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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不舍(1 / 2)

越在乎的人

越小心安抚

反而连一个吻

也留不住

我也不想这么样

反反复复

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

——《我也不想这样》

100不舍

借一盏光。

就借门廊这一盏光。

最好她黯淡无光的人生被点亮的同时, 廊灯下她与他这方天地之外的所有,都随之毁灭吧。

毁灭吧。

南烟从没有这么喜欢同哪个男人接吻过。

以前她总是想啊,与这样的男人上过一次床之后, 再和其他男人都够索然无味了, 却没想到, 居然连接吻也是。

从前到刚才之前, 她也总是想。

她与他之间不过就是露水一场幸甚至哉。再见到他, 她绝对不要,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因为危险。

太危险。

真的有女人在他面前能管住自己的心吗?

南烟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她瑟缩在他的臂弯,神魂飘荡无措,踮起的足尖儿都软了。

几乎不知所以。

她手臂勾住他宽阔的肩, 他柔和的气息缠绵在她唇齿, 他步步紧逼吻得她节节败退,直到她退无可退腿都跟着软, 他臂弯一揽她双腿, 她极为配合,紧跟着盘上了他的腰, 绞得他紧紧的。

怀礼便无声笑了一笑,灼灼呼吸流连在她唇边, 很亲昵温柔地喟叹着:“宝贝。”

他继续吻着她, 轻而易举地托住了她的腰臀,带着她,向客厅沙发的方向去。

疯了。

他们都知道, 他们疯了。

而且疯得很彻底。

他顺着她唇角一路吻到她的耳根,灼意顺势而下,她裙子肩带滑落, 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滩水,与他毫无痕迹地交融。坠落下来的一刻他也随之倾覆,他流连之处都同如过了电,惹得她又颤又痒。

他的吻却没停,满满的侵略欲,远处高楼投映过来暗红色的光,拂过他眉目的轮廓。好似温柔的浪潮裹挟住彼此,而他和她成了这苍茫天地间无人问津的岛屿。

你拥有我。我也拥有你。

只有你与我。

南烟感觉自己像是条濒死的鱼,她抬着头,盯着黑沉一片的天花板,激情燃烧得他们透不过气。她忍耐不住弓起腰,怀礼覆身过来的同时她脚踝也去厮磨他,他呼吸沉了,于是又来吻她的唇,从她腰抚到肩,流连忘返。

他的脸颊触到她的。

好烫。

都好烫。

怀礼深深地呼气,再开口,他的目光低垂下来,温和地瞧住她,唇角染着笑意,“要去酒店吗。”

怕她在这里不自在似的。

是了。

这里现在不仅是他的家。

南烟枕在沙发柔软的扶手。

她的唇很红,娇艳欲滴的。她盈盈瞧他,时不时地挑一挑他的皮带扣,发出细微的动静。

她的眼神狡黠,又目的直接。

目的还是他。

她潋滟的眸对上他幽深的眼。她手指在附近轮廓画着圈儿。她在感受他。

男人在等她的答案的同时,轻柔地用指腹抚她的唇角。

像是在逗弄一只可喜的猫儿,很耐心似的。

“怎么样,嗯?”他又问她。

四目相对。

可她却没了答案。

这时,猝不及防的“哐当——”两声。

那会儿为他从冰箱拿来了冰袋与他口袋的手机一齐掉在了地板上。怀礼本没想去理会,可突然来了电话。

铃声大作。

霎时划破了气氛。

于是从地板捡起。

手机屏幕冰冷的蓝光勾出他侧脸轮廓,他垂眸看一眼,静了静,起身之前伸手抚她的脸颊与唇畔,朝她温柔地笑,“我去接一下。”

寂静的房间。

没有开灯的房间。

只有他们的房间。

落地窗前,男人身形修长高大,天色昏黑,几乎融为一体。

仿佛离她很远。

南烟听不清,也不确定是谁。

可她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他的什么女人。

是女人吧。

不知是否是开了空调的缘故,她身上有点冷了。于是南烟从沙发坐起来,拉下自己的裙子,裹上沙发上的毯子。有他的味道。

好闻的雪松香。

怀礼说了两句就回来。

才要开口。

南烟却是先看着他,笑了一笑:“我要回去了。”

