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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番外11:美景(1 / 2)

番外11:美景(2更合1)

“南烟, 我之前,总是反复做一个梦。”

“什么梦。”

“梦见,梦里有个跟你很像的女人, 她向前跑,跑了很远, 特别远……跑到海边还是河边我不知道, 还是森林里,一直向前跑, 很自由,最后离我很远很远,远到我快看不到她了。”

“那你也肯定只是看着她向前跑,你不会去追她的。”

“是啊, ”身后传来闷沉沉的笑声, “因为她无论怎么跑,都会被我按在这里干,是不是?”

她在他身边真好。

他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水雾缭缭之下,她又柔又媚的腰肢随波摆动, 从后去看丝毫不见浮臃。但就算从前看,他也极喜欢。

因为有一个小小的生命, 由他出发, 再由她温暖的子宫孕育。

多么伟大。

多么漂亮。

其实怀礼以前总会疑惑, 为什么他会对她萌生性之外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其实他不知道。

只是。

见到她的每一面都非常奇妙, 她说出一句话,他立刻会无比期待下一句。

见过她一次,就想同她见下一次。

一次又一次。

水波也一浪又一浪。

头顶摇晃的暖光,燃烧起来, 雾气与情欲一同缭绕,包裹住彼此。这种浴水之欢给南烟也带去了极大的快乐。

她如此漂亮,热情又奔放,像是温热巢穴又紧又密地吸引他,带着水在他身上波动,幽如秘密。本来进得浅,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带给他的强烈感受,深入一瞬,那些白日里的烦恼都不知忘到何处了。

热水被他一直挤压到她的心口,这么来回往复,她感觉自己要随着外面飘扬的雪,一同被这腾腾热气融化了。

滑柔的肌肤让彼此更长久猛烈地在巅峰处徘徊,最后他们回到床上,灵魂缠绕一起浮上夜空,共同溶于雪色。

如此不眠不休。

南烟的睫微微颤动,如枯了翅的夜蝶。

她眼睫上的汗水与未消散的蒸汽,或是泪水,统统都被怀礼温柔的吻一遍遍地拭去了。他手臂拥住了她,从她身体抽离。

她的额头抵在他肩窝,眼前是他锁骨下那一粒暗火般的红痣,映在冷白色的皮肤,格外诱人。她的唇贴住他的痣亲吻,隆起的小腹也贴紧了他。

怀礼忽然在她额顶低声地笑:“还想来吗。”

南烟摇了摇头,不吻他了,抬头撞入他深沉的眼底,撒娇一样说:“好累,就只想亲你。”

怀礼轻轻地一笑,低下头,手臂缓缓拉近了她。直到彼此紧密到毫无空隙,他的吻也落下来。

温柔地在她唇上辗转。

南烟胳膊向上,紧紧攀住了他后颈,小腿勾住他的,他也来寻她。

他们尽情接吻。

蓦然。

怀礼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眼中很明显地闪过一丝欣喜,语气滞然唤一声她:“宝贝。”

“……”南烟也停了,有些头昏脑涨,看着他,“……嗯?”

“刚才宝宝有没有在动?”他急切地问她。

“没有吧,我怎么没感觉……”南烟毫无感受,摸了摸自己小腹的位置,安安静静的。

刚才也没有察觉到。

怀礼惊喜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而后他倏然向下,脸颊贴近了她隆起的肚皮,细心地听。

南烟向下瞧着他,简直哭笑不得。

他的眼睛这会儿一动不动的,纤而淡的睫毛微微上扬,鼻梁峭直,此刻屏息凝神听她肚子里的动静。

“才刚14周,听不到的吧……”南烟被他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怀疑刚才是否真的有胎动。

他的脸颊贴着她,她抚着他头发。发丝儿从她指缝顺滑过去,她又用指腹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这么好看的轮廓。

如果是个男孩子,一定要像他才好。

怀礼又上来,重新拥住她,用薄被一齐盖住他们。他嘴角上扬着,好像很满意似的。

南烟靠在他胸膛,问:“听到了?”

