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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1 / 2)

57而入

睡觉好像就只是睡觉。

他滚热的鼻息自上方飘落, 扫着她鼻尖儿,一阵阵儿的。许久南烟都了无困意,脑海中还盘旋着他的那个问题。

他手臂轻搭着她的腰, 她额头贴上他的胸膛, 能感受到他沉缓平和的心跳。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

窗外还在下雪。

微弱清冷的光线勾勒出他五官轮廓和唇角的弧度。好似是笑唇, 人也总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从没有因为谁方寸大乱过。

于是她的手就不安分了, 沿着他上衣下摆触碰他滚烫的皮肤。他烫的厉害,她这么半蜷于他怀中, 也燥得厉害。

她靠近他的唇, 灼灼呼着气, 唤他,“怀礼,睡了吗。”

“怀礼。”

他眉目沉沉,呼吸清浅,好像真睡着了。她摩挲他小腹下的皮肤,正悻悻地要收回手, 这时他忽然出了声, 嗓音很低, “多久没办你了?”

南烟还挺仔细思考了一下, “两周?”

“这么久了啊, ”怀礼鼻息微动,很轻地笑了一声。她忽然发现她是极爱听他笑、看他笑的。

他倏尔翻了个身, 手臂撑着自己在她上方, “脱掉。”

毛衣静电带起一路火花,打得她浑身发痒。南烟脱的十分迅速,几乎毫不犹豫。她冬天更没有穿内衣的习惯, 如此玉体横陈一丝不挂,在他身下半仰起脸,看着他,都有点呼吸不畅。

怀礼睨着下方的她,也慢慢缓缓地脱掉了自己的。他腰线紧致,肤色一片冷白,锁骨下一颗暗红色的痣。

那眼神幽深,好似发现了他的猎物。

是猎物吧。

南烟伸手去碰他的皮肤,还没流连一番,他迅速低下了身,伴随一个几乎要咬住她脖颈的吻,炽热的鼻息星星点点洒落,如此相拥住彼此,他周身又热又烫。有一段时间没跟他做过,他稍一碰她,便如枯草逢烈火,一触即燃。

她也热情得不得了,他从床头柜拿了个套,她抓着他的手帮他一起撕,热杵碾着她进来时烫得她灵魂好似都生了皱。

怀礼今天显然没太大精力磨彼此的耐性,直奔主题便做得竭尽全力几乎毫无保留。南烟迎合他,身体中一浪又一浪地泛起了涟漪,勾下他脖颈要吻他,他却怕感冒传染给她似的,稍稍避开了。

可是跟他做不接吻怎么行,南烟毫无犹豫地吻上去——速度之快甚至闭上了眼睛。

于是怀礼的气息流连过来,呢喃了句,“宝贝叫我。”便深深攫住了她的唇,彼此纠缠成了一团火。

他今天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脆弱感。她半眯起朦胧的眸,攀着他吟哦着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好像都放下了。

和他在一起时总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梦幻感。

好似在冲一场漫长的热水澡,热水篼头浇下,冲走了所有的身外之物,冲光了那些牵绊她心绪的纷乱之事。只有热腾腾的情,热腾腾的欲。

什么都可以不用想。

什么都不用想。

相贴的肌肤滚出了热汗,他压着她腿在自己胸前从她脚踝一路向下吻,她的腿被压的酸麻,他极好的吻技更增加一层酥痒,快慰如灭顶之灾汹汹而来。

中途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捏紧了她的手腕提过她头顶,每撞她一下眼底的某些情绪就更深一层,最后缓冲在他的节奏中。

速战速决,大汗淋漓。

尽兴总是尽兴的,和他从没不尽兴过。她气喘吁吁的,翻身贴到他怀里去,勾上他脖颈,又去啄他的唇蹭他,吐着气央求:“宝贝还想要。”