怀礼眉目一顿,从她的笑容中明白了些什么。

他转头看窗外,思忖时候的确不早了。他也不强留她,便笑道:“我送你吧。”

南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起身,背起自己的画板。

怀礼替她调整了下身后画板的肩带,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肩,她抬头看他,他也垂眸,略带凉意的指背似有若无地滑过她脸颊。似是留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了吻她发顶。

“外面下雨了。”他说。

轻嗅她的香。很不舍似的。

他去玄关拿外套,临出门,突然又想起她那副画儿还在厨房。

他又回身去取。

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去一侧接起了电话。

嗓音沉缓,飘了很远。

突然。

门外响起和缓有节律的高跟鞋声,靠近。

南烟心下顿了顿,钥匙和门把手旋开了。

晏语柔一开门,就撞上了站在门边的南烟。南烟微微睁眸。

晏语柔也讶异。但又不是很意外了。

怀礼同时听到了门边动静,回头。晃了她们一眼。但显然是个重要的电话,他没有过来。

晏语柔冷笑了两声,抱住手臂,倚住门框儿,没管南烟,而是扬起下巴,有点嘲讽地问正打电话的怀礼:“怎么,陈舒亦打电话催你回上海了?”

陈舒亦?

南烟此时已经很不自在了。

晏语柔进来的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这种感觉,比当初故意勾引他的时候还要强烈。

还要强烈。

那边显然不是哪个女人的电话,应该是要找怀礼要什么资料,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似要她等他,又无奈地去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他微微俯身,肩膀一侧夹住手机,视线在屏幕上,嗓音仍沉稳回应着对方。

晏语柔没得到答案,却也是一脸闲适。

她又瞧着南烟笑:“当初你是跟他玩玩儿,他现在也只是和你玩玩儿,别太上头了。”

说着,晏语柔走到玄关踢掉了高跟鞋。

一回头还想说两句什么,门边儿已经没人了。

五分钟后处理好事情。

怀礼挂了这通冗长的电话,南烟早走了。

晏语柔没关门也没开灯,楼道一束寂寥的光线透入室内。

她坐在沙发,活动了下被高跟鞋挤压一天颇酸胀的脚趾,见怀礼挂掉电话仍拿起那副画朝门边走去,不冷不热地说:“你真要帮她把画儿处理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在打听,因为爷爷不会要。”

怀礼一手落在口袋,换鞋,还认真考虑了下她的话:“60万太少了吧。”

“——她的画儿值60万?”晏语柔扬高声调,简直不可置信,“你觉得有人会要?”

怀礼侧眸对她笑,“我可以要。”

“………”

“哐当——”一声。

门关了。

——你敢在我们家挂她的画?!

晏语柔紧跟着的一句话没说出来,随着关闭的门生生咽回了肚子。

她顿时憋红了眼眶。

冷泠伸手,抚摸徐宙也沾满泪痕的脸。暖橘色光线下,他的头发好似亚麻色,回来时沾了雨水的潮气,些许卷曲了。

她感受他的轮廓。

她带他回到她自己的房子。

她已经不回冷嘉绅那里很久了。

徐宙也的外套甩在一边,身上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歪歪斜斜地挂着,此时潮红着醉容,他躺在她家地毯,过分干瘦的肩颈袒露出来。

脸是一张好脸。

摄人心魄的少年相,醉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澄澈,炽热。

他在低处盯着坐在旁边的她,好像深爱着她。

冷泠也醉了,她的手掌贴住他面颊,细细地感受他。

她的人生不曾有多么叛逆的时刻,他是她的生活中曾经遇

不到的那种人。她蹲在地毯凝视他许久,于是她也躺在了他的身边,盯着天花板头昏脑涨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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