“嗯。”

“——真的?”南烟惊讶,“你听到什么了。”

“听到她说她不高兴,”怀礼笑了笑,又抱紧她一些,闭上眼睛,“她跟我说,妈妈太累了,要爸爸抱着睡觉。”

南烟任他箍住她的腰身后背就往他怀中揉,她双手也环住他的腰,却是不禁笑出声来:“你根本什么都没听见吧。”

怀礼说:“我听见了。”

“——我不信。”南烟呶唇。

“我就是,”怀礼据理力争,轻轻地咬了下她嘴巴,吻住她,一字一顿的,“——听见了。”

他扬起的嘴角久久都未平复,仍紧紧抱着她。

“睡觉。”

第二天南烟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怀礼早她没多久醒来,困倦中觉察他吻她的额头,又抱着她温存了会儿他才下床去洗漱。

他还没打扰她,掩上门就出去了。

南烟睡得安稳。

她有很多年没像这两个月一样每天都睡得这么安稳了。过去常常是心惊胆战半夜就醒来,在他怀中也睡的不安,从前他是不屑于在睡觉的时候拥抱她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每每在他怀中睡去。

第二天又会在他怀中醒来。

很安稳。

很安稳。

隔着卧室的门。

隐隐约约地能听到他与怀兮他们在客厅说话的声音。窸窸窣窣,说说笑笑的,伴随着阵阵飘散进来的饭香。

困意还没消散,南烟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手机震动。

徐宙也发来消息。

【还在俄罗斯?】

他们有一阵子没联系了。

南烟困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打开手机打字:【没有。】

【在北京?】

【港城。】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又问她。

【跟怀礼?】

【嗯。】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三分钟后,他又发过来。

【iz重新开业了,一切都很好。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来看看,随时。】

南烟看着这行字。

清醒了很多。

【南烟,你要好好的。】

他又说。

【如果怀礼敢对你不好,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手机叩在床单,边缘儿泛着一圈银白色的光。

她蜷缩住自己,呼吸的同时深深去嗅被褥上的味道,思绪很深、很深。

洗衣液的清香。

还有熟悉的,一直伴随着她,环绕着她左右的淡淡缕缕的雪松味道。

扑鼻而来。

沁人心脾。

接着。

卧室的门“咔哒”轻响了一声。

穿深灰色衬衫的男人走向她的床。他轮廓修长,眉眼倦淡,唇边始终勾着淡淡的笑意,和煦又温柔。

向来如此妥帖温和的模样。

他坐在她的床边,微微低下头凝视床上的她。先是为她把露出被子的脚盖住了。

她有些淘气,又轻轻蹬一脚。

又露出来。

她双足的十个脚趾玉润白皙,脚踝很骨感,纤细的弧度,互相交叠。躺在床上这么挑着眼角去看他,那眼神倒是狡黠又动人。

“怎么了,”怀礼瞧着她,有点好笑,“赖床?”

“你什么时候飞北京。”她问。

“下午三点的飞机,”怀礼俯身,伸出手臂,抚住她娇俏的一侧脸,拇指滑过她的眼角,“要送我吗。”

南烟点点头。

“又下雪了。”怀礼说。

南烟这下回头,依稀从两边窗帘中间的缝隙看到外面一片洁白的纷纷扬扬,漫无边际的。

“太冷了,路上也不安全,”怀礼看着她,“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那,谁送你。”

“我打车去,怀兮他们今天没空。”

“不行,”南烟有点儿耍赖,“我就要送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不放心。”

怀礼鼻息轻动,微微地笑:“那好。”

南烟脸上便露出欣喜,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像个被满足心愿的小女孩儿。

怀礼笑一笑,臂弯圈住了她,顺势扶稳她的腰身。她立刻勾上他的肩膀,鼻尖儿对着他的,眯眸笑起来:“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怀礼抱住她,“先帮你洗澡还是我们先吃饭?”

