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其他类型>她比星光璀璨> 第472章 番外—江南(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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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番外—江南(全文完结)(1 / 1)

黑色的密不透风的空间里,血腥味如同一种蚀骨灼心的毒药,粘在身上让人觉得恶心。门被打开,男孩满身血迹地走出去,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仿若一条濒死的鱼一般。不过片刻,男孩对面的门打开,同样的污秽满身的小儿从里面走出来。她的目光呆滞,手上仍紧紧握着把锋利的匕首。不知属于谁的鲜血缠绕在上面,坏掉的水龙头一般往下滴着。男孩低低喘着气,试探地喊了声,「温婉。」听到声音,温婉似乎才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她盯着男孩的脸看了足足一分钟,眼神终于恢复些许清明。她下意识地丢了手里的东西,跌跌撞撞地冲进对方怀里。「吓死了,刚刚差一点我就死掉了。」男孩安抚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脊背,将她脸上的血渍擦掉,柔声道:「乖,已经出来了,不怕了。」夜里,大通铺上又少了一半的人。精疲力尽的厮杀之后,大家都睡得很沉。男孩和温婉缩在一起,分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温婉睡不着,贴在男孩的耳边小声说道。「如果有一天被关进小黑屋的人是你和我怎么办?」小黑屋,顾名思义,里面一片漆黑。他们每天被蒙着眼罩带进去,不知道对手是谁,不知道手里会被给予什么样的武器,门被关上后他们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杀掉对方,活下去。小黑屋的搏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组织者的变态癖好。他喜欢看人为了活命拼命挣扎的样子。如果有人放弃,他甚至会立刻终止对决,用更残忍的手段惩戒那人,直到那人为了不再痛苦选择拼命厮杀。谁活着谁死了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开心就行。男孩将被子往温婉身上挪去些,帮她掖好被角,「别乱想。」温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孩子气地开口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杀了我。我无父无母,这个世界上没人在乎我的死活。但你不一样,你要活着出去,找到他们。」银色的月光下,温婉的眼睛格外明亮。男孩愣了下,「不会有那一天。」温婉爬起来,认真无匹地看着男孩的脸,「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看着对方坚决的神情,男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得到对方的回答,温婉仍觉得不能安心。她伸出小指,「我们拉钩。」男孩犹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小指缠在对方的指头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杀了你。在此之前,你不准死。」温婉笑起来,「我不会。」勾指,盖章,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如同图腾一般刻在了两人心里。次日,男孩再次血迹斑斑地从小黑屋里出来。其他屋子里的人陆续出来去处理伤口,男孩仍靠在门口。他还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终于所有的门被打开,男孩发了疯地冲回小黑屋里。「温婉。」突然,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男孩如同掉进一个漩涡中,没能来得及看到地上那人的相貌。破旧的皮卡车后座,谢君宇猛地睁开眼睛。前排的青回过头,语气带着些许嘲笑的意味,「潘,又做噩梦了?」谢君宇没有回答,拿起手边的水灌了两口。开车的山通过后视镜看了谢君宇一眼,「你只睡了十分钟,再休息会儿。」谢君宇垂下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到哪了?」山回答,「快到y城了。」青摆弄着手里的电子设备,「终于能好好休息下了。」说话间,两声急促的枪声响起。子弹几乎贴着青的鼻尖飞了过去,瞬间洞穿了车子前排的玻璃。山一把按下青的头,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发出一声轰鸣,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进入城区,三人迅速弃车分散逃跑,两个多钟头后在阴暗巷子里的小旅馆碰了头。破旧的房间里,青帮山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表情严肃道。「真刀真枪地来找咱们了,看来你上次捣毁c城据点的事把上面气得不轻。幸亏到安全区了,不然真得被打成筛子。」谢君宇垂眸,「c城救出来的孩子都有下落了吗?」「还有两个无人认领,目前在国际收容所。」谢君宇疲惫地闭了下眼睛,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贺卡的事你……」青有些激动,「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小白兔?人家跟有钱人结婚幸福得要命,你可是在逃亡哎大哥!」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注意嗓子。」青恨恨地哼了声,缠好纱布后又去鼓捣她那个小电脑。晚上,青和山都睡了,谢君宇独自坐在椅子上。他睡不着,顺便盯梢。只是即便醒着,暗河的一切仍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c三岁那年他在商场和母亲走散,再一睁眼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大概有四五十个跟他一样的小孩子,最多不超过五岁,全是暗河从黑市上买来的。三千块,买不起一只名牌包,但在交易市场上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价格。小孩子在陌生的环境难免哭闹。一张张悲惨的小脸中,谢君宇看到了温婉。不知是天生就呆还是怎么的,温婉只是茫然地看着众人,似乎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哭泣。等反应过来,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已经把她和另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关在了一起。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从那天开始,他们都过起了适者生存的生活。想从暗河中脱身,比死过一次还要难受。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看着床上熟睡的山和青,谢君宇突然有些后悔拉他们两个进来。