怀礼迎着她气息,温柔地吻了吻她,低声,“宝贝先睡觉。我累了。”于是揽着她的腰,抱住了她。

是真的累了。

南烟回拥住他,埋入他肩窝,也睡了过去。

生病了心性就轻。

怀礼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了。

父母离婚之前就对他疏于关照,离婚后互相踢起了皮球,他从来都是夹在中间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独立太早,生病了,好像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和父亲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差的呢。

大概是十二岁那年弟弟刚出生,父亲把所有的爱和关心都给了弟弟,无暇分给他,甚至一家人出去自驾游,他走丢了两天一夜,回去后没有人报警也没人去找他,得到的只有一句责备:“为什么到处乱跑?让家长这么不省心?”

或者是他升初中之际,后妈的父母在国外生了病,爸爸要带着还小的弟弟举家过去照料,却唯独留下了他,没问他想不想去也没征询他的想法,就将他轻飘飘地踢到另一边:“去北京上学吧怀礼,有人会照顾你。”

一直以来,他都是长辈眼中那种循规蹈矩,让大人省心的好孩子。拿不错的成绩,读很好的学校,从事还可以的职业。

但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总觉得,缺了什么。

不知是跌入梦境还是被往事所困,只感觉自己浑身出了汗,犹如淋了一场热雨,从头到脚被渗透。从头到脚。

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天空泛着鱼肚白,外面依然雪势纷纷。

深红色卷发的女人坐在窗边沙发椅,身上随便披着一件他的衬衫,屈膝抱住自己,下巴搭在膝盖,侧头看着窗外。

不知醒了多久了。

南烟察觉床上有动静,回过头来,眨了眨清澈的眸。如此映着窗外雪色,更几分与秀气五官不相衬,却又十分融洽的妖冶。很漂亮。

怀礼翻了个身,平躺在床,抚了下额头,没那么烫了,出声时,嗓子却仍有点发紧,“起这么早?”

“不早了,是你醒太晚了,”南烟又回到床上,在外面坐了会儿四肢冰冰凉,她便缩到他身边,偎着他,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嗯,”怀礼鼻息很轻。

才应了声,她又趴起来,伸手探他的额,“好像没那么烫了。”

他看着她,有点无奈地一笑,又闭上眼。没什么力气说话似的,“离我近点。”

她又靠近他一些。

“要不要去医院?打个针什么的,感觉你病的很重,”南烟还吸了下鼻子。她居然没被传染到,或者可能是劲儿还没起来。

她脸颊贴了贴他手背,也很烫,“去医院吧怀礼,你不想开车我去叫个车好了?也不是很远。”

这么殷勤。

怀礼心底嗤笑了声,却是淡淡弯起了唇。

他翻过身,又用被子包住了她,她整个人便被拽入他怀中去。

下巴抵在她额顶,声音很低,“今天有事吗。”

“今天周末……”她思索一下,还没接着往下说——

“那再陪我待会儿。”他说。

昨晚那个临时的酒局一直拖到很晚,那会儿徐宙也给南烟打了电话她就不接了,还以为喝太多回去睡了,结果她也没回画室。

陈冰的家人最近住院,前几天住在二环那个公寓,南烟陪着他家小孩儿。

徐宙也心想她昨晚是不是又回公寓了,昨天电话还能打通,今天打过去就提示欠费了。

联系不到她,他有点担心,今天和冷泠去高尔夫球场的路上便临时下了车,

他准备上去看看。

敲门没人,又给陈冰打电话。

陈冰说他家小孩儿昨晚没住这儿。

冷泠在楼下等他,打来电话:“下雪了路不好走,今天堵车严重,我们得快点过去了。”

那位林先生不喜欢迟到的。

徐宙也知道,心乱如麻,又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楼上是怀礼家。

他们昨晚在一起吗?

望着消防楼道冗长的楼梯,他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问问。

还是算了吧。

他又尝试给南烟打电话,转身准备去电梯口,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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