“先抱我。”她不依不饶。

他于是笑了。

“好,先抱你。”

半晌。

南烟在他耳边问:“每次产检你都回来陪我做?”

“当然了。”怀礼笑了声,回答,“我买最快最及时的机票。”

“我生产时,你也会在。”

“肯定,那时我肯定回港城了,去不了太久,”怀礼思索着,感叹,“也许最多就两个月。”

“两个月……”南烟有点惆怅,“好长。”

怀礼吻她柔软的头发和耳廓,“不长的,宝贝,我每周至回来两次看你和宝宝。”

“那以后呢,”南烟忽然患得患失了,“以后我生了这个小孩,你还要陪我们?陪我去俄罗斯念书,画画……陪我去冰岛?陪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都陪你,这次一结束我们就回俄罗斯,正好你开学,”怀礼轻轻放开她的肩膀,虽还在笑,却是皱了皱眉心,“怎么,你很担心什么?”

“担心,”南烟点点头,直视着他。

“担心什么?”

“担心你就只是和我‘试试’而已。”

南烟知道这种烦闷的怨言说出来会惹男人心烦的,她以前和任何人交往都是随走随停,对方要走她决不挽留。

无论是男人和女人。

都不喜欢过于患得患失的伴侣。

而这段时间,她的患得患失还在心底从未消弭,虽然是相信他的,虽然他对她足够的体贴,足够的好。

可是,她还是过于患得患失了。

不知是否是怀孕了人变得更敏感的缘故。

南烟看着他,继续说:“就很担心,我们以后成了那种关系……我给你生了个孩子,我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她勾唇笑了笑,“你就只是偶尔回来看一次这样……”

怀礼无奈地揉了揉她额头,苦笑。

“你的小脑瓜在想什么。”

“——你给我的安全感太多了,多到要溢出来,总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南烟说,“所以再爱我一点吧怀礼。”

“再爱我一点吧。”

她这般呢喃着。

似乎是恳求。

似乎是不安。

“再多爱我一点吧……”

“是我太缺爱了,怀礼。”

“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会立刻离开你去找别的男人……”

还未这样呢喃出最后这句完整的话,她就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他低沉的气息落下来,有点生气似的:“——你最好不要。”

南烟的脸颊靠在他胸口,因为太喜欢他,太爱他了,所以太怕失去他了。他这样的男人,女人对他没有独占欲才是奇怪。

“——你最好不要,南烟,”怀礼说,“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这么做。”

她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字字沉入心口。

都给了她回响。

“比起你害怕我,不如说是我怕你,”他说,“我还很怕哪一天你突然不要我了,去找别人。”

她抬头。

“最好不要,南烟。”

他说。

“我们谁都不要给谁离开对方的机会,好吗。”

他的眼神很坚定。

“南烟,我是认真的——你会越来越相信,我一定是认真的。”

听着他一下一下擂在她思绪神经的心跳声,回想起从前到现在,尤其是最近的这两个月,南烟才渐渐能确定。

她今天这没头没尾的一遭。

的确是过于敏感了。

出于什么呢。

是出于对徐宙也那条短信的愧疚吧。

还未到营业时间的酒吧。

徐宙也和宋欢他们几个把酒都罗列在架子上,各式各样的精致瓶子,眼花缭乱。

徐宙也发完消息后,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

这两个月昏天暗地地忙,都顾不上去想这些事情,然后回想起来,很多情绪,很多东西,好像就这么慢慢地淡了。

最近会有朋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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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徐宙也,你不是要跟南烟开画廊吗?怎么不开了?”

“你的酒吧不是卖掉了吗?怎么又要开了?”

“南烟呢,去哪了。”

“你们不是复合了吗。”

或者。

“她这么一脚给你踢开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和别的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我看你一直以来就是一厢情愿,自我感动,本来那画廊人家也不愿意开,你忙前忙后落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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