愧疚之际,谢君宇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乎下一秒,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的警觉性稍微差了一点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山抱着从窗口跳了下去。谢君宇紧随其后。「嘭」的一声枪响,青低低骂了句,「草,在和平区用枪,他们这是有多恨你。」向后急流的风让青的声音听上去又沙哑了几分,混在杂乱的枪声中却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一路狂奔,三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码头。枪击迫使他们分开,谢君宇跑进了集装箱区。山则如同提起一只麻袋那样一把提起青,两人躲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巨轮。两声枪响后,原本高悬在码头上方的镁光灯应声熄灭,漆黑的天幕下瞬间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满月,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国内团圆的节日。山背着青躲进轮船的货仓,在房间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逃不是办法,况且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静谧的空气里,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传到了山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惨白色的月光下,暗色的液体顺着青的腹部缓缓往外流淌着。看着青奄奄一息的样子,永远只有一种模样的山脸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表情。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讶异,但是却做不出难过的样子,只是僵硬地皱着眉,嘴角向下拉拢着。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因为对方的表情而笑了出来。「我他妈还没死呢。」不善言辞的山张了张嘴,青却在他之前开口道。「别趁机表白啊,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不能人道的选手。」青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在山的心上磨着。他脱下上衣做成简单的纱布帮青把伤口裹了起来,轻不可闻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尽量放低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被察觉。听到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山拿起一把用来分解三文鱼的长刀缓缓走到了门口。另一边谢君宇穿梭在集装箱之间,寻找着解决身后追击之人的办法。听对方的动静,跟着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几回合猫捉老鼠的游戏后,两人阴差阳错地在一个拐角碰到了。缠斗一番,那人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发都精准地避开了谢君宇的身体。谢君宇快速从地上站起,「别使枪,你用得不好。」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咯咯笑了出来,「你知道是我。」谢君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他一定会派你来。」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到月光下,属于温婉的那张可爱小脸露出来,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看向谢君宇的目光依然清澈,「所以,你一定也想到了今天。」谢君宇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遍。温婉笑起来,「非这么做不可吗?捣毁一个据点,还会有无数个据点。只要有利益驱使,暗河这样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谢君宇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温婉有片刻的失神。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但我已经是我了。」谢君宇无限悲痛地看着眼前的人,终是没忍心再说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轻声道:「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温婉的唇角突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她用小指抹了一下唇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你猜。」风起,吹来远处一片巨大的云朵。月色被遮蔽,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屋。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要害。很快,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身体。温婉突然发了狠地朝谢君宇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谢君宇在温婉肚子上猛踢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她的手腕。匕首掉落的瞬间,谢君宇凌空接住,直直插在了温婉的胸口。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小人儿顷刻间没了力气,像无数次从小屋里出来时那样落进了谢君宇的怀里。「原来你记得。」谢君宇稳稳将人接住,除了血液之外的另一种莫名液体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他喃喃喊着怀中人儿的名字,风中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却什么都听不到。泪眼模糊之中,谢君宇想起在暗河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暗河不许人用名字,来到这里就只有代号。哭声震天的房间里,两个满脸漠然的小孩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我叫温婉,你叫什么?」「谢君宇。」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者是哭声实在令人心烦,谢君宇又看向身边的小人儿,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叫温婉?」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那般甜甜笑道。「可能因为我生在江南。」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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