几个嫂子去。”

除了徐政委,还来了四个营长和他们的爱人孩子,其中就有隔壁的龙美华,另外三个嫂子,有一个是来自城里,还有两个应该是乡下来。

不是陈福香歧视,有偏见,而是城里来的军嫂跟乡下来的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城里来的嫂子可能是经济更宽裕,自己和孩子的穿着都要好很多,乡下来的家里负担重,孩子多,全家就指望男人一个人的工资,老家还要寄点钱回去。手头紧,嫂子们自然也就舍不得花钱,穿的衣服补丁很多,而

且不是那么注意卫生。就连两者的孩子也有差别,乡下军嫂的孩子明显要瘦一些,黑一些,衣服也不合身,都是捡别人的穿。

而且通过聊天,陈福香还得知,乡下的这些军嫂都去开垦了荒地,种了几分地的蔬菜、玉米之类的,这样就不用或很少买菜了。她们不是不勤快,只是这种劳动的收益太少了。就跟乡下的农民种地一样,一年到头忙成狗,最后能填饱肚子就很幸福了,难怪大家都这么想进城当工人,做干部。

这一刻,陈福香恍然有些明白,徐政委和岑卫东为什么会如此积极地弄工厂,改善军嫂们的待遇了,因为多一份工资,对这些家庭来说太重要了。

有徐政委和徐嫂子调节气氛,加上岑卫东又是他们的上司,不会有人不给这对新婚小夫妻面子。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饭后,岑卫东一一把客人送走了。

陈阳和小李收拾完了厨房,也出来道别。

因为今天客人多,陈福香都没能好好跟陈阳说会儿话,她很不舍:“哥,你就要走了啊。”

“傻姑娘,都结了婚的人了,还离不开哥哥啊。”陈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塞给了陈福香,“你结婚,哥也没啥送给你的,拿着。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挥了挥手,就大步离开了。

陈福香打开了红纸,里面是一个金手镯。

她吃了一惊,捂住嘴,低呼:“我哥哪来的?很贵吧。”

“他这几个月津贴攒下来买的吧。”岑卫东也有点意外,这么只镯子恐怕得好几十块吧,大舅子津贴就五块钱,不知道怎么省呢。

他把陈福香拉进了屋:“收起来吧,等你哥结婚咱们包个大红包,补贴补贴他就是。”大舅子对媳妇这么好,总不能让他吃亏。

“嗯。”陈福香赶紧用红纸将金镯子收了起来,藏在了口袋里。

等她弄好金镯子,忽然发现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岑卫东说:“卫东哥,大白天的,你拉窗帘干什么?”

“睡觉。”岑卫东搂着她到床上,“这段时间累死了,睡个午觉。”

天天来回跑,可没看出他累了!陈福香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心疼他这段时

间辛苦了,乖巧地躺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但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更重要的是上午才补了一觉,这会儿根本就睡不着,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拱了一下。过了几分钟,她又动了一下。

忽地,一只有力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腰:“睡不着?那咱们来做做运动!”

陈福香立即感觉背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有过经验的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羞恼地说:“卫东哥,这是白天,你赶紧睡啦!”

“白天怎么啦?有谁规定白天两口子不能关起门来办事的吗?福香乖,卫东哥陪你运动运动,你待会儿就能睡得着了!”岑卫东将她翻了过来,飞快地堵上了她到嘴边的抗议。

运动真的很促眠。陈福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照在窗帘上的光线暗淡了许多,她拿过手表一看时间,登时羞臊地捂住了脸,白日宣淫,真是没脸见人了!

偏偏她背后这个厚脸皮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把搂住她,脑袋依恋地埋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像小狗找地方一样,找对了,舔一口,做个标记,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嘟哝了一句:“再睡会儿。”

“睡你个头,都四点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赶不上最后一趟公交车。”陈福香没好气地说。

都是他非拉着她睡觉,害得她也跟着堕落了,呜呜呜。

岑卫东啪叽一口亲在她的下巴上:“赶不上就赶不上,我送你回去。”

“你明天还要上班,跑来跑去的不嫌累吗?”陈福香无语地说。

岑卫东抱着她:“有媳妇抱,累什么累?”

“厚脸皮。”陈福香说不过他。

岑卫东闷笑了一声,趴在她的肩头说:“脸皮不厚怎么讨得了媳妇?”

陈福香败下阵来,干脆不理他。

两人磨磨蹭蹭,又赖了一会儿床,搞到五点才起床,将中午的剩饭剩菜热了吃了后,就出发返程了,还是岑卫东骑着自行车送陈福香回去,然后留宿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再回部队。

小两口刚新婚,如胶似漆,岑卫东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三四次,陈福香一开始还担忧他身体扛不住,让他别这么频繁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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