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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番外19:起点(1 / 2)

番外19:

怀郁现在庆幸的就是, 三年前圣彼得堡那晚的牌局,他没有跟南烟面对面、实打实地交手过。

那种俄式扑克牌他不很擅长就算了,他自认为自己麻将打得挺好, 方才怀礼赢了是因为她坐镇,但这样面对面地交锋, 还是次次败到了她的下风。

怀礼站在南烟身后, 见南烟一次次地出牌,他唇角始终没平复过。

低下头同她说着什么, 她也抬头,两人就这么温声耳语似地交谈——如此谈笑风生的氛围,怀郁的胜负欲却益发地强烈,就连怀兮那头也不好意思跟程宴北换牌来玩儿了。

胡了一局。

怀郁懊糟地嚎叫, 连连拍大腿:“靠!不能这样吧!我还留了好几张底牌, 就这么——胡了?”

嗓音拖挺长。

一阵的欢声笑语。

南烟气定神闲地洗着牌,勾勾眼角,得意地看怀郁:“再打一局吧,等会儿我和怀礼出去一趟。”

“——那我们跟谁打?才三个人。”

怀兮问。

“等会儿有个朋友过来给我送文件,他四川人, 听见我们打麻将非要过来,”怀礼说, “你们打一会儿。”

“你跟嫂子出去干什么。”

怀兮没玩尽兴。外头已经不飘雨了, 凉风伴着旖旎夜色。

很舒适清爽。

“——出去干点什么, 也不用跟你汇报吧, 人家夫妻俩,”怀郁煞有介事地切了声,顿时来了劲头,迅速摸起牌来, “再来一局,我肯定能赢你。”

“是吗,”南烟挑了挑眉,笑,“那你输了怎么办?”

这口气倒是很像三年前。

牌桌开局之前,她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起了条件来。明明那时她所有的心思就全都在怀礼身上了。

“输了把我哥给你嘛,”怀郁大大咧咧地说,“跟以前一样。”

“——哦?”

怀礼做了声,看着怀郁,轻笑,“我不已经是她的了?”

“那能怎么办啊,我这也没别的可以给你们了,”怀郁嘟哝着说,“你们都成双成对,我这孤家寡人一个,输了还要你们开条件,那我哥刚还通过‘不正经手段’赢了我呢。”

南烟哼笑,故意问:“你说我不正经?”

“我哪有那意思——误会了么不是!”怀郁听出了南烟还揣着以前的事儿,“我跟你道歉,嫂子,以前不应该那么针对你,你跟我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就别记我的仇还开我玩笑了,面子挂不住。”

“没记你仇。”南烟笑着说,码好了一溜儿牌,“开局了啊。”

怀礼这时拍了下怀郁肩膀,“输了把你打火机给我。”

怀郁晃他和南烟一眼。

明白了他们一会儿要出去做什么。

戒个屁烟啊。

这局快结束,南烟依然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怀兮和程宴北麻将打的还行,但勉强才能跟上她的节奏。

怀礼的那位朋友来了。

说是朋友,他其实是怀礼在圣彼得堡国立医院的下属,对方进门恭恭敬敬地朝怀礼叫了声老师,二人在客厅进行简单的手术议程。

怀郁果然输了,都快把自己大腿拍红了。

很不情愿地把打火机交到了南烟手中。

本来这一轮儿要换怀礼的那位朋友上场,南烟转头看客厅方向。

他们分坐餐桌两侧,还在交谈着什么。

怀礼与她结了婚,又当了烟烟的爸爸,近年来愈发沉稳了。

这时与身旁人商议文件内容,嗓音徐徐低缓,气势依然翩翩温和,偶尔笑一笑,也十分令人舒适。

南烟蓦然回忆起,他高考结束,她抱有目的心,与他有切实交流的那个晚上,他坐于灯红酒绿人群中。

也是这般令人挪不开眼的。

“——该换人了吧。”怀郁简直迫不及待了。

“再来一局吧,他们还在忙,”南烟收回视线,觑怀郁一眼,兀自开始洗起了牌,“你不会怕了吧?”

“我怕什么啊,来就来。”

这时怀兮问:“你去年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还是前年?我听我哥说过,在北京?还是个女大学生是吧。”

提起这事儿怀郁就来气。

“是谈过,谈了两三个月吧,分手了。”

“为什么?”

“她提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怀郁有点烦躁,“好好的突然就要分手了,本来我还想,当时我哥在冰岛嘛,等我年休了带她来玩儿呢。”

“——哟,”怀兮诧异极了,“你这是动心了?”

“就是,挺喜欢的啊,”怀郁没否认,“哪儿都合适,哪方面都很合得来,突然说分手没音儿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谁派来搞我的。”

南烟心下沉了沉,没吱声。

顾着摸自己的牌。

程宴北这时也插嘴问了句:“那你没再去找她?”

“找了啊,跟我分手第二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怀郁说,“不过没事儿,哎,怀兮,你记得咱们在海参崴碰到的那个女的吗?”

“白俄罗斯人?”

“对,我要了她s。”

怀兮瞧他:“走出情伤了?”

“哪儿啊,你不会以为我一年没恋爱是因为谁吧,我去年忙成狗,我哥生孩子我都没空来。”

聊归聊,还是开了局。

这局挺快,南烟心想最后一把了让让怀郁得了,心底还有点儿惭愧。当时她知道和他怎么回事,但她什么也没说。

好在怀郁也没难受多久。

怀郁赢了个漂漂亮亮,开心得像个小孩儿似的,还嚷着:“哎!嫂子,你没给我放水吧?”

南烟微笑着摇摇头:“你感觉我放了?”

“我没感觉到。”

此时怀礼和他带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实习生过来了。

还很礼貌地叫南烟一声:“师娘好。”

怀礼在南烟身后微微倾了身。他抱着她的外套,轻轻垂眸,唇边带着笑,很认真地问她:“现在走吗,去楼下。”

语气跟三年前圣彼得堡她输给他的那个夜晚无二。

他问她要不要去楼上。

他们非要去做点什么似的。

南烟顺手拿过怀郁输给她的那个打火机,起身,让位置给 怀礼的小徒弟,招呼各位:“你们好好玩儿,我们出去一趟。”

怀郁还跟怀礼开玩笑:“我嫂子如果说她还想玩儿,你在旁边等吗。”

“那当然,”怀礼淡淡看他,“至少要等到你赢她吧。”

真挑衅啊。

怀郁挺不服气:“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刚才结束的这局我就赢了。”

怀礼略略思考了下,展开南烟的大衣外套,为她披在

肩头,对怀郁轻轻啧笑:“那肯定是她让着你了。”

怀郁拍桌子:“——你就不能替我说句话?”

南烟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怀兮简直吃惊,两边儿望一眼,埋怨他们二人道:“天啊,你们两个男的……都三十往上了,怎